臭先生一句话,立刻让大家提起了精神。
马竿率先说:“马超撇下我们之后,到底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王武也说:“连个书信都没有,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王成看了王武一眼,指着脑袋说:”人若是没有智慧,和牲畜无异。马超把书信送到哪里?燕京的宫殿吗?“
三个人热闹的说了一会儿,发现臭先生一直皱着眉头,王成就知道不妙,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臭先生叹了一一口气说:“消息是从湖南安抚使的府邸传出来的,那里正在筹集一场百人的葬礼,马超的名字出现在葬礼上。”
听见这句话,王成阴鹫的眼睛变得更加的阴沉。王武沉默,倒是马竿毫不知情的问了一句:“马超怎么还给人家去主持葬礼了。”
“马超死了!”
臭先生沉重的说出这句话。马竿忍不住的说:“这怎么可能?”王武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有一个证据,红头雕、大懒猫,翠蛇,银兔马,都跟来了。它们与马超生死相连,若是马超死了,这几个家伙怎么能安心的睡觉。
王武和马竿都是内家气的修炼者,他们更趋向的相信一些神秘的东西。而王成和臭先生更相信事实。
……
烟雨蒙蒙,徒增了人的思念与伤痛。
辛弃疾大人的府上正举行着一场罕见的葬礼。百余名高僧在雨中,高声吟唱着佛经,为死者超度。每个棺材都用二十四人抬着,前往选好的风水宝地。
后面跟着死者的家属,为首的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她领着一个大约两岁的孩子,孩子虎头虎脑,懵懂无知,时不时的冒出一句:“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样的话,总让美妇忍不住的落泪。
队伍的后面有辛稹,无名,还有一些看着满面沧桑的将领。最后是辛弃疾大人,辛弃疾大人穿着华丽的常服,脸部瘦削,腰挎宝剑,名曰山河之怒。
队伍正行进着,突然有人拦在前面。抬棺的怒目来者,却没有一个人放下棺材,棺材落地是对死者的不敬。
王成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眼睛盯着前面的棺材说:“我们无意打扰,只想验证一下,马超是否死了。”
后面的将领迅速上前,他们是茶商军旧部,差不多三十岁左右,个个面容坚毅。无名走出来,对着王成等人行礼,然后说:“马超确实死了,在破荒山上,我们中了敌人的奸计,马超为救辛稹少爷,与陈兴一起面对五百骑兵,一百弓箭手,二百钩镰兵。我们视察过战场,战场惨烈,血肉模糊,已经不能辨别尸首了。”
王成一时之间心中悲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竿突然问,哪个是马超的棺木。无名指着第二个说:“这是马超的棺木!”
马竿一听,立刻弯弓搭箭,他的速度太快,前面那么多驰骋沙场的战士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箭矢已经穿过人群的缝隙,又从奇怪的角度掀开了棺盖。
无名一下子就急了,红着眼睛喊:“你们要干什么?”说着手已经伸进了麻布口袋。
马竿说:“都没有找到尸首,为什么要咒马超死。”
场面一下子乱了。
“我来!”
这个声音来自后面,沧桑稳健,是辛弃疾大人。
辛弃疾从不喜欢废话,山河之怒出鞘,剑锋龙鸣,一滴水从剑锋滑落,瞬间破开了细如牛毛的雨水。
站在后面的王武本来有些伤痛,听见宝剑龙鸣,立刻站到队伍前面,玄铁大枪一竖,迎上水滴。嗡一声,大枪震动,把雨水都震开了,王武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这时,马竿的弓箭已经搭上三支箭矢,臭先生也把王成拉在后面,铁骨折扇摆在前面,警惕的看着众人。
茶商旧部很愤怒,无名很愤怒,他们都没有动手,因为辛弃疾大人这一次真的怒了,他正在从后面一步步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