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十三站了起来,挺直了身板,先是给宗叔们问好,语气不卑不亢。
“潭州的形势,如今风起云涌。潭州去年来了一个人,他叫辛弃疾。这个人是谁,他的辉煌战绩我们暂且不说,就说说我们熟悉的人,茶商军赖文政,最强抗金地方组织李峒,他们最后都死于辛弃疾之手。“
赖文政当年带着茶商起义,打到了广州,当时明雀天下。李峒自然不必多说,也是铁铮铮的带兵奇才。这些人都死在了辛弃疾的手下,那个软弱的辛弃疾,难道真的有这么厉害?
南宫十三看着议论纷纷的宗叔们,又看了一眼南宫老爷子,老爷子示意南宫十三继续说。
“辛弃疾来之前,曾写过一篇文章,叫《论盗贼劄子》,这篇文章呈交给圣上,里面主要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若是家中繁荣昌盛,谁愿意为盗。辛弃疾自上任以来,致力于平反盗匪,但辛弃疾并没有派出军队围剿。他就派了一个人,那个叫马超,马超与梅山寨交好,将苗寨搞的天翻地覆。如今,辛弃疾大人弹劾赵善珏,整治贪官,大部分寨子已经人去楼空,那些盗匪已经回家,辛弃疾大人保证他们有地种,有衣穿,有老婆可娶。“
宗叔们坐不住了,这么说来,盗匪完了,没有盗匪,那么朝廷自然要向他们这些地方武装动手,谁愿意养虎为患。
南宫十三看着慌张的宗叔们,嘴里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心想,这些人凭什么高高在上。
“如今盗匪,已经三足鼎立,梅山寨、苗寨和飞虎寨,而飞虎寨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辛弃疾大人的私军。”
南宫十三这句话一说来,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南宫德,他什么也不知道,被潭州通判收买,背叛家族利益,谋取私利,在外建立新南宫庄园,在内,派人做账本,糊弄父亲大人,将各位宗叔玩弄于股掌当中。“
这些话都是平日马超与南宫十三喝酒的时候,灌输给南宫十三的,马超也不知道南宫十三什么时候能用上,但他总是不耐其烦的和南宫十三唠叨,就像心理暗示一样,印在了南宫十三的心里。
在这种关键时候,南宫十三,自然要用这些为自己开拓一个新局面。远处的王成苦笑了一下,没有想到第一个回合又输了,他是猜到了马超的用途,本以为自己先下手为强,没有想到,还是被马超抢到了先手。
“我还得到一个消息,王镇大人在背后支持苗寨。”
南宫十三可不怕在发生什么大事,正当觉得自己的脑袋和神经都不够用的时候,南宫十三的言论还是像炸弹一样,一波又一波的轰击着家族脆弱的同胞。
南宫十三笑了,他喜欢看这些人平时高高在上的人,遇到事情后,惊慌失措的嘴脸。
“南宫德站错了队,因为只要是涉及到辛弃疾大人的战斗,辛弃疾大人就从来没有拜过,赖文政、陈峒他们的结局就是血的教训!”
南宫十三说完,躬身行礼,然后退到了自己的座位。
南宫老爷子也肃穆起来,现在的形势真的到了危及到家族的时候了,他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死的太早,要不这个事情可就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