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位能够望其项背之人。而当年伽蓝殿上那个弱龄早慧的孩子,如今也长成了这般温润如玉的人物,举手投足间尽显名士fēng_liú。不得不叫人感慨白云苍狗,岁月匆匆而过。”沐俢槿眉头微皱:“孩子?!关于玄空大师与多贡仁波切当年辨经之事,小女略有耳闻。只是小女只知,玄空大师与多贡仁波切的那场论辩持续了三日,终究是难分伯仲,最终由律宗大师一虚禅师裁定为平手。可小女却从未听过,当时殿上还有个孩子。莫非,这孩子便是……”“正是。”主持一脸笃定地点点头,“关于当年之事,沐施主身为局外人,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家师之所以与多贡仁波切被一虚大师裁定为平手,是因为他们都输了。输给了当时只有七岁,还是燕王世子,被故燕王殿下带来看热闹的燕王殿下。后来,先帝顾及吐蕃与大梁颜面。又想着木秀于林的道理,怕燕王殿下成名太早,引人嫉妒。便请了一虚大师裁定,说家师与多贡仁波切打成了平手。”听了主持的回忆后,沐俢槿先是面色一惊,随即慢慢恢复了自然,抬头冲主持莞尔一笑道:“其实这也不难猜得出,燕王殿下平日里虽是看着fēng_liú不羁,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可他的心智与见识小女还是了解的。只是,小女想知道,燕王殿下当年究竟说了什么,竟能让两位名动天下的法师甘拜下风。”“无聊。”主持低头一笑,“燕王殿下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战胜了当年可以称得上释家两位可以称得上是泰山北斗的人物。当他在大殿上说出这两个字后,先是正辩论得难解难分的家师与多贡仁波切,然后所有人都呆住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世间万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梦幻泡影一般。既然万事万物皆为虚无,那这辨经又有何意义?!后来家师觉得燕王殿下慧根惊奇,便想收他为徒,先皇也是同意了的。可是太后娘娘与老燕王终究是心软,不忍让年幼的儿子孤身进入深山古刹修行,此事便就此作罢了。若是当年燕王殿下真的拜在家师座下,凭借他的慧根,修为想必早已超越贫僧了吧。只是……”主持还未说完,便听一旁的沐俢槿忍不住笑出了声。主持满脸疑惑地问道:“这……莫不是贫僧哪里讲的不对,竟引得沐施主这般捧腹?”沐俢槿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笑意回答道:“主持所讲之言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小女不过是因为主持那句若是当年燕王殿下出家为僧的设想,而不由之主地想到了前朝的辩机和尚罢了。”“辩机和尚?!”主持满脸尴尬地讪笑两声,“沐施主还真是风趣得很啊。”“与主持聊了许久,小女竟未注意到已是这个时辰了,小女若此时还不动身,恐怕就要误了大事了。”沐俢槿向主持福了福身,将手中一直把玩的菩提叶放到主持手中,“既然主持喜欢这菩提叶,那小女便做个顺水人情,将这菩提叶送给主持吧。主持您就在这儿慢慢扫塔吧,小女便先告辞了。”“沐施主,等一下!”主持叫住沐俢槿,“敢问沐施主这是要去哪,走的为何不是回禅房的路啊?”沐俢槿抬头望望天边一轮皎洁的月亮,回眸一笑:“今儿个夜里月色这样好,小女自然是趁着这夜色去杀人了。怎么,莫非主持仍是不死心,还想着劝解小女?”主持捋捋洁白的胡子,轻轻一笑:“那倒不是,贫僧是想说沐施主可以骑贫僧的马去。这样往返比较快些,也省力。”
状态提示:一百五十 千里江山寒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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