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和杀手们离开后,众人都不由暗暗松一口气,其实他们还真害怕红衣女子会强闯城墙,因一人启动墙上机关确实不值得。
再者刚才一阵箭雨,黑衣杀手都不硬闯早早后退,红衣女子却丝毫不受其影响,如入无人之境,顶着箭雨一路冲到城门前,还险些伤了郡主。
若是真闯城墙,城墙的机关未必能拦住
倪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想到擎教不死不休的追杀规定,就忍不住抱怨道:“老天爷保佑,总算把这些瘟神都送了走,郡主夜里能睡得安生些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有个尽头。”
语气里充满无奈和对擎教的憎恨,一面又担忧地看向陌桑,眼里是满满的心痛。
擎教派出来的杀手一次比一次强,郡主要面对的危险也越来越大,雁城又不是旁边,谁能护郡主周全。
“赢戈,以我目前的修为,还需要突破多少境,方能到达第九境。”
当众人都在愁擎教的事情,冷不丁陌桑冒出一句不干的话,所有人都不由愣一下,明白她的用意。
赢戈被陌桑当众点名了,尴尬地用手搔搔头道:“回夫人,你突破无相境后,就能进入无法境,俗称是九境……”
“不可能吧。也太快了!”
陌桑惊愕地打断赢戈的话,原来她离九境已是这么近,太匪夷所思。
想到红衣女人强大的气息,深厚的内力,还是不敢相信道:“本郡主的内力跟红衣女人相差甚远,怎么可能只是一境之差,最少也是三境内。”
毁天灭地的力理,差距摆在眼前,怎么也不像是一境之差距离。
跟宫悯的九境巅峰相比,更是十万八千里,赢戈不会是记错吧。
“夫人有所不知,九境中前三境为筑基,中三境为巩固,后三境方是修行,后三境每突破一境修为就会突飞猛进,内力更是原来的数倍,或十数倍以上,这全凭个人对武道的领悟,以及平时的积累。”
赢戈很详细地为陌桑解释一番,看到陌桑还是一脸不相信。
沉吟片刻,淡淡道:“夫人如今无相境巅峰,若是突破的话不比主子当年差,甚至还会在红衣女子之上,只是主子比夫人早一年突破。”
陌桑本来很高兴,听到宫悯比她早一年时小嘴一噘,满脸不高兴道:“本郡主又晚一步于夫君,跟他比气死自己。”
其他人听到她的抱怨,都有种想捧她的冲动,他们也快被气死。
刚铡十八岁,就已经是无相境巅峰,还好意思嫌弃速度太慢,他们是不是要撞头。
杨元帅更是握着拳头,换以前定会跟陌桑干一架过把瘾,现在只能数落儿子:“你看看人家容华郡主,再看看自己,就不知道再多努力一把吗?”
杨燕陵无辜挨了一顿数落,一脸幽怨地看着陌桑。
他很想说,有些事情真的跟努力不努力,没有太大的关系,天赋使然。
陌桑却一甩裙摆,大步走下城楼。
杨元帅看到赶紧大声道:“郡主,急巴巴的要去干什么,不是还要跟本元师聚旧吗?”
“我去突个破,过几日再跟诸位叙旧,把酒言欢。”陌桑头也不回地扬扬手,就风风火火地消失在城楼上。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好半晌都没回过神,脸上肌肉狠狠地抽搐,什么叫回去突个破,生生要气死他们,
回到息云居。
陌桑看一眼白芷:“倪裳,你先扶白芷先回房休息,处理一下伤口。”
白芷马上道:“郡主,奴婢的伤不打紧,自己就能料理。郡主也累了一天,还是让倪裳先伺候您梳洗,也好早些休息。”
见白芷坚持,陌桑也不推托:“你是医者,当知内伤不同外伤,本郡主当年也是九死一生,需得好好将养。横竖我这几天闭关,你便趁此机会把伤养好,不必到我跟前伺候,也不要理会外面发生的事情。”
“谢郡主体恤。”
白芷心里感激,面上却没有表露,只是默默记在心里面。
陌桑淡然一笑:“你们为明知不敌对方,还是拼着性命护我周全,跟你们这分心意相比,这点体恤又算得了什么。本郡主身边信得过的人,统共就你们几个人。这次是受伤,若再有下次,是不是要赔上性命……本郡主又当如何自处。”
“保护郡主是奴婢们责任,郡主不必自责。”倪裳打断陌桑的话,心中虽感动却没有再多说一言。
“怪奴婢的不好,平时只顾着折腾药草,都没有好好练功,关键时刻护不了郡主周全,还要连累郡主为奴婢费心劳力。”
白芷说着就要跪下,今天若不是郡主及时赶到,今日便是她命丧之期。
陌桑连忙拦下,面带笑容道:“幸好还有你们在,为了你们本郡主也须勤快些,努力提升修为,免得你们再日夜为我担忧。”
弥月伤透她的心,幸好还有这三个丫头在身边。
倪裳也恐再多说下会勾起弥月的事情,惹得陌桑不开心,笑道:“郡主,奴婢先扶白芷回房,再伺候郡主休息。”
“去吧。”
陌桑面上自若一笑。
两人福身退下,陌桑小声对赢戈道:“这几日我以巩固为主,只是得辛苦你多费点心思,凡有人来访只说我在闭关不便见客。”
“夫人无恙,属下方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赢戈时刻不忘记宫悯留下自己的原由,听到陌桑的话忍不住疑惑:“夫人为何要延迟闭关的日子,以夫人的修为,一举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