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祺嘿嘿一笑道:“本府哪敢阻拦皇上呢?借我个胆子也不敢与皇上作对啊!不过,国有国法,郑公公一来康襄城便连杀数条人命,若是不给下官一个交代,恐怕会让本府十分的为难啊?”
郑公公一脸『奸』笑,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是杀了几天贱命,赔个千八百的银子便可了事,怎会让巡抚大人为难呢!要不这样,本宫这趟来,一时匆忙,身上只带了十几万两的银票,就留给巡抚大人代劳,替本宫做些善后处置,剩下的银子嘛!就留给巡抚大人差用,等日后本宫回京,定会重谢。”
“这个,这个,这个还是为难啊!要不这样,郑公公和你的几个随从各自留下一样东西,本府对全城的百姓也好有个交代!”
“巡抚大人所需何物,但说无妨!”
“脑袋!”刘铭祺脸一变,从口中蹦出两个字来。
闻听此言,郑公公顿时怒发冲冠,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咬牙道:“刘铭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郑公公话音落地,身后的东厂高手们纷纷抽出腰间的兵器跃跃欲试。
“哼,本府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逃得出本府布下的天罗地。”刘铭祺话音落地,化妆成丫环的宋二虎,身边的鲍铁,连同身怀功夫的碧贞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器,严阵以待。
话不投机半句多,郑公公突然大喝道:“除了薛姑娘不得伤害半根毫『毛』外,其他人等杀无赦。”
令下,如同山倒,东厂高手们各舞起手中的兵器毫不留情地动起手来,这一动手不要紧,女儿家的闺房可不同于练功场般开阔,再加上功夫之人不同于文人写诗作画般动动嘴动动笔就行了的,他们手里的利器夹着刀剑之气,只不过几个回合后,屋内的诸多物件除了几根顶梁柱和墙壁上几盏时明时暗的壁灯外,几乎全被毁坏砸烂。
这几位一交手,各自都晓得对方的功夫深不可测,恐怕百十个回合都很难分出上下。于是为了能更好的施展拳脚,他们纷纷破窗破门而出,在皓月的夜空下,在屋檐的连脊之处,甚至在摇摆的树枝上各自落稳了脚跟。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高手间的较量可不是痞子挥刀砍人般简单快捷。只见他们身如闪电,刀如霹雷,上下翻飞,左右舞动,刀剑相磕之声不绝于耳,将夜栖在树上的飞鸟惊飞『乱』撞,瞬间将宁静的夜空渲染成宛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他们转眼间飞出房内,却把刘铭祺和郑公公两人留在房内,打砸过后的狼藉,显得整个屋子渐渐升腾起一丝让人压抑的气息。刘铭祺和郑公公相互间对望了一眼,各怀心思的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郑公公的笑声戛然而止,邪恶的眼睛中却透出鹰隼一样犀利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刘铭祺,突然问道:“巡抚大人为何发笑啊?”
刘铭祺也停止了大笑,反问道:“哦,我见郑公公无端发笑,不知为何?本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郑公公又是再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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