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片颔首跪拜。

刘铭祺此时的心里也是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想不到这***当众拿出临危保命的御赐之物,正当刘铭祺在堂上愣怔的当。

郑公公的底气也足了,信心和傲气也找回了**分,怒喝道:“刘铭祺,见了御赐金牌为何不跪拜?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不敢不敢,本府吃着朝廷的俸禄,深受皇恩浩『荡』,何敢有造反之心啊?”

“那你见了本宫的免死金牌,如同视而不见,不施君臣之理,是何道理?”

刘铭祺嘿嘿一笑:“现在的东西假货多,谁知道郑公公手里的那个牌子是真是假?倘若是假的,本府岂不是吃了大亏?口说无凭,怎又能证明你手里的金牌就是皇上亲赐的呢?”

郑公公光光在**上所经受的打击还不算,眼下又在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和摧残,遇见个这么个天生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主,又能在他的地盘上如何?

郑公公嘴软了下来,冷声道:“请巡抚大人验上一验,便知?”

“呈上来。”刘铭祺吩咐道。

衙役连忙接过免死金牌,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送到了刘铭祺的面前。刘铭祺拿着金牌反复看了看,的确是代表着大清至高权力的免死金牌。心中暗道:郑公公,你还是错了,以为亮出免死金牌就可以作为你的护身符,保你不死吗?那你也把本府想的太简单太单纯了点吧!皇上住在深宫,离康襄城还远着呢!你总不能打个长途电话通知他,说康襄城的巡抚不给皇上面子,抗旨不遵,见了免死金牌视其为一块废铜烂铁般藐视皇上,总之,山高皇帝远,老子头顶一片天,全然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皇上又能把我如何?

刘铭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成『色』不错,估计兑换四五百两的银子不成问题,不过,郑公公出手是不是少了点?拿这么个金牌子就想贿赂本府也太寒碜了点吧?”

“贿赂?”此话如同石破天惊,将郑公公震得头晕眼花,心里直翻个。

惊堂木一响,刘铭祺当即倒打一耙,正容道:“郑公公,你真是胆大包天啊!说什么这是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明明是想借机向本府行贿。来人啊!郑公公一干人等杀人罪名成立,另加一条贿赂罪,即刻推出去,斩。”刘铭祺也记不得死罪该扔几根火签了,干脆一把全抓在手里,一股脑地惯到了郑公公的脑袋上。

跪在地上的衙役们见巡抚大人根本不买郑公公的帐儿,至于免死金牌,跟自己关系不大,他们只知道当差办事听巡抚大人的令足矣。十几个衙门起身连拖带拽,将郑公公几人押赴刑场。

郑公公心知此命休已,回天乏力,死也没料到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不由得仰天嚎骂:“刘铭祺啊刘铭祺,你够狠够绝,今儿本宫算是栽到你的手里了,不过,本宫做鬼也不放过你。”

做鬼,牛头马面的小把柄还抓在本府的手里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铭祺嘿嘿一笑,扬声喊道:“见了牛头马面代本府问声好,就说本府在这边一切多好,不必多念!谢了。”

此案审的算是够快捷的了,以至于跪坐在地上的喻庆丰和汪大奎还没缓过神来,郑公公的脑袋就已经搬了家。目睹了刘铭祺办案,喻庆丰是又担心,又害怕。担心郑公公一死,廖公公势必追查元凶,纸里包不住火,刘铭祺已然惹祸上身。害怕的是嘉庆苦苦寻觅的心上人薛碧贞,却被他横刀夺爱,万一有朝一日皇上知道此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刘铭祺已将自己处在风口浪尖之上,真不知道他日后将如何应对!哎……

.法办不可一世的东厂太监郑公公后,数日来的焦虑劳累,再加上偶感风寒,总算能找个说辞让自己宽宽心,好好地休息几日。

在秀娘的精心伺候下,又是刮痧又是滋补,没过二日便已小病初愈的刘铭祺还是整天赖在府上不肯到府衙处理公文,整天喊着不是这疼就是那不舒服。搞得秀娘也不知道老爷到底得了什么大病,先生大夫请了好几波,都说并无大碍,唯独老爷自己说自己病的不轻,不得不亲率府内的丫环仆人们好生将养细心照料,比活爹还活爹。

说实在,刘铭祺自感到在大清朝当清官大老爷不是一般的不容易,而是非常6+1的不容易,都说好人难做,其实做好官更难。如今想想,还真有点后悔,好不机的自己逞什么能啊,还以为自己是包青天呢!官没当几天,得罪了朝中势力最大的东厂不说,连皇帝也得罪了,嘉庆要是知道自己违抗圣赐之物,定会治自己个造反的罪不可,早知道如此,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当这个巡抚的差事,凭着自己手里的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享之不完用之不尽的有多好。

想那么多也没用,现在后悔也晚了。说不定自己的脑袋哪天搬家都不晓得,自己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刘铭祺躺着**上,翘着二郎腿正在出神。

突然,房门一开,玉儿一手推门一手托着木盘进了房,躬身见过老爷后,小心翼翼地将盘子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的鲜汤端放在**边的桌子上,颔首道:“张管家在郊外买了几只野鸡,熬了一锅鲜汤,命奴婢送过来给老爷将养身子,老爷您慢用。”

刘铭祺点了点头道:“夫人呢?怎么一大早的没见她人呢?”

“夫人还在厨房安排一些琐事,马上就过来。”玉儿不敢抬头,一边回老爷的话一边两手翻来覆去『揉』搓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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