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还比什么?”肃少康话音一落,人群中一个卖梳子的小贩大着胆子喊道:“二位爷要是能把小人的梳子卖给和尚一把就算谁赢,怎么样?”

“你『奶』『奶』的,和尚有头发吗?混账东西,胆敢愚弄本官,来人啊!把他给我捆起来,割了舌头,投入大牢。”肃少康骂骂咧咧的命令道。

“大人饶命,小人不敢了,绕了小人吧!”那个卖梳子的小贩被十几个侍卫一顿暴揍,正欲动手割了他的舌头。

“慢!肃大人息怒,小贩所言虽不符合逻辑,但不妨一试啊!”刘铭祺其实也恨不能过去踹小贩几脚,可怜兮兮的,嘴还不老实,和尚的脑袋秃脑亮,买梳子有屁用啊!要不是见他要被人家割了舌头,自己也不会贸然同意。

“好,你说试就他娘的试试,不过老子可有言在先,本官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也没听过和尚买木梳的事,老子现在就派人给你抓几个和尚来,你要是能卖出去,老子认输,你要是卖不出去,该怎么办就不用本官多说了吧!”肃少康死也不相信和尚能买梳子,既然刘铭祺不信邪就让他去卖,卖不掉,自己就不费吹灰之力赢下这第三局。

“也好!也好!”刘铭祺一边搭腔一边后悔,缓步走到卖木梳的小贩跟前,在他随身携带的布袋上取了一把木梳,临走没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老子要是输了的话,不但同样要割了你的舌头,本官连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谢谢老爷大恩,谢谢老爷大恩!”小贩子自知惭愧,跪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头谢恩。

片刻功夫,肃少康的侍卫们便在街上请来三位和尚,为首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大耳垂肩,一身灰白佛袍一尘不染,费然不知为何被官府的侍卫们请到此处,手持念珠,口中连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一副愕然的神态望着众人。

众人哪敢泄『露』天机,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谁都闭口不语,暗自为刘铭祺叫苦。死人说活了老和尚也不可能买把梳子带在身边的,岂不是让人笑话他们是疯和尚。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何事请老衲前来?”老和尚一声佛号,满面诧异地望着刘铭祺问道。

“大师莫怪!话说起来,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请大师先坐下来歇歇脚如何?”刘铭祺谦谨地拱手还礼,客客气气地说完,又朝一旁的小贩努了努嘴道:“快去给大师买碗凉茶先解解渴。”小贩反应的倒是不慢,赶忙从不远处的茶铺里搬来一条长板凳,刘铭祺和老和尚俩人在商铺的门口促膝而坐。

老和尚以为刘铭祺一定是请自己谈经论道来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百姓踮脚围观,态度凝然,一脸虔诚地望着自己,求知若渴。

小贩从茶铺买来一壶凉茶,分别给大师和另几位和尚各倒了一碗,然后,狗似的蹲在地上倾听起来,总之,今要是大师不买下木梳,恐怕以后他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老和尚正觉口干舌燥,喝下凉茶,心情也显得十分顺畅起来,道了声谢后,将空杯交予身后的徒弟手中。

其实刘铭祺早已经想好了,面对老和尚,要想把和尚用不上的梳子卖给他,谈何容易?坑蒙拐骗万万在高僧面前使不得,只能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其说动了心,也许会买下自己手上拿的那把梳子。

“大师云游四方,广结善缘,想必也是位得道的高僧,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师成全这位落难的卖木梳的小菜贩,请大师帮帮忙,买一把木梳让他一家老小有口热饭吃。大师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总不会拒绝吧?”刘铭祺小嘴叭叭叭地一通佛家大道贯过去,砸的那老和尚也是半信半疑,难分真假。

“搞了半天,这位施主是来向自己推销木梳来了,莫非他是在玩弄老衲?”老和尚琢磨了半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头叹道:“这位施主,我等本已遁入佛门,剃度修行,头上无一根头发,要梳子何用?芸芸众生,施主又为何偏偏找到我等僧人贩卖,岂不成了笑话吗?”

刘铭祺一见这老和尚脑袋转的倒是很快,随即眼珠一转,晓之以理不行,那就动之以情吧,兴许能让老和尚接受,想到这,刘铭祺微微一笑,拱手道:“大师言之有理,不过,方才在下只说其表,未道其里。”

“请施主赐教?”老和尚见刘铭祺神『色』自然,不见一丝诡异,而且言语中参透佛家大道,更愿与之切磋。

“孔子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但也不能空到连生养自己的父母之恩都抛之脑后吧!”

“阿弥陀佛……”

“大师落发修行,却将受之父母的头发剃度得一根不剩,难道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大人吗?在下之所以让大师买一把木梳,一则希望所有的出家人都不能忘记父母养育恩,同时也能略表出家人对父母的愧疚之意,感恩之情。”

“阿弥陀佛……”

“各位大师遁入空门,视亲人如陌路。若是父母健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岂不是让他们心寒?即使父母过世,在九泉之下,又岂能心安?”

“阿弥陀佛……”

“佛有云: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可大师连生你养你的父母都不放在心上,又将如何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呢?岂不是些糊弄人的花言巧语吗?”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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