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竹。

“军爷,放民女进去吧!我哥哥快没命啦!”红竹跑到城门前,双膝落地,连连叩拜,哭喊着请求城兵们开城门放行。

“时辰过了,明日赶早!”城兵守备魏三在两门的缝隙间打量着一身邋遢,衣衫不整的红竹,从声音上不难分辨她是个女的,看模样根本看不出她有多大,说话疯疯癫癫的,看样子精神有些失常似的,更是懒得理会,不耐烦地掐着腰在门内吼了一嗓子。

“军爷,来不及了,求求您,行行好,放民女进去吧!我哥哥重伤在身,奄奄一息,如再不请医生医治,恐怕……”红竹接连向前跪爬了几步,伏地哭述起来,话说了一半,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重伤?怎么受的伤啊!”魏三眨着怀疑的眼神,盘问道。

“是?是摔伤的。”玉竹多了个心眼,担心遇见狗贼傅全有的眼线,惟恐刚逃出狼窝,又会再入虎『穴』,辞。

“这城门可不是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的,城门关闭后,没有令牌圣旨谁也甭想轻易进出。再说了,你哥哥摔个跟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城外等上**,明早再进。”魏三阴阳怪气地回了几句,随后一挥手,大声命令道:“关门上栓。”

“大人,您就行行好吧!”红竹一边哀求一边在身上『摸』了『摸』,幸好和父兄进京,一路上的盘缠银子都是她来支出保管,为了让哥哥早些时辰找到医生疗伤,他拿出仅剩下的二十两碎银捧在手里,接着道:“民女这里剩有一些碎银,您若是不嫌弃,就算民女孝敬大人和各位军爷的吧!”

魏三一见红竹手里捧着的二十两银子,眼睛都直了,见了银子比见他的亲娘还亲,忍不住心里一阵暗喜:平时拦下个进城做生意的,敲诈半天也就顶多给五两算不错的了,今儿,可算是遇见个大方的主了,让自己小发了一笔。

这小子不但干缺德事有一套,而且还专吃独食,坑蒙拐骗来的钱一个子也不会分给别人,比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抠。

见了红竹手里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这小子的脸也变了,随即嘴一咧,假装仁慈道:“这个?原则上讲是不能开的,不过,看在你急成这个样子,又懂得人情世故的份上,本官便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看在佛主的面子上就破一次例,来人啊,把城门打开,盘查过后再入城。”这小子说话他咋就不怕被雷劈了呢?连佛主也敢搬出来卖弄。

红竹连声道谢,心里是又喜又怕,担心城兵们看见哥哥的伤情不是摔伤所致,那可怎么办啊?

红竹心里发急,脑子里的主意也多了起来,暗暗思索道:若是真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也只好硬闯城门了,无论如何也绝不能暴『露』出自己和哥哥的身份。

红竹拿定主意,起身回到车轿上,将手里的长鞭一扬,两匹拉车的马打着喷嚏,徐徐向前迈动起来,木制车轮咕噜噜发出残喘的声调。此时的城门已经大开,在经过魏三身边的时候,车轿慢慢停下,红竹把二十两碎银恭敬地递到魏三的手上,并再次连声道谢。

魏三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一边检验银子的成『色』一边心里算着银子的数量,然后收了银子塞进袖袋。随即就有四个城兵例行公事般的围在车轿的前后左右进行检查。

一个城兵掀开车帘朝里面望了望,只见半躺在内的施飞虎气若游丝,脸『色』苍白,身上盖了一件土灰『色』的薄毯,上边洇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历历在目。

城兵打量了施飞虎几眼后,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之处,转身朝魏三颔首道:“启禀守备大人,车内有个重伤的男人,看样子伤的不轻,别无他物。”

“看清楚受的是什么伤了吗?”魏三拿腔作调地哼问道。

“小的……没……注意看!”城兵颔首嗫嚅道。平时人家给了银子一律放行,检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今个魏三怎么忽然变天了呢?城兵也纳起了闷子。

“混账东西!”魏三一声骂,抬起手,狠狠地甩了城兵一个大耳光。什么叫公报私仇?魏三所打的这个城兵正是方才为红竹求情的那位,魏三故意找茬报复起来。得罪这小子的人,基本上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巴掌打得那个城兵也不敢多语,捂着腮帮子退到一旁,心里愤愤道:跟着魏三混,只能学坏不能学好,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神情异常地诡异的魏三一起了疑心,红竹顿时慌了神,小手紧紧地握紧了马鞭子,随时准备冲闯城门的打算。

魏三狐疑地看了玉竹一眼,这小子可能也看出一些破绽似的,随即吩咐道:“来人啊,先把车子扣了,本官要亲自检查!”

话音落地,便冲过来二十几个城兵团团围住车轿。这样一来,红竹就更有些情不自禁地慌张了起来,忐忑不安地望着魏三朝车轿走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魏三来到车轿旁,伸手一拉轿帘,眼神刚一落在施飞虎的脸上,顿时打了一颤,怔了半响,才瞥了瞥嘴道:“这不是福建四虎之一的震天虎施飞虎将军嘛?”

“你是?”车轿内的施飞虎强忍着伤痛,疑『惑』地问道。此时的施飞虎心中顿感不妙,自己远在福建,京城也只来过数次,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的,难道他是傅全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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