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扛不住啊!

这几天在宫内,廖光州整天跟狗似的陪着嘉庆帝,左一个主意右一个点子着实出了不少,大部分的主意都是想把刘铭祺铲除杀害的坏主意,各个阴险毒辣。尽管如此,还是不得嘉庆帝的心意。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假如看哪位大臣不爽,一句话就可以要了臣子的『性』命,要是嘉庆帝想杀刘铭祺的话,那天在刘府就杀他了,不必等到现在。嘉庆帝想来想去还是对明珠格格和薛碧贞有所顾虑,不能杀了一个刘铭祺又搭上两条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话说这一日,绞尽脑汁的廖光州终于想出了既能让嘉庆帝得到薛大美人又能惩治刘铭祺的一个两全齐美的好计策来,顿时让嘉庆帝眼前一亮,心中大喜,暗中与廖光州在南房密谋了二三个时辰,妙计出炉。

嘉庆帝拿定主意,阔步走近御几,提起御笔,蘸了浓墨,铺开黄卷,“刷刷刷”一阵疾,一道圣旨挥毫草成,命令殿外太监立即到刘府宣旨。小太监不敢怠慢,急匆匆朝刘府赶去。

“圣旨到!”二十多个跨刀御林军蜂拥步入刘府大门,昂头挺胸分列两旁,阵势摆定,传旨小太监大摇大摆地随后步入刘府,东张西望地看了两眼,尖声尖气地喝喊道。

“微臣接旨!”正在府内的刘铭祺慌不迭地从房间里跑出来,身后的家奴宅兵随同一道叩拜接旨。

小太监低头斜了一眼刘铭祺,故意做作地干咳了两声,徐徐展开黄卷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刘铭祺自上任之始,妄议朝政,结党营私,朕不在京期间,厮杀朝中大臣,搅『乱』京城治安,罪不可赦,理当处斩,念其曾经兴办教育,促进经济,有功在先,故重罪轻罚,从即日起,免去兵部尚,军机大臣之职,调任南门任城门领之职,从四衔,望日后汲取教训,引以为戒。钦此!”

“臣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铭祺起身接过圣旨,顺手从衣袖里取出一打银票塞给小太监,笑道:“公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种给人塞钱的行为早已成为刘铭祺的交际习惯,不管认识不认识,多少都会赏点。

小太监一见刘大款出手就是阔气大度,虽然官场失利,但人家身价不减,大清首富的地位还是无人能撼动的。

小太监收下银子后,身子往前凑了凑,低声提醒道:“最近一些时日刘大人小心为上,提防点廖公公。”说完,朝刘铭祺一报手笑道:“刘大人,小人先走了,对了,皇上还交代,让您三天内搬出刘府,您可要抓紧时间喽!”

“公公慢走!”刘铭祺还礼道。笑呵呵地送走小太监和御林军,府门一关,刘铭祺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那道廉降sān_jí的罢官圣旨不是在罢他的官而是升他的官一般让人高兴释怀。

笑得异常狂烈的刘铭祺越笑越让人觉得心酸,从红极一时的权利顶峰滑下来,而且还能笑的出来,可见其承受能力之强,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一回头,只见全府的人全都站在他的身后,连赶来的几位美人也齐刷刷地盯着他发愣。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哈哈……”刘铭祺依旧狂笑不止。他那不是笑啊,他是恨啊!他虽不敢自称大清栋梁,但也敢称大清贤臣,凭他一腔热血两手准备为大清鞠躬尽瘁,可算是劳苦功高。谁知嘉庆居然为了儿女私情,宁可一步步将他『逼』下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还在后面等着他呢!怎能不让他痛恨嘉庆的昏庸,朝廷的无道,恶官的无耻,这样的帝王怎能对得起大清的子民。

“老爷,您怎么还在念叨反诗啊!小心隔墙有耳!”秀娘上前几步,走到刘铭祺的面前,心中有些伤感又有些无奈,悄声提醒道。刘铭祺的一言一行直接牵动着几位俏佳人的心,他喜则同喜,他悲则同悲。

刘铭祺抓起秀娘的小手,喟然长叹一声,摇了遥头道“没想到,老爷我真是没想到啊!皇上还是不能容老爷,想着法子来对付我。要不是有秀娘在给老爷撑腰,恐怕老爷的脑袋现在已经挂在午门的天杆子上示众了。”

秀娘微微抬头,扬起粉嫩光滑的小巴,柔声安慰道:“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如今老爷遇难,秀娘就算死也要护着老爷。皇兄其实是听了廖光州的谗言,才会对老爷如此,我想他的心结会慢慢解开的,这需要时间,老爷不必与皇兄计较,总有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时候。”

君视臣为国士,即以国士报之;君视臣为路人,即以路人报之;君视臣如草芥,当以仇寇报之!

刘铭祺一撇嘴巴,不屑地道:“老爷有的是耐心陪他熬!不过,话说到前头,皇上无非想让老爷向他妥协,如果是这样,那可是门都没有,老爷是不会让步的!”

府内的家眷们也都围在左右,见老爷被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地连降了sān_jí,无不气愤地各抒己见。

首先是大胸脯的玉儿,撅着小嘴,气不过道:“老爷才学八斗,学富五车,你干嘛非为要给朝廷卖力呀!我看还不如把官给辞了,咱们一起远走高飞,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好吗?”

刘铭祺看着这丫头天真无邪的样子,反背逗乐了,嘿嘿一笑道:“往哪飞啊!你见老爷我长翅膀了吗?天下虽大,可这天下是爱琴觉罗的天下,哪有老爷的容身之地啊!更何况皇上他会放老爷走吗?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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