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对您多有冒犯,承蒙皇上……”刘铭祺本想说些好听的话来自责一下,毕竟人家皇上先让了步,好歹也得安慰两句。
可是没想到的事,一杯酒下肚,刘铭祺就感到头晕目眩,头重脚轻,眼前的人和物瞬间朦朦胧胧的,越来越模糊,话还未说一半,便一头伏在桌上人事不省,手里的酒杯也应声落地。
……
不知过了多久,冥冥之中,耳边传来时断时续的抽噎声,透着凄婉苍凉悲泣,像是在诉说深埋内心的屈辱一般。
刘铭祺缓缓地睁开双眼,懵懂地朝周围望了望,房内一切都无变化,只是嘉庆等人不知何时离去,眼前多了一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娇美女子,正泪眼涟涟地低头哭泣。
难道是在做梦吗?怎么一觉醒来会发生如此怪异的事情呢!这位美女是谁?她为何哭的如此伤心欲绝?一个个问号在脑海里旋转,令人『迷』『惑』。
那美丽女子见刘铭祺醒来,反而哭得更烈,消瘦的肩膀轻轻抖动着,眼泪吧哒吧哒地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请问,皇上呢?”刘铭祺诧异地朝美女问道。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让人立即眼前一亮,这个女人虽然哭得梨花带雨,但长相绝非是一般的粗枝俗粉,只见她年龄二十不出头,容貌靓丽羞花草,美目涟涟惹人怜,轻咬朱唇点点红,真算得上大清的另外一位超重量级的美女。
“走了!”美女依旧没有停止伤心的哭泣,哽咽地答了一声。
“走了?本官正要问皇上呢?他给我喝得是什么酒啊?居然一杯就把我给灌醉了,什么意思吗?招呼也不打一下,说走就走了。”刘铭祺十分不悦地埋怨道。两只瞪得血红的大眼珠子,忍不住多看了美女两眼。
刘铭祺在那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美女却在那嘤嘤啼啼地哭了半天,搞得刘铭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叹了一口气道:“哎,你怎么老是哭啊!谁欺负你了?”
那美人看样子是不想把心里的委屈说与刘铭祺听似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都快哭碎了。
“请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啊?”刘铭祺望着眼前的美女,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忍不住吃惊地问道。他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眼前冒出个大美女来,并且在一旁跟哭丧似的,哭了半天也不休,这叫什么事啊!
“本妃是西宫皇贵妃穆咏春。”那美女渐渐地止住了悲泣的哭声。一字一顿地伤心道。说话间,她并未因自己身为贵妃而感到无上荣耀,相反的是,却为她的身份而伤心难过。
“啊!微臣见过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为何孤身在此?”刘铭祺神情一惊,慌忙拱手施礼道。
“这便是本妃的侵宫。”西宫皇贵妃穆咏春泪眼蒙蒙地望了刘铭祺一眼,声音颤抖着回道。
“哦!”刘铭祺一拍脑袋,恍然道:“本官想起来了,是皇上把我请到这来的,然后把我灌倒,他一个人溜之大吉!本官在此多有讨饶,告辞告辞!”说完,刘铭祺起身朝西宫皇贵妃穆咏春拱了拱手,急忙朝房门走去。
在人家西宫皇贵妃的寝宫里『迷』糊到现在,总是不太好,难怪人家女孩子哭得那么伤心呢!肯定是给急哭的。这嘉庆帝也是的,临走也不叫醒我,在西宫皇贵妃的寝宫里沉睡到现在,要是传出去的话,搞不好又弄出什么『乱』子来,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闪人先!
刘铭祺伸手拉开房门,眼前的一幕,顿时将他惊呆了。只见房门口的院子里,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全都是御前带刀侍卫。还没等刘铭祺弄明白怎么回事?门口的两个侍卫便抽出跨刀,顺势把手上的刀往他脖子上使劲一压,阻拦住他出房的脚步。
刘铭祺当时就傻眼了,怒道:“我靠,你们要干什么?老子犯什么法了?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违令者斩首!”带刀侍卫气势汹汹地大声道。
正在此时,御前太监福公公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声阻止道:“住手!”御前侍卫闻听福公公的吆喝,也不敢胡来,当即收起跨刀,退守两旁。
“刘大人,您怎么出来了?”福公公来到刘铭祺的面前,一脸诧异地朝刘铭祺问道:
“我不出来,难道还住在这不成?”刘铭祺小声呵斥道:“这可是西宫皇贵妃的寝宫啊!”
“刘大人,难道贵妃娘娘没跟您说吗?奉皇上口谕,刘大人今晚必须住在这。违者是要杀头的!”福公公提醒道。
闻听此言,刘铭祺差点没晕过去,心中暗道:“嘉庆帝精神失常了吗?还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强行让我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里住**,这不是有病吗?”
“说,说什么?”刘铭祺愕然问道。
“敢情你还蒙在鼓里啊!是这样的,今晚刘大人不是与皇上达成君子协议了吗?皇上他要跟刘大人换妾,你把薛碧贞让给皇上做皇后,皇上把西宫贵妃娘娘赔偿给你做妾。”福公公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我呸,胡说八道!”刘铭祺当即吐了福公公一脸唾沫星子,开口骂道:“酒无好酒,菜无好菜,原来嘉庆他跟我玩这一手,老子算是上了他的大当了。”
“哎呀,看把你给急得,不是咋家说你,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苏轼一匹白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