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祺抬脚踩在鸡腿骨头上,碾得粉碎,捋了一下长发,邪邪地笑道:“横路司令,我今天来,就是找你讨回我这三年的血汗钱!算算吧,该给我多少钱?”
几个人一听刘铭祺说出来的话,先是一愣,因为刘铭祺之前可是疯子中最老实的,三年不讲话,就知道干活,打一巴掌就躲到墙角,半天不敢出来。而今天,他竟然说人话了!不不不,竟然会说正常人的话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当年的刘铭祺可谓吃了苦中苦,却是未能做成人上人。
现在的刘铭祺就是替之前那个疯子来讨个公道的,他要对这幅身体负责,更要对他曾经的苦难遭遇负责。
几个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房间里的气愤顿时凝固住了一般,几个窑姐见情势不妙,都躲开了。
“你想要工钱?长了几个脑袋啊?”横路司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根本就没把刘铭祺放在眼里。就算是刘铭祺正常了,今个也会把他打傻了,要不然就直接弄死,挖个坑埋了。像刘铭祺这种连身份证都没有流浪汉,死活都不会有人过问。
“哼,我在你这里干了三年苦力,一个月五千块,一年就是六万,三六一十八,加上十万精神损失费,一共是二十八万。”刘铭祺这回可不疯了,小账算的清清楚楚,还不忘替自己要一笔精神损失费,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精神安抚。
“你***做梦呢吧!欠砖拍啊你。”
听着刘铭祺一口要价二十八万,站在一旁的八犊子当即就火冒三丈,他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当场就要拿砖砸人。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刘铭祺用眼角扫了八犊子一眼,一股杀气刀芒一般从眼中射出,就如同一并尖刀扎在八犊子的心头上一样,令他不寒而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那八犊子以前可没少欺负刘铭祺,而今天,在刘铭祺犀利的目光下,他竟然胆怯的不敢嚣张,因为那种由心而生的恐惧感让他不敢直视刘铭祺的眼睛。
房间里鸦雀无声,横路司令,大刀面甚至那几个窑姐都被刘铭祺的反常举动震惊的目瞪口呆!
要想从狗嘴里拽出骨头,恐怕没那么容易。
横路司令目光阴沉,一副大帅稳坐中军帐的气势,一旁的大刀面咧着大嘴。正在用手里的首往嘴里送肉,目光隐隐泛起杀气。而八犊子,此刻已经跑出房间,拨了几个电话,召集人马。
……
“那人不是犀利吗?没跑掉吧?这回估计惨了!”这些民工明知道横路司令干缺德事,也不敢阻拦,因为谁都知道,这小子心狠手辣,没人惹得起。
民工们都被喊回房间里,炕上地上站满了人,只有横路和刘铭祺两个人中间留下一片空地。让民工们回来,就是要杀鸡儆猴的。前天刘铭祺逃走后,横路曾在所有民工和疯癫之人面前说过,要活活扒了他的皮。
本来刘铭祺乖乖地回来也就算了,可这次回来,竟然敢跟他们要钱,这下可是彻底惹恼了他们。要是不狠狠教训一下刘铭祺,以后他都能反了天了。
“疯子,几天没见你长胆子啊!你今天就算是程咬金也给我爬着出去!”这就是要开打啊!八犊子仗着人多,手里多了一块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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