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祺眼前一亮,一段沉浸在脑海里的记忆突然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他缓步来到小二的身旁,不等小二说话,抢先笑着调侃道:“小二,多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哈哈……”
我地妈呀!小二抬头一看,一下子僵住了,舌头差点都吐到了地上,紧张的结结巴巴回道:“大大大大……大爷,您来了。”
刘铭祺笑道:“嗯,来了,看把你吓的,跟见了阎王似的,我今日是特意来找你叙叙旧的。”
小二一听这话慌了神,叙什么旧啊!明摆着是找自己讨债来了。自从那日刘铭祺进入望春楼**未出后,小二的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当初一时糊涂,才因此欠下赌债,如今债主临门,躲是躲不过了。小二忙低声下气地央求道:“大……大爷,我家中老母前日病重,家中积蓄一时用光,您大人大量,再容我两日,我一并凑齐后,给大爷送去。”
刘铭祺根本没把与小二赌钱的事放在心上,但见小二如此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嘿嘿一笑道:“不就十两银子吗?算了,看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大爷我不要了。”
小二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位长相奇俊的大爷竟是一位豪爽君子,自己真是有福气遇贵人啊!小二一阵激动,热泪盈眶,边说边跪地叩头行礼,道:“啊!大爷,您真是菩萨心肠啊!大恩大德,小二永生难忘,我给您叩头了。”
“行啦,行啦,起来吧!”刘铭祺不以为然地说道。
小二晓得知恩图报的道理,起身后,眼珠一扫,殷勤地拍着胸脯,满面豪气地说道:“大爷,里边请,吃点什么,今天我请。”
刘铭祺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也好,四菜一汤足以,不过记住,什么大补上什么。”
“好嘞!大爷里面请。”小二边吆喝边躬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刘铭祺和秀娘迎进酒馆。
小二边边走还忍不住凑到刘铭祺耳边,嘻嘻一笑,低声道:“大爷,您那晚在望春搂太令人刮目相看了,简直就是集世间万千美女的**爱于一身,也是小二我的崇拜偶像。”
“哈哈……小菜一碟,何足挂齿。”刘铭祺得意地满脸开花,笑声朗朗,让一旁的秀娘满面疑『惑』,不知道相公为何笑得如此神魂『荡』漾,好生让人纳闷。
刘铭祺和秀娘来到二楼,在当初刘铭祺做过的桌前坐下,闲聊几句后,小二将店里的好酒好菜如数端来,热情款待。刘铭祺『露』出一个真诚又俊美的笑容,挽起衣袖,拿起竹筷,将满桌的大鱼大肉不停地望秀娘的碗里夹……
.酒馆的生意红火,来往的吃客在酒馆里川流不息,刘铭祺一边喝酒一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能来酒馆吃喝的人大多都是一些生意人,个个均是满面红光,挺胸凸肚,看样子一个比一个精明。
.正这时,楼下突然气势汹汹地闯上来一伙人,横眉立眼,唧唧歪歪,一脸穷凶极恶的模样,虎视眈眈站到一张大木桌的两旁,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良民。
.酒馆的吃客们顿时安静了许多,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忙不迭丢下碗筷下楼去了,生怕惹祸上身。
.随着碎杂的脚步声,楼下传来了几句寒喧声,一位带着纯正东北口音的男人开口说道:“雷大爷请了,多谢雷爷赏光,今天我们几个兄弟要好好给雷爷压压惊,消消气。”
来者正是前几日与刘铭祺在望春楼结下梁子的雷霸天,只见他撇着大嘴,满脸不屑地哼道:“哼!老子我纵横康襄城十几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没想到这次却阴沟里翻船,栽倒在一个呆子身上,一想起来,我就火大,要是让我见到那个呆子,我非劈了他不可。”
“必须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短命鬼,敢在雷爷头上动土。”围在雷霸天身边的陪客趁机拍着马屁。
话音落地,正在喝酒的刘铭祺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锤似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这真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脸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破绽,刘铭祺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心理素质那是相当的好,就算刀架脖子,他也能沉得住气。
“相公,我们快走吧!”秀娘神『色』紧张的小声说道。她此时的心里十分害怕,知道进来的这些人不好惹,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更担心相公会招惹上是非。
刘铭祺转过身来温柔的一笑,道:“秀娘莫怕,今日好不容易请你吃一顿好的,别浪费了,慢慢吃。”刘铭祺心里明白,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即使自己化成了灰,那雷霸天一定也能认得出他,一见面还不得就把他剁成肉酱,以解心头之恨。如今之计,得先保护好秀娘的安全再说,然后再见机行事。
雷霸天在几个小社团老大的陪同下,边喝边聊,也并未注意到坐在对面墙角处的刘铭祺,只顾着喝酒侃山,吹牛放炮。他的手下已将楼梯口把守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苍蝇都恐难飞出去。
刘铭祺心知祸到临头,正开动着脑筋,边喝酒边想着如何脱身的计策。
“大爷,要添些菜吗?您千万别客气,尽管吩咐。”小二笑着跑过来问道。生怕怠慢了。
“嘘,小声点。”刘铭祺心里一紧,借着小二的身体做挡护,带着严肃认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