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凭什么送给赵千总啊?”

“给不给是你自己的事,是要命还是要银子?你自己选吧。”刘铭祺咪愣着眼睛,哼哼唧唧地说完,便『迷』『迷』糊糊地睡起了午觉。

说归说,做归做,小宝虽然不知刘铭祺是何用意,倒是蛮听他的话。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偷偷的将银子塞给了赵千总。按照刘铭祺吩咐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再恭维了几句。虽说赵千总也不好意思地一再推拒说那是总兵大人的赏银,本应小宝所得之类的话,不过,还是在边推边拒之下收了下来。

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

吃过中午饭没多久,忽听一声急促的哨音,壮丁们便以汛为单位,每汛大约二十来人,在外委把总和把总的指挥下,集集在教驽台,开始了单兵作战等项目的『操』练。

教驽台是康襄城东重要的军事设施之一,高八米,面积近七千平方米略呈正方形。可以在此同时『操』练四个营的『操』练任务,也可以用来比武、训练强弩手。为了使士兵们夏日不受日晒,台边种有许多松树,风来松声如涛,教弩松荫,除此之外,还有数口古井,水味甘美,四季不竭,可供清兵休息时饮用。

日头高高地挂在天上,仿佛在讥笑这群拿锄头的、拿各大行业的人拼集而成的正宗杂牌军,也像模像样地拿起了长矛,挥汗如雨在那进行着机械『性』的『操』练。

『操』练场上,尘土飞扬,壮丁们汗流浃背地同声呼喝。几个手握长矛刺杀的动作,就足足作了几千次,每作一个动作,嘴里必须要同喊一声“杀”字,而且还要喊出杀气、喊出威风来,否则那些在一旁负责督察的外委把总们便会在休息的时候,单独训练那些士气不高的壮丁,单独开小灶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所以每个人都『操』练得很认真,双手即使磨出七八个血泡来,依然紧握长矛,咬紧牙坚持着,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希望,坚持就是为了活着。其实,壮丁们心里也明白,如果不将这些刺杀动作练好,等到了战场真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任由匪寇宰牲口般地将其屠杀。

作为后世穿越到前世的刘铭祺来说,凭着他相当强的领悟能力,根本没必要徒劳『操』练,凭他原来的那点跆拳道的底子,足够保住『性』命的了。这又不是练杂技,要精益求精,要分毫不差,战场上只要你能把敌人搞死,你就是个好兵,否则就是孬兵。

刘铭祺心不在焉的在队伍里磨时间,大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念头。不远处的小宝却显得力不从心,虽然『操』练的很刻苦,只可惜他天生就是个跑堂的,资质太差,再简单的动作到了他那就全变了形走了样。

暮日西斜,鼓声鸣起,『操』练结束,各汛合集。赵千总跟家里死人了似的,阴着老脸,缓步来到队伍前面,大嘴一张,开始吹胡子瞪眼,不满地凶道:“看你们练得是什么刺杀动作,刺不像刺,杀不像杀,一群废物。今天晚饭前,没有通过我的察验,谁都不准吃晚饭,晚上接着练,直到练好为止。”

“喳!”壮丁们声音低沉地回令道。俗话说,军令如山倒,容不得讨价还价。

几个侍卫兵将一张单桌单椅摆在队伍的前面,又将沏好的凉茶端放在桌子上,赵千总稳稳当当地落座后,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哼道:“开始吧!”赵千总这种缺德带冒烟的训法,壮丁们不死也得脱成皮。

察验开始,一个壮丁走到离赵千总十步远的地方停下,将刚学的几招刺杀动作完整地『操』练了一遍。只要是赵千总点头,便可以回去吃饭睡觉,要是摇头,那就得留下继续『操』练。就这样,壮丁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接受赵千总的查验,合格不合格,就要看赵千总点不点头了。

轮到刘铭祺上场时,那自然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地就站到了合格者的队伍里。

在兑子营所有壮丁的关注下,小宝上场了,几个简单的长矛刺杀动作被小宝『操』练得仿佛同老太太抡烧火棍似的,没横没竖的。看得队伍里的刘铭祺是哭不能哭、笑又不能笑,实在没办法,只有拿脚使劲地蹭地,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更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虽然小宝『操』练的刺杀动作弱劣,但在赵千总大人的眼里却如同孙悟空耍金箍棒般,活灵活现的,越看越顺眼。赵千总连奔儿都没打,就立码点头通过了察验,令在场的人无不大跌眼镜。更令那些外委把总和把总们气得眼红,心想这才来兑子营几天啊,又出风头,又拿赏银,而赵千总也明显袒护包庇,真是让人妒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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