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硬生生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恍如炸雷一般。

刘铭祺稳了稳神儿,又苦口婆心地边赞边劝道:“说实话,凭宋头领一身不凡的武艺,你何必执意要做山贼草寇、造反于朝廷呢?虽然大清朝国力衰微,民不聊生。但并非当今皇帝暴政于民所造成的,而是吏治**,宦官专权,国无贤臣良将,『奸』佞之徒横行所致。宋头领为民请命举兵造反,欲要推翻大清帝国几百年的夯实霸业,恐怕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反受其害,反受其苦的仍是黎民百姓呀!一个国家自有一个国家的定数和运脉,宋头领不可逆道而行,逆天而为,殃及无辜的百姓啊!你若是真的为了你兄弟们的前途着想,理应立即将其就地解散,不要再使其误入歧途了。”

刘铭祺满腹的诚恳之念,句句实话实讲,转身抬手指了指身后烁烁金光的城楼,又道:“你看,本官已经在城头上为宋头领的弟兄们准备了足够的金银,只要你点头同意,遣散你手下万余众的兄弟,本官便立即将此金银分发给你的兄弟们,让他们自谋前程,自谋出路,安居乐业。我担保朝廷决不会追究任何人的造反叛国之罪,并且本官还可保举宋头领为副将,以作国之栋梁。”

宋二虎听后,仰头大笑不休,语气轻蔑道:“哈哈……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想说服我投降,门都没有,我才不稀罕什么狗屁副将呢!不过金子吗?等我攻下城后,自然会分发给兄弟们,总兵大人就不用替我『操』心了。”这宋二虎纯属四季豆的——油盐不进,任凭刘铭祺磨破了嘴皮子,初志不渝,毫无丝毫投城之意。宋二虎虎视眈眈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阴森邪恶的气息,暗『露』杀机,更让刘铭祺有一种不详之感。

刘铭祺听宋二虎强硬的语气后,不禁大失所望,心头又气又恼:一片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了!宋二虎却没有半点退步,根本不买他的账。

刘铭祺压下心头怒气,又耐心地劝道:“曾听闻宋头领的祖上乃是鼎鼎大名的梁山好汉宋江是也,想当初他不也是为了兄弟们都能有个好前程,才欣然率兄弟们归降朝廷的吗?”

此话不说便罢,说过后,却见脸『色』铁青泛黑的宋二虎暴躁不宁,那杆偃月刀接连在手中颤动不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想当初,我祖上若不是偏信朝廷的谎言,对朝廷抱有较高的忠诚,才会先被利用,后被残害,他的兄弟们死都没落下个好下场。我宋二虎决不会步老祖宗的后尘,更不会轻信你们这些朝廷狗官所言。”

刘铭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此言差矣,你祖上本都是些忠肝义胆的梁山好汉,最后遭遇不测,那全因『奸』臣当道,残害忠良,高俅挟私报复所致。本官虽不敢说有多大的能耐,但本官以我项上人头担保宋头领及兄弟们的生命安全。若是依了本官的规劝,本官宁愿将这数千万两的真金白银双手奉送,其诚意自然一明一了,不必多说。”

宋二虎撇了撇嘴,身子向前倾了倾,探着上身歪着脑袋,冷言反问道:“说的跟唱的似的,鬼才信你的话呢!你只不过是位千总提拔上来的总兵,凭什么会有如此巨多的金银,难道你就不是『奸』臣吗?我凭什么信你!”

“这……”刘铭祺哑然半响,人家问的对呀?自己只不过是个一介秀才的身份,不幸被清兵捕来做壮丁,机缘巧合地当上个微不足道的七武官,又临时顶替总兵之职还不到半月之余,别说人家宋二虎对自己是了如指掌,搁谁也都会怀疑这是个布局诱敌之策啊。古有诸葛亮智摆“空城计”,今有刘铭祺计设“金城计”,宋二虎没有理由相信那位鬼点子多如牛『毛』的刘铭祺又在耍什么花招,怎肯轻易上当受骗。

此时的刘铭祺也实在说不清道不明,干脆直截了当地挑明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劝宋头领三思而行,不要一意孤行,别落下损了金子又折兵的下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呀?你看看你眼下的境况,兵无士气,将无斗志,弹尽粮绝,危危可及。”

宋二虎听罢,脸上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单手将偃月刀向前一指,“若是让我信你也不难,只要你今日愿意留下你总兵大人的项上人头,老子便相信你的话。你意下如何呀?”宋二虎边说边面带一股强大的杀势催马朝刘铭祺缓缓而来。他故意以此来威胁,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杀掉刘铭祺的借口罢了。

一看宋二虎起了杀机,心慌胆怯的刘铭祺心里暗暗大骂道:“宋二虎呀宋二虎,你他娘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苦我不惜金银富贵相赠于你,且又低三下四地百般规劝你。而你不但根本没听进去,还把我刘某人的规劝和诚意,当作杀掉我的借口,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趁机来除掉我,难道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刘铭祺眉头耸起,心惊面不慌,仍不死心地解释道:“冲动是魔鬼,宋头领若是想当场杀掉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尽失仁德之本,岂不被世人耻笑?唾骂?”说完,刘铭祺眼见情势不妙,顺势掉转马头,随时做好“逃跑”的充足准备。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眼前的形式已然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你说够了没有?”宋二虎烦躁地怒问道。

“望宋头领三思加三思,六思而行!本官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呀?”刘铭祺近乎于用哀求的口气劝道。心中不禁苍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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