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此赤诚,刘铭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嘻嘻哈哈道:“没那么严重吧!本官可承受不来啊!无非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看让你给说的,好像本官是孔圣人一般。”

“总兵大人在莫将的心目中比孔老二还要尊贵,没得比!”

“休要辱没圣贤,别忘了,本官身为一介秀才,饱读四五经,可是受孔圣人的儒家思想教化多年,不得无礼!”

“大人恕罪,莫将是个大老粗,并不是存心辱没孔老……孔老夫子的。”

“算了,算了,来,今夜凯旋在即,鲍将军功不可没,本官赏你一个鸡翅膀以示慰籍。”将鸡翅膀递给鲍铁。

鲍铁接过鸡翅膀,坐在篝火的一侧,啃了几口,连连喊香,看得刘铭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鲍铁边啃鸡翅膀边道:“总兵大人,眼下匪寇军心大『乱』,不如莫将带着兑字营杀将出去,岂不是跟杀猪一般,一刀一个,将匪寇彻底剿灭干净。”

“不妥,今夜不开杀戒”

“为啥?那我们就这样干耗着呀!”

“没错,你们就这样给我耗到天亮。”

“这?”

“这是军令,违者,斩。”刘铭祺故意将“斩”字说的重一些。鲍铁闻听,心里直发怵,立即打消了出城剿匪的念头。

刘铭祺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困劲十足地道:“时间不早了,本官要回去睡觉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刚遁出数步,转生提醒道:“你可给我记住喽,本官不希望看见满地四横遍野的场景。明白吗?”

“喳,没有总兵大人军令,莫将不敢胡来。大人慢走!”

刘铭祺前脚走后,鲍铁后脚又跑到在城楼上,闲着也是闲着,伸着粗脖子,亮起了公鸭嗓,高声喊道:“宋二虎,你的兄弟们爽不爽啊?要是温度不够,跟老子将一声,我这上面的柴火有的是,正给你烧着呢?哈哈……来攻城啊!你这个熊包,二皮脸,窝囊废,怎么跟缩头乌龟一样啊!”既然总兵大人不给他出城杀匪,只有在此激怒宋二虎,骂他个狗血喷头,

宋二虎胳膊上缠着绷带,在匪营中大骂道:“有这么打仗的吗?刘铭祺,你也太『奸』诈了吧!我佩服你的人官,才跟你定下君子之约,有你这样阴的吗?”其实宋二虎自己心里明白,不管怎么说,自己是计不如人,这世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反正自己是输了,骂也骂不回来。无非是自己给自己消消闷气罢了。

宋二虎仍有些不死心,南城门攻不下来,攻西城,结果绕了一大圈,各个城门都如此,折腾了**,攻城用的云梯,圆木都被烧得干干静静的了,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被烫的浑身起大水泡,

恨得宋二虎仰天长叹:“老天爷啊!你不是在耍我吧!难道老天注定我是刘铭祺的手下败将,我宋二虎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又有何脸面到阴曹地府见我宋家的列祖列宗……”

正这时,天边咔嚓一声响雷,却没掉下一滴雨来……

.翌日,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刘铭祺在侍卫官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简单吃了点早饭,才不紧不慢地走出寝帐。

寝帐外的小宝一见刘铭祺出了寝帐,赶紧迎上前去,笑嘻嘻地悄声道:“公子,宋二虎率众匪寇投城来了!”其实小宝天不亮就已经在帐外恭候着了,因怕打扰刘铭祺的早觉,一直没敢进去,更没敢让侍卫官传达。

“唔,是吗?”刘铭祺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那万余众的匪寇怎么说投降就投降了呢?”

小宝嘿嘿一笑,道:“他们还不是怕了公子的神机妙算,用兵如神吗!就说昨夜那一仗,几乎都快把匪寇们皮肉给烫熟了。如今已是立夏之日,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再不投降到瑷珲城中及时根治他们所受的烫伤,烫坏的身体很快就将流脓流血发臭,恐怕这帮反贼不但回不了山寨,搞不好非得死在荒山野岭不可,连尸体都没人收。”

刘铭祺面『露』苦涩,摇了摇头,大有猫哭老鼠假慈悲之相,装出一副沉痛的样子,道:“啧啧啧,昨夜如此退敌,是不是显得本官太残酷太阴损了些呢?”

小宝理直气壮地回道:“公子多虑了,这都是匪寇们自找的,谁叫他们扯旗造反了!谁叫他们跟公子作对了!谁叫他宋二虎不知实务,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当初公子冒死前去招安,他竟然趁机嗜杀公子,以泄公恨。他这不是半夜三更给阎王上坟——找死吗?”

小宝说的倒是在理,刘铭祺点了点头,索『性』道:“既然咱这事做的心安理得,就不怕他宋二虎撕破脸皮,诋毁君子之约!走,随本公子到阵前受降。”小宝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跟着刘铭祺离开寝帐。

ē>


状态提示:091:背水一战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