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峰抓住何辉的手臂,暗运真气,将他拉了回来,怒喝一声:“老哥,你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真气袭向大脑,何辉心神一荡,猛然醒悟过来,扭头看向张凌峰,道:“老弟,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张凌峰拍了拍何辉的肩膀,道。
“如果没有你,以我的实力根本对付不了皇甫兴,恐怕小曾只能是白死了。”何辉自怨自艾道。
张凌峰被这句话给憋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暗叹:如果不是自己,恐怕小曾今天也不会死啊,唉,自己的决策原来决定了很多人的生死,半响后才回过神来:“老哥,他们两个人教给我了,你休息一会吧。”
何辉听了,一屁股往墙边坐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特供烟,给张凌峰丢过去一根,然后独自抽了起来。
张凌峰接过烟叼在嘴里,缓缓走向皇甫兴和令狐达,脚下轻轻抬起。
皇甫兴尚且眼睛模糊,哪里看得清楚,但是令狐达可是鬼精鬼精的,眼睛张凌峰就要一脚结果了自己,当即连连摆手道:“我师兄知道赵无名的下落,他在这里,你们问他啊。”
“呵呵,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张凌峰掏出打火机,将烟点了,笑道。
“张爷,张爷,你别动脚,你听我说啊,赵无名这次那必定是非化境不出关,等他来找你恐怕你很难对付他呀,最后是你趁着他闭关之时,给他来一个突然袭击最好。”令狐达将组织好的语言一股脑儿的说了。
他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以前在赵无名面前,点头哈腰的,现在在张凌峰面前,马上就把赵无名卖了。
“令狐达,你这张嘴可真是利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靠嘴皮子进的内局。”张凌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十分无语的笑道。
“是啊,是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张爷也。”令狐达吊起了书带子,随即挪动身体到皇甫兴一边,拍着他的脸道:“师兄,你快把赵无名的下落讲出来啊。”
“哼!”皇甫兴冷哼一声,喝斥道:“师弟,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断然不会为了自己苟活而出卖同门。”
“什么狗屁规矩,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令狐达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凌峰一手抱胸,一手夹烟,冷笑看着,不管有没有问出赵无名的下落,他打算抽完这根烟都把这两人解决。
“师弟,你还意思跟我说这样的话么,要不是今天为了救你,我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吗?就算是我打不过张凌峰,但是全身而退那也是没有问题的。”皇甫兴叹气道,他感觉到还不如救一条狗。
“你他么的见死不救,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我跟你算一算账应该怎么算,那头我提出要回内局汇报,你偏偏把我留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被抓吗?这都是你欠我的,你今天必须把赵无名的下落说出来。”令狐达焦急的道。
“歪理,你以为说出了就不会有事吗?张凌峰不会放过我们的,你想活着走出去,我劝你还是等下辈子吧。”皇甫兴冷笑道。
师兄弟一阵争执,谁也没有说服谁。
可是时间并不等人,张凌峰感觉到烟头烫手,手一扬,烟头便离手而去,只见它带着火光,划过空气,掀起两道疾风,下一刻蓦地就落在了皇甫兴的嘴巴里。
“啊……”皇甫兴原本还在劝着令狐达不要再这样无理取绕,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前还是一个好汉嘛,可是当烟头进了嘴里,顿时就是一阵惨叫。
而烟头去势依然不减,直接滑入了他的喉咙当中,这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没有体会过死亡的人,永远也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就那皇甫兴来说,他现在有些理解令狐达为什么这么恐惧了,当即脱口而出道:“张凌峰,我说,我说,赵无名他在天阳山碧龙潭无名农庄中闭关。”
感受着皇甫兴的恐惧,令狐达也松了一口气,这一下估计有救了。
可惜他的梦想又落空了。
只见张凌峰二话不说,一脚朝着皇甫兴的脑袋,“咔嚓”一声,脑袋一歪,便断气了。
令狐达惊吓的连连往后退,“张凌峰,你,你不守承诺!”
“我承诺过你什么?我只记得我说过不管你们说不说都得死,没错,是这样子的,我要杀人,刚才那一脚是给小曾报仇的,现在这一脚是给死在你手里的无辜群众的。”说着,张凌峰一脚直踹在令狐达的胸口,直接震断心脉,当场而亡。
两人接连而亡,死得也是很凄惨,但张凌峰心志极强,根本就要踩死蚂蚁一样,没有任何压力,何辉跟他比起来还有很大的距离。
“老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张凌峰转过身对着何辉道。
何辉尚且在抽着烟,他知道张凌峰的意思,今天这么多人目击皇甫兴之事,肯定是逃不过内局的通缉的,自然外局也混不下去,想了片刻,道:“我想先把小曾的后事安排好,然后……”
张凌峰点了点头,道:“老哥,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小曾一定会安心而去的,呃,然后什么你说啊,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何辉支支吾吾半响,猛然站起身,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盯着张凌峰的双眼,道:“我想跟你混!”
“哈哈,老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凌峰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