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次年夏天,高朝还清了钟凯的钱,肩上的枷锁终于解脱了,他兴奋得化作夜狼,对月长啸,惊动了前后左右的所有邻居,听得人忍不住想往他家窗口扔臭鸡蛋。不过在邻居扔臭鸡蛋之前,这货已经被陈随文拽回来了,关上门进行家庭教育。
高朝兴奋得不能自已,像个蛇精病一样在客厅里振臂发豪言,要带陈随文去北极探险,去南极看企鹅,去乞力马扎罗山看雪,去死海漂游,去大堡礁潜水,去夏威夷看火山,去所有世界上最神奇壮丽的地方。陈随文含笑听他发白日梦,闲闲地抛出一句:“骚年,你明天的更新还没有码,答应读者要加更的,一万字一个都没有!”
高朝停止满脑子幻想,将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来,落在陈随文身上,然后摸着下巴:“对啊,我说的那些都太遥远,一时半会儿实现不了。不过有一个能实现,我今晚要做一夜七次郎,这个愿望总能实现吧?”
陈随文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砸巴一下嘴:“就你目前这身板,我觉得也有点难实现。”
高朝被成功地激起斗志:“我就不信邪了,今天非要试试不可,到时候可不许喊停!”
陈随文抛他一个挑逗的眼神:“那行,试试就试试,你要是做不到,就得都听我的。”
“成交!”高朝以饿虎扑食的姿势朝陈随文扑了过去。
陈随文被压在沙发上,体内的气都快被挤出去了,他挣扎着嚷嚷:“等等,等等,你能不能有点艺术性啊,怎么比猴还急,明明是属老虎的。”
高朝手口并用,啃咬揉捏着陈随文,嘴里乌里乌涂地说:“偶尔来点不一样的,更有情趣。”
然后这样那样,结果在第三次的时候高朝终于败下阵来,瘫在陈随文身上:“哎呀不行了,明天开始去健身。”这大半年来,为了还债,高朝那是夙夜匪懈,健身早就不做了,只是被陈随文盯着,每天还做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其实做得最多的还是床上运动,身上那些肌肉又都没了。
陈随文身体疲惫而满足,闭着眼睛,嘴角含笑:“就知道逞能,说好了以后都听我的。”
“嗯,都听你的。”高朝觉得自己没有哪里不听陈随文的,这个条件答应不答应都一样。
陈随文说:“写完这篇**文就不要写了,专心写你的主站文,双开太累了。”高朝第一篇**文写了六十多万字,赚了好几万,比起他主站的文来说,这个收益真不高,但他写完了一篇又开了一篇,理由是爪机书屋的读者热情,他写得高兴。但这么一来,他每天至少要更新一万二,这个更新量太大了,陈随文看得心疼,所以不想他再写**文。
高朝睁开眼,嘴巴在陈随文肩上滑过:“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竞争的感觉。”他指的是两人在金榜上你追我赶的情况。
陈随文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头痒痒的:“有什么好竞争的,你赚的钱不是一直都比我多?而且最后钱都到我手里了,你图啥?”说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好笑。
高朝嘿嘿笑:“我压着你的时候,我觉得作为男人特别有成就感。我被你压着的时候,我觉得你是被我捧上去的,我骄傲。这种滋味你是不会懂的。”
陈随文:“……”
陈随文说:“总而言之,债已经还清了,不用那么拼命了。你现在不蓄精养锐,当心阳痿早泄,到时候我可是要换人的啊。”
高朝一听这事,立马打起精神来:“好,好,好,为了我们的性福,我以后不双开了。”
陈随文终于满意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偎在高朝肩窝里睡着了。
这晚上高朝力争一夜七次郎去了(事实上只有三次),一个字没码,他一般都是中午十二点更新,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码字。陈随文睡到自然醒的时候,高朝已经码了两个小时的字了。
陈随文打着哈欠到隔壁工作室去,推门一看,高朝正专心对着电脑敲字,小十三趴在他脚边,听见动静,赶紧朝陈随文跑来。高朝扭头:“起来了?”
陈随文说:“你起来多久了?我去做早饭。”
“好,正好饿了,多做点。”高朝伸了个懒腰。
陈随文说:“那就吃热干面吧。正好昨天买的花生酱到了。”
“好,多下点面条。”
陈随文先去做了十五分钟的瑜伽,这种天跑步太热了,他接受了相思忆的建议,在家做起了瑜伽,垫子就放在客厅的角落里,用电脑放碟片,非常方便,每天至少做一刻钟,身体肌肉和关节都能得到很好的放松。
做完瑜伽浑身轻松,才去洗漱,然后开始做早饭。楼下住的是一对老夫妇,老头儿念旧,清晨傍晚喜欢听收音机,因为耳背,声音还放得挺大,所以他们也常能跟着听。陈随文倒是不觉得吵,反而喜欢这种怀旧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人们都喜欢听收音机。陈随文含笑做着早餐,漫不经心地听着收音机,突然听见了高考成绩这个词,他才想起来,今天是妹妹出分的日子,他天天想着,到日子反而给忘了。几点查询来着,好像是下午两点。
吃早饭的时候,陈随文跟高朝提起这事,高朝大口大口吃着热干面,说:“咱妹妹肯定没问题,就看是考什么大学的事。”
陈随文说:“那丫头以前想考外省,她从小就没离开过家,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得了。”
高朝好笑地看着他:“等考上再说。其实去哪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