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地方是莫南山选的————南山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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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在家睡觉呢,门铃响了,还带着欢快的节奏感。
他烦躁地扔了牀上的枕头,拉过被子盖住头,继续睡。
这些天,他实在是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找到了悠然,却发现她竟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两天一夜。
没吃过一口东西没喝过一口水,就是想要看看那个狠心的小女人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
看到他这幅模样还不能狠心嫁给别人?
他找了她那么久,以为她早就逃出南山市了,没想到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的好好的,没有饿着也没有冷着,还跟南山四少里的顾长风定了婚!
要不是那晚在夜色碰到顾长风,发现他看到自己躲躲闪闪,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昔日好友竟然要娶他的女人?!
前天,两人在顾家的订婚宴上大打出手,可那个女人竟然为了那男人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的心,凉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凄惨了。
门铃声依旧不依不饶。
沈易低咒了一句,便下牀开门去了。
能把他家房门敲得这么有艺术气息的除了时彦北那个人才也是没sei了。
他这会来找他,应该不会是好事。
门刚被打开就听到时彦北那家伙得意妄为的欠揍声响起:“沈易,我听说你女人要嫁给顾长风啊!好家伙,我们派来多少人出去找?没想到她就藏在南山市!还要嫁给顾长风,这样一来,整个南山市的人都知道你被女人甩了耶!”
果然!!
沈易隐忍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的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闭上,好吗?”
时彦北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送给他:“没出息!才被悠然打一个耳光而已,就这么认输了?”
说着大大咧咧的走进去像个太子爷似得坐在沙发里,双臂打开慵懒的放在沙发扶手上。
沈易被噎:“………”
他果然成了南山市的笑话。
那个狠心的女人!
他当时不就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滚’吗。
她就真滚了?
要滚就滚远点呗,滚不出南山就算了,还滚到别的男人身边去了。
他的女人,跟了他就别想再嫁!
当年是她为了她外婆,义无反顾自愿爬上他家大牀求他做手术的。
哦,现在她外婆病也好了,她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没有!没有!
“要不要我帮你出出主意啊?你知道我过去对女人很有办法的”
时彦北挑了挑眼角,轻笑,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不用!”沈易递了一瓶水给他,:“放心,我有自己的办法,你少给我出些馊主意,二货!”
时彦北来劲了,问:“什么办法?”
沈易目光流转了一下,才拽拽的说:“我为什要告诉你这个禽|兽”
时彦北一听这词立即炸毛了,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为什么是禽|兽?这个称号不是一直是你的吗?”
沈易笑:“难道不是?诗诗今年才19岁不是吗?”
潜台词就是,人家17岁就被你吃了,你还真下得了手,不是禽|兽是什么?
“…….”时彦北。
两人互相掐了一会,时彦北才悠悠道来:“南山回来了,说碰到乔汕了,周五约我们出去聚聚”
沈易点头:“好啊”
“我再告诉你件事”时彦北神秘兮兮的靠近沈易。
“说”
“你活该被打!”
然后迅速起身逃离危险区域。
沈易扭曲着五官看着他嚣张的欠收拾的笑脸。
门,又被关上。
屋里又剩下他一个人。
看着空旷的屋子,除了他什么都是冷的。
寂寞凄凉……
早晨,莫南山醒来时习惯xing地摸了摸身旁,却没有触及到那个让自己着迷的身体,睁开惺忪的睡眼,低沉带着点醒后特有的沙哑嗓音喊了一声:“南央!”
没有人回答他。
他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梦,醒来后梦就碎了。
因为这么多年,他做了太多这样的梦。
仿佛昨晚还能拥着她入眠,醒来后她就离开自己了。
现在即使拥有她,也感觉不真实…….
莫南山洗漱后,下楼。
客厅没有南央的影子,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得更紧。
“莫先生”胡晓红颔首恭恭敬敬的喊道。
莫南山还穿着家居服,四处张望了一下:“太太呢?”
胡晓红睁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再眨巴了一下。
先生这是在问南小姐?
“问你呢!”莫南山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
胡晓红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回答:“太….太太去公司了,文先生来接的她,说您太累吩咐我们不要上去打扰你”
莫南山心情有点低落,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那我去把早餐端出来”胡晓红退下去。
莫南山走进餐厅,看着那原本属于南央的位置此时空荡荡的,心里更失落了。
叹了一声,才摸出手机,拨通南央的电话。
“喂”南央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整理着书架上的文件,声音轻轻脆脆:“你醒了?”
莫南山摆弄着餐桌上的花瓶,有点烦躁的扯着里面的玫瑰花瓣:“嗯”
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怎么不开心了?谁那么大胆子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