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抚她腰处并不安分,隔了浅薄衣料,动辄痕迹,清晰可见,温柔地,轻缓的,似有似无。
慕凝蓝挣了挣。
他也就没动了,掌心发烫,那一抹腰不盈一握,那软软的弧度,每次缠她,枝茎一样随他怎么折,堪堪欲折,他狠时重时,却也不曾断,烧他浓烈欲/念更甚。
“总之,给我时间……”
“良宵一刻,时间都被你一点点浪费掉了,边做边说,行到酣处,你若再推,我在外。”
“……”他一开始就不肯正经听她认真说话,慕凝蓝恍悟,气愤要离开。
下巴叫他捏住了,小小一方,瘦而尖,他捏在手指间毫不费力,那两道视线深得淬了些热度,薄唇已落在鼻尖以下。
慕凝蓝躲。
他的气息逼过来,霸道压人,胸膛也沉下,腰间的大手也用了点力气。
“别……听我说完……”
“蓝儿……”他的睫毛筛着她的颊畔,目若深海,凝在她晕起的粉畔,越是沉默,眼底的欲/念越是深浓,低声唤她的名字,在等她成全。
她伸手推挡,可手又发软,是他温柔太过,“南宫藤,你不能太霸道……”
他重申,“孩子是一定要的。”
“……”
仿佛料到,她颓唐,低头不配合,他身量太高,只得俯低了再俯低,手握着她的颈,可两片薄唇落在她的脸颊,下颌,嘴角,却到不了柔软处。
他还在等,等她愿意。
她始终在躲。
求而不得,火似滚烧,咬她唇瓣是轻易的,“想与你有一个孩子,想与你到老,我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明白?”
“明白什么?”她脑袋有些懵,眼睛里却纯净透彻。
最望不得这样的眼神,索性不看,一臂抱她坐在飘窗上,薄唇炙热落下,欺尽她发肤,有的是办法缠她无力反抗,不为所动闖进,小小身体怎堪他力道,撞到身后冰凉的玻璃,他不怜惜,不给温柔,继续不停,附她馨香肩窝,沉喘含戾:“慕凝蓝,你薄情也让人恨,一如此刻,小小弱弱的你在我身下是多么可怜,可又是这么美丽欠干,激的我每根骨头都发酥,想与你做到至死方休,你是有一颗多么冰冷的心才会断言我不爱你……”
“你……”一开口,声音变了吟/哦,她羞耻住嘴,死死咬住唇瓣,脑袋懵懵的,眼睛里有了雾气,那一席话如长了触角的蔓藤一样一点点渗透她骨血,想不去想都不行。
舍不得不怜她,手臂搁在玻璃与她腰之间,另一臂托固她,防止她磕到身后窗户,情到浓处,嗓音染了柔情,“我不管你记忆中有没有我或是愿不愿有我,把你交给我,我有一生的时间让你感受我到底爱不爱你……”
“……”眼泪掉出来,轻盈地淌在他肩膀,一双纤臂回抱了他,“南宫藤,我还是讨厌你,你赔,你赔我一生都不够……”
他笑,好像前方是暖阳大地,青葱绿野,可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的眼睛里却分明如蕴含了水光一样,闪闪的,亮亮的。
她看到了,以为是夜空星子。
一场情/爱角逐,他赢了,他像是先知,最后一刻,他给了她机会,她没有推他……
……★……
第二天。
她醒来的时候,他衣着整齐,坐在**边安静望她。
他附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从被子里将她抱出来,时间如倒带流长的河,他如往常一样,给她穿衣。
她是安静地,安静地任其所为。
一切回归正常,昨晚一切浓烈情话,谁也没有再提。
可是,很明显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悄悄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