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别墅,舒茺也还没从“秦汉秦翰”的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
老实说,对于娱乐圈的风起云涌,她还真的不是很了解。
毕竟,娱乐圈这个圈……
复杂且瞬息万变。
或许,用一句老话来形容就非常恰当。
——花无百日红。
不具有持久性、不具有稳定性的讯息,舒茺没有什么渠道接收。
所以,秦翰是谁?秦翰长什么样?秦翰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
她一无所知。
放下手中的《洪荒》,舒茺还是捧起了那本装帧精美的《秦·汉》,想了想又翻到扉页。
光洁的环衬页上,龙飞凤舞的“秦翰”二字,倒是让她突然想起了弗溯的手稿。
今天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个男人,真的就是秦翰?
再看了看封面上那完美到每个角度都恰到好处的“秦翰”,舒茺悄悄用手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眉眼。
好像……还真的是他啊。
“哒哒哒——”
楼梯口,突然传来最熟悉不过的脚步声。
舒茺一愣。
视线虽仍钉在秦翰的写真上,但耳边却蓦地回响起弗溯那日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话,就像魔音贯耳似的。
——“你说我不如秦翰?”
脚步声越来越近。
舒茺缓慢的眨了眨眼,下一刻,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秦·汉》合上,猛地塞进了身后的沙发缝里,随即才一下弹了起来,抬眼看向来人,“弗,弗先生。”
“……”弗溯挑眉,一边眯眼盯着舒茺那明显有些心虚的表情,一边就朝沙发那端走了过去,“藏了什么?”
舒茺的右眼皮开始跳了起来,尴尬的侧身想挡住弗溯的行径路线,“弗先生,你,你晚上想吃什么啊?”
弗溯仿佛像没听到似的,直接伸手从舒茺身边错开,准确无误的便拎出那刚刚被藏起来的《秦·汉》。
死……定……了……
舒茺眼前黑了黑。
“……秦翰?”弗溯垂眼,捧着那封面明晃晃印着秦翰写真的书,眸色微冷,声音比以往低了一个八度,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舒茺默默向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寒潮的正中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弗溯会认识秦翰,而且还有兴趣和他较劲,但一想到上次曹辛不过随口提了一句,就被纠缠的抱头乱窜,舒茺觉得自己的结局也不会太美好。
“你买的?”
弗溯转头,一个冷冽的眼刀飞向正要“逃逸”的舒茺,
“……”舒茺被僵硬的定在原地,小声解释,“送,送的。”
闻言,弗溯的面色稍稍和缓了一些,但却依旧冷着脸,眉头皱成川字,随手翻了几页《秦·汉》。
舒茺撇了撇嘴,刚要转身去厨房,却被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叫住,“回来,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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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下午之前,舒茺一直暗搓搓的觉得,弗溯太毒舌了。
从嘲讽她,到嘲讽除了《洪荒》以外的其他,还外加一个被气炸毛的靳容,和一个已经麻木的曹辛。
弗溯要是毒起舌来,无一不是一针见血、不留丝毫余地。
而此时此刻,她忍不住垂头反省。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怎么会觉得从前那个弗溯毒舌呢?
与现在这个正喋喋不休、絮絮叨叨、揪着《秦·汉》中一处语句不通就冷笑嘲讽了37分43秒的弗溯相比,当初讽刺她的那个弗溯……
简直就是温柔到爆了!qaq
讲真,一座冰山不可怕,一个话唠也不可怕。
但如果有一天,这两者突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带来的毛骨悚然感……
你绝对无法想象。
当从来都高贵冷艳的弗溯捧着一本娱乐明星自传,始终保持着极低的气压,持续不断的散发着冷气,整整数(鄙)落(视)了自己将近两!个!小!时!舒茺已经懵逼的完全找不着北了。
数落了什么呢?
大抵可以总结为四句话。
——这本书是辣鸡。
——这本书的作者是辣鸡。
——没想到你也看这种书,那你也是辣鸡,朕对你很失望。
——你知错了吗?
面对《秦·汉》的弗溯,才是真的……真的……嘴贱的不遗余力啊_(:3ゝ∠)_
也不知道那位影帝和面前这位大神到底有什么瓜葛……
“弗先生,您……您渴吗?”
已经教育了她这么久,都不喝口水歇歇吗?
舒茺“殷勤”的起身为弗溯到了一杯水,欲哭无泪的递了过去,“您,您先喝点水。”
一直板着脸的弗溯冷艳的赏了她一个白眼,接过水杯仰头喝了口水。
耳边终于清静了片刻,舒茺轻轻舒了口气。
“咳咳——”一旁,弗溯的轻咳声传来。
一转眼,舒茺便瞧见弗溯放下水杯,薄唇微启,似乎是还要继续“大神鉴赏课堂”的样子。
“弗,弗先生!”生怕这位大神又要训斥自己两个小时,她连忙站起身,俯首投降,“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肤浅,绝对,绝对不看这种明星自传。”
“……”见她的态度还算诚恳,弗溯虽仍有些意犹未尽,但却还是冷哼了一声,将目光从《秦·汉》上移了开来,落在了茶几一角高高摞起的《洪荒》上。
顺着弗溯的目光看去,舒茺也登时记起了靳容死乞白赖的嘱托。
“弗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