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mina酒吧。
瘦猴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上,背靠着墙,叼根没点火的烟,一手插/进裤兜。
舞池上五颜六色的灯光斑斓而晃眼,衣着暴露火辣的女人浑然忘我地舞动,背贴着背,胸挨着胸,低头弓腰露出傲人的事业线,引来附近男人垂涎欲滴的目光。
音乐声轰隆隆,一下一下敲打在心脏,掩盖住不胜枚数的罪恶交易。
侍者端着酒盘,路过瘦猴,目视前方面带微笑,左手顺过去递了一张纸条,瘦猴眯眯眼,视线从舞池里丰腴或纤瘦的白花花*中抽离,走进卫生间,解手的时间看了纸条,龇牙咧嘴的笑,镜子里映出他沾满污黄烟垢的牙,冲水的时候,纸条遇水软化,被水压推进下水道里,无影无踪。
a01包厢。
瘦猴叩门,进去。
长条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男人翘着二郎腿,手里握着红酒杯一晃一晃。
女人抽着烟,烟雾迷离间朝瘦猴招招手,也不绕弯:“纯不纯?”
瘦猴低头哈腰着走过去,笑问:“您都找到我这儿来了,不纯的怎么好意思拿出手?”
吐烟雾的功夫,女人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23::55。
“怎么还不来?”女人不耐烦地扔了手机,向瘦猴摊开手,“我朋友有瘾,一点点,不要很多,卖不卖?”
瘦猴捣蒜似的点头:“卖——!怎么不卖!钱多钱少都是肉嘛!”他说着,解开拉链,从外套里掏出小袋装的东西一件件地摆在桌上,“就今儿个吸毒被抓的那女明星,叫啥夏来着的那个,前阵子她助理就从我这儿买了5克白/粉。”
……
瘦猴笑嘻嘻地数钱收钱,用胶圈捆好,塞进外套里,然后着手收没入女人法眼的东西,收着收着,发现不对劲儿了,东张西望地找着:“还有一袋呢?”
女人的手机响了,接电话,当前时间也顺道映入眼帘——00:10。
午夜时分,总是会发生很多有趣而诡异的事情。
比如,家里温顺的大黑狗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凝视着某处汪汪汪狂吠,凶狠异常。
比如,半睡半醒间接了个号码为0的电话,电话那头只有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静谧的夜里恍然一听,又像夹杂着女人和小孩的笑声。
再比如,叶小青在20分钟前强烈推辞了亲友的好意,自己在唐门密室里做机关小猪的任务,要知道,有时候游戏bug不只是游戏bug。
更比如,瘦猴翻遍包厢乃至酒吧的每一个角落,都不会找到他遗失的那袋东西,并且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是一只鬼顺走了它——当然,这种情况下被蒙在鼓里是好事。
玄关处的白烛吹灭,白曼桢趿着人字拖,伸长懒腰,向内室走去。
铺着白色床单的一张单人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中年女人,发色枯黄,嘴角抽搐,间歇地流出白沫。
白曼桢配好药水,给她打点滴——如果这时候有个普通人在场,看到的只会是针管空悬,吊瓶里的水像变魔术一样莫名其妙地变少的诡异场景,很可能会被吓得胆裂魂飞。
拉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困倦又疲劳,白曼桢显得没什么精神,耷拉着眼皮说:“诊金怎么付?”
中年女人含糊不清且断断续续地说话:“卖……卖给泥……一个轻薄……”
白曼桢一记眼刀射过去:“这算急诊啊,诊费不低,你自己估量。”
中年女人浑身一哆嗦,嘴角正了回去,也不结巴了:“你们不是下了悬赏令,要查b市的毒品交易,特别是涉及演艺圈的吗?”
白曼桢的眼睛渐渐对上焦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点点头。
中年女人把在mina酒吧的见闻一一道出,白曼桢听完,轻笑一声:“是助理买的是吧?行,这情报不错,诊金给你免了,点滴打完自己走吧。”
中年女人是老主顾了,打完点滴余下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再说了,她的身体构造和生前不同,没那么多讲究。
白曼桢站起身,走到门边想起自己是个医生,怎么也得有点医嘱留给病人才对——
“那玩意儿能不碰就别碰了,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没办法再死一次,七魂六魄都败坏干净了,等着你的只有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嘉利影视传媒集团。
言迦从美国回来,时差都没倒,组织了一次会议,对即将开拍的电影展开建组筹划宣传等一系列的讨论。
电影市场如今是个大饽饽,上至嘉利这样的上市公司下至明星导演的私人工作室,都想方设法地分一杯羹。
亿元俱乐部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如今的电影,首映一周票房过亿才能引爆话题自带水军,小成本的喜剧电影能爆,诚意满满的国产动画能爆,明星扎堆的3d特效大制作能爆,你永远都不知道像鸡尾酒一样口味多变的观众群到底对什么买账,三流的人胸有成竹随波逐流,二流的人自以为是投其所好。
言迦,立志于做一流的人,化被动为主动,主宰国内电影圈的风尚。去年嘉利出品的电影《圈套》创下国内悬疑推理类电影的票房纪录,在国外也获得过几个电影大奖,为国争光扬眉吐气,直到前几天,微博上电影人对《圈套》的分析贴仍然被网友转发了上万条,直呼当年智商喂了狗,其热度及影响力可见一斑。
悬疑推理类电影在国内是冷门题材,也鲜少能有推陈出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问世。言迦这次依然我行我素剑走偏锋,从公司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