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事,重夜靠在墙上听师父说完,回答道:“师父名声很大的,他真是用你做了故事人物也说不定。”
“不是啊!”小神仙感觉没这么简单“我当时戴着斗笠,又是黑发。可他拿着那个白发的傀儡向我挥,就像在说他知道我是谁!”
“要是不放心,那我们明天再去看一看好了。”重夜倒也觉得那傀儡师的确不同寻常,本来只是蒙一把,毕竟今天发生的事,也只有这傀儡师最不正常,却不料师父的心事还真被他猜准了,给了重夜一种,他已经非常了解师父的错觉“师父,水是不是要凉了?”
经重夜一提醒,小神仙才想起自己还在泡澡,重夜听得屏风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师父起身了,可稍过了片刻,又是‘扑通’一声,师父好像……又跳回去了。
“浴巾浴巾!”里头的小神仙已经喊开了,刚刚实在太感动了,居然忘了拿浴巾进来“小虫子帮我拿一条浴巾进来!”
重夜哭笑不得,师父这算是恢复活力了吧,不过……重夜看着椅子上小神仙折叠好放着的干干净净的洁白浴巾,神使鬼差地将它扔进了衣篓里,转而拿了自己刚刚用过的,还带着点儿湿气的浴巾给师父递了进去。
他有时候,也希望自家师父,不要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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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小神仙醒的并不早,他是听着院子里小伊伊的笑声,才迷迷蒙蒙醒过来的,而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的则是,重夜已经不他身边了,甚至也没在房间里。
小神仙差点蹦起来,第一反应居然是重夜被人绑架了,稍过会儿脑子活络了,又自嘲,魔君大人怎么会被绑架,说不定只是早起上个茅房。
可在小神仙穿衣时,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魔君的声音,不大不小,正是和人交流的音量。
这下鹤小神仙就有一点不开心了,五年来,除了被花洱叫走那次,重夜从来就不会主动离开自己身边的,现在……有了师妹,就忘了师父,当初说永远不分开的时候,不是挺信誓旦旦的么?没良心的小崽子!
穿上衣服的鹤小神仙尽量淡定地打开了房门,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便更大声地扑面而来,刺激得鹤小神仙一代单身狗,心里有些不平衡。可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时,他伪装出来的淡定顿时,分崩离析。
那坐在院中的人,赫然就是花洱。重夜捧着一本书,似乎是正跟她探讨请教,小伊伊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大姐姐,正绕在她身边嬉笑,言苏冀则在对面打开窗户往这边看了几眼,又捧着酒壶喝酒。
卧槽,女一女二都在了,怎么不叫上女三女四一起凑一桌麻将啊!
鹤小神仙酸溜溜地想,他站在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之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景象看起来太像原本属于他的幸福被人抢走之后的样子,如果他不再是鹤小神仙,他或许只能看着那两个孩子围绕在他人左右。而他只能是个鸡肋的布景板,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正兀自惆怅着,便见花洱站起了身,朝他款款走来:“我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不知鹤小神仙可愿帮我一个忙?”
“……”啥事啊?可以回答不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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