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语一行人很明显的能感觉到楼下有人用目光盯紧着这里,那是一种来自于本能的压力,似乎有一只草原狼在暗处盯着你,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随时都可能冲出来一样,而且更加难受的是,所有人的身体,都莫名其妙的在告诉自己,不能下去主动出击,否则,会死的很惨。
慕缘咬着牙问道:“楼下的那是什么东西?是人类?”
“护花人果然名不虚传。”端木也是有冷汗从鼻翼留下,“好重的杀气,好阴冷的感觉,根本没有释放出任何气势,我们就被盯住了。”
楚寻语则直接小声的问鬼盗:“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摆脱下面的那人?或者……那一群人?”
鬼盗收起了一贯顽皮的表情,神色严肃而又紧张:“我也不知道,在我夺下这里的第二天夜里,就像这样,我被盯住了,连面都没见过,他或者他们也没说过一句话,仅仅是从窗户里飞进一张便笺,告诉我,要谨守规矩,然后就走了。”
“那这个什么护花人现在来干什么?”慕缘大发牢骚,“你还没说出那个正主的情况呢,护花人来这么早,难道就是提前来预防你泄密?”
鬼盗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茶几上燃烧玉藻芯的香炉盖没来由的动了一下,众人一愣,随即鬼盗想了起来,顿时花容失色:“不好,我知道了,是因为我故意操纵了玉藻芯的假情报,青楼老板是不可以暗中制造假线索的,这也是我们的规矩之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慕缘气的哇哇大叫,“露馅了不说,还偏偏这么巧,在这时候,你一个人跳河不要紧,还拖上我们一起。”
“还不都是你们。”鬼盗也怒了,不甘示弱的回击慕缘,“护花人的实力强大自然毋庸置疑,我一年前偷了玉藻芯之后,为了要躲避他们的耳目,特地在这个房间里布置了一个几不可查的微妙阵法,可暂保无恙,但今晚你们二话不说就冲进来,房门大开,玉藻芯的气息一定被他们察觉了,我也是,光顾着和你们纠缠了,忘记还有这事,也怪我,天天吸食这个什么五石散,弄的脑子不好使,端木哥哥,你也有责任。”
“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寻语懒得听她废话,“不要再这里像个姑娘似的乱发脾气了,你先说说,要怎么才能逃出他的视线?”
“为什么要我说?”鬼盗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是敌人,为什么要帮助你们?”
“敌人是看形势而定。”楚寻语往前上了一步,鬼盗立刻警觉的紧了紧掐金发少女脖子的手,楚寻语无奈的说道,“听着,现在情况很微妙,我们要精诚团结了,瞧瞧眼下的情况,如果我推测的不错,护花人正在等我们自己互相解决完以后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暴露身份,但是我猜,如果你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他很有可能立刻就冲上来把我们杀干净,这么重的杀气,我在战场上见的都不多,这不是开玩笑,鬼盗,我们还是合作吧,否则我们都有可能要交待在这里。”
“不错!”端木遮月点点头,“我们眼下还是放下仇恨吧,当然,你我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先把你手上的姑娘给放了,护花人是不会为难她一个普通姑娘的。”
“不可能。”鬼盗冷笑一声,“不管我们是逃还是不逃,这姑娘我都不能放,端木哥哥,你这位姓楚的小哥在对待我的态度上,脾气可不大好,我手里的小丫头就是我的护身符,因为我的身体状况,可打不赢你们三个联手,更重要的是,哼哼,楚家哥哥,你也别蒙我,你这个剑修身上的血腥气可不比我少,身上背着这么多条人命的家伙,让我放心和你站在一起,真怕你翻脸下杀手呢。”
楚寻语真的无语了,只好答应:“好吧,那就这样,我们带着她一起逃。”
鬼盗微微一笑,摇摇头:“我是不会表态和你一起逃跑的,因为护花人听的见我们的对话,我们要是有任何想跑的举动,估计马上就有性命之忧了。”
“那怎么办?”慕缘无奈的说:“我们总不能这样傻傻的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吧,一直看到明年开春?”
“你们谁的道术射程最远?拥有最基本的杀伤力就行。”鬼盗忽然问出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众人不明所以,鬼盗只好眨了眨眼,示意众人听她的。
楚寻语只好讪讪的回答:“我的剑气应该是最远的。”
然后鬼盗点点头,看了看地上的茶几,动了动嘴,没发出声音,但是凭口型,众人还是明白了,她说的是:“跟我一起来。”然后深深呼吸一口冷气,对端木遮月甜甜的说:“端木哥哥,来嘛,就像以前一样,我们来玩游戏。”
端木略微一沉思,便明白了,佯怒上前一步,走到茶几前,故意斥责她:“你别在胡闹了。”忽然一弯腰,抓起茶几上那个装玉藻芯的香炉,猛的对窗外的夜空中一扔,借助修真者的灵气之力,也不知道要飞多远。
然后鬼盗大喝一声:“快击中它。”
楚寻语扬手就是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无尽的夜空而去,鬼盗一手揪着金发女子的头发,一手平推,凭空将茶几移开,竟然是一个古怪的法阵,只有方丈大小,所有人立刻和鬼盗一起,站在里面,鬼盗那张甜蜜的小嘴一口咬在金发女子的脖子上,吸了一口她的鲜血,吐在手掌中,对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指,天花板上顿时也显露出一个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