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百态,凡间有万人,在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万千生灵与生俱来带有各种品质,有的刚直不阿,有的沉默寡言,有的外向活泼,也有的,确实阿谀谄媚。而现在楚寻语他们就恰恰遇到了这么一位,这位叫王形上的女长老就是如此,态度令人作呕,但是楚寻语看准其软肋,但凡是谄媚小人就必然害怕自己被揭穿内心所想,用问心堂之名,一举使之露出原形,不过楚寻语和孙濛罄并没有高兴,心中反而一寒,因为王形上知道厉害,这等小人被吓到之后,应该说出实话来才对,没想到此人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告诉众人“都完了”,那说明这妇人背后必有不得了的背景,要不然明知道阴谋诡计败露之后还冥顽不灵的谄媚小人那就是愚蠢了,现在自己倒有些骑虎难下,本来打算借助宋清琼之名吓出这厮实话,然后送交问心堂,但是不成想,这家伙居然不禁没有说实话,反而还死不松口,着实难办,为今之计,只有将这出戏演下去,看看能不能真的问出什么。
宋清琼看到楚寻语使来的颜色,当下领悟,于是声色俱厉,正要进一步喝斥,就在短短一瞬间,就看见王形上双目圆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手捂着喉咙,表情痛苦不堪,可是又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呃……啊……呜……”的声音,着实让人惊骇。
“你怎么了?”几人大吃一惊,连忙上去查看,慕缘对楚寻语说道:“野郎中,你仔细看看,这是诡计还是什么。”
楚寻语正要帮王形上把脉,此时又生异变,但见这妇人腮帮子鼓起,有所起伏,似乎要将什么东西吐出来,慕缘还以为是嗓子里堵住什么东西,连忙叫道:“来!吐出来!赶紧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就看见一条鲜红的舌头掉在地上,溅出一滩鲜血,王形上脸上涂抹的那些杭粉溅落了许多血渍的斑点,看起来好生恐怖,楚寻语连忙捏开她的口唇一看,当下眉头一皱,用手在叹鼻息和手腕筋脉,不禁摇了摇头,告诉众人,此人虽然未死,但是昏厥过去,就算醒来,也是口不能言的废人了。
“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很诧异,回头看向四周,此时偏殿中空荡荡一片,除了自己一个人都看不见,如何能变成这副模样?
宋清琼追出去查看一二,结果回来以后,不甘的摇摇头,看样子一无所获,公孙燕着急的问道:“怎么办?”
楚寻语刚要说话,忽然发现身边慕缘神色有异,连忙一推他,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你不会也……”
“不是。”慕缘摇摇头,疑惑的告诉大伙:“这样子我似乎见过。”
“哦?”
慕缘倒吸一口冷气:“我好想在佛家典籍中见到过,这是地狱酷刑中的一种,但凡是生前善于弄舌之人死后堕入地狱,都要被挑断舌根,痛彻心扉,以作惩戒。”
“这倒是合适了这妇人的现状。”楚寻语冷笑一声,“这厮看面向尖嘴猴腮,挂皮眼凸,一副阿谀奉承、搬弄是非之状,落得这般下场,合该有此,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可不信这是佛祖显灵。”
慕缘双掌合十,高宣一声佛号:“也许真是佛祖显灵了呢。”
楚寻语白了他一样:“你放心,佛祖他老人家这么忙,没空帮三清祖师清理这么一个道家弟子,肯定有人暗中下手,不让他泄露天机。”
然后转头看向宋清琼:“事不宜迟,应速去太阿殿,直接闯入好了,迟则生变。”
“同意。”所有人表示赞同,然后几人飞也似的奔向太阿殿,几人到达之后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面,就看见一座雕梁画凤的侧门,宋清琼上前一推,纹丝不动,不觉有异:“看来殿中果然出事了,这扇门竟然打不开。”
“闪开!放着我来!”楚寻语心中想道父亲和忘尘在其中,顿时大为焦急,双手对着此门发力,武修者蛮力之大,足以移山填海,裂金断石,不想此门依然岿然不动,好似一座偌大的泰山,楚寻语只好放弃,转头再问宋清琼:“这门如何能打开?”
“要有开门令牌。”宋清琼也知道大事不好,“我这就回去拿,你们再次等候。”
“且慢!”孙濛罄到底是冷静一些,对宋清琼叮嘱,“此事有异,你且回去拿令牌,但是首先让人带走那个受伤的泼妇,同时,你立刻联系门中可靠长老,因为看那泼妇的样子,估计这背后阴谋已经深入到你们昆仑内部,十有八九很多人都已被串通,所以务必低调行事。”
然后转头又对公孙燕说:“师妹立刻回去,太阿殿已被封死,立刻回去找到蜀山驻地中目前可靠的领袖,蜀山是不亚于昆仑的存在,昆仑若是生变,蜀山难保,所以必须回去稳住形势,连夜发信通知师门,增派人手,联合其他正道门派,时刻注意骸谷,因为不管陈奇是深陷其中还是背后驱使,那骸谷势力庞大,作风凶悍,必然生变,所以要时刻小心。”
“慕缘师弟你也立刻回去,找到佛门同道,佛家修为精湛,而且很少理会身外闲事,是这昆仑诸派中最干净的一脉,如果事情逼到最后,迫不得已,那么就只有请佛家高人出手收拾残局了。”
最后对楚寻语说:“你且冷静,回去找你妹妹,联系家人,诸子百家那边我去联系,看时辰,今夜子时,在此碰头。”
此处须得再赞一声孙濛罄,有道是:三军齐整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