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就第四天了,在北水居住的这个贫穷村落之中该做的全都做了,期间不仅给各家各户打造了床铺,而且楚寻语还抓获了几只野猪和小猪仔共村民食用和圈养,忘尘凭着多年来读书的记忆花了两天的时间给村子里默写出许多的诗词与文献手稿,希望有人能传授给他们知识,而慕缘也没闲着,此处田地种植的不好,毕竟他们心力不及,慕缘种田还是会一些的,别忘记他当年就是被惠昙大师惩罚一路劳作至终南山的,所以把田地之中的杂草粗石全都处理干净了,还拿出许多私藏多年的糕点分给孩子,哄的他们开心极了。
这些天北水则是背着东西来到各家各户修理门窗屋檐等物,此处留守的都是老人和孩子,体力有限,干不了重活,很多房屋门窗屋顶损坏严重,下雨则漏水,需要弄个桶或者盆在下面接水,北水家伙逐一修葺。噶同没那么多事情,楚寻语让他留下好生照料众人马匹,歇着即可,等这些弄完了都已经过去四天了,夜晚,慕缘活动活动肩膀,和另外两人坐在在帐篷里一边喝茶休息一边商量着明天一大早就找北水正式谈谈去中原的问题,主要还是以德服人,尽量最大限度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做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施行“打晕了扛着就跑”的策略。
第二天一大早,楚寻语三人就敲开了北水居住的小木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北水没有请他们进来,慕缘伸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北水竟然是个很讲究的人,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虽然陈设简陋,但是一尘不染,北水引他们到门外,就坐在柴火堆上说话,当忘尘主动问及北水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的时候,北水诧异的反问:“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们的事情早就已经结束了,盅毒都拔了还想如何?这些日子倒是挺感谢你们帮助村子里老人和孩子的,接下来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干嘛还来问我?”
楚寻语主动道出了去中原的想法,也言明了这是老前辈的遗愿,希望北水可以离开此处,自己愿做书一封,让他带出南疆,找到孙濛罄,然后去中原定居。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说完之后北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是低着头一直不做声,似乎在沉思什么,这可是三人始料未及的,因为他们早就做好了北水拒绝和同意的两手打算,偏偏没想到他沉默不语,一下陷入僵局。
最后还是北水首先打破了僵局,但是他的回答却出乎三人意料,他抬起头慢慢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三人都是中原的修真者,也别瞒我,我跟着老人这么久手段也见识过一些,同样也知道你们三位来南疆要做些非同小可的举动,我有一个提议,由我来做你们的向导,取代噶同。可以让他提前去中原定居。”
“别着急,等我说完。”北水示意三人稍安勿躁,继续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想了很久的,我比噶同更有优势,你们用得着我,第一,我久居南疆各地,靠开赌坊为生,所以三教九流无所不会,各族的风土人情无所不知,而噶同只对苗人和傣人了解清楚,都其他的要生疏一点,并且我会好几族的语言,毕竟这是我吃饭的本钱,这一点我比他强;第二,我比噶同更能自保和帮助你们,这些年我跟着老人前后学了一些粗陋的盅、降之术,也见识过一些修真者的手段,所以不仅比他更能自保,不给你们添麻烦,还能简单的拔除一些盅、降,更能帮助你们,你们看如何?”
这番言论确实让三人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其实回头细细一想北水确实比噶同更合适做自己的向导,但是有一点不大好,那就是万一情况紧急,没保护好北水这如何能向九泉之下的老人有个交代?北水笑了笑,反问忘尘:“老哥你前不久刚说天下各族应该无异,平等对待,你们曾经答应过噶同的叔叔保护他,也答应过老人保护我,那么在你们手下噶同万一有个闪失你不也是愧对他叔叔?难道因为老人救过你们你们就对我另眼相待吗?歧视噶同才是你们的初衷?”
“不、不、不,从来没有,我们都是一视同仁。”忘尘连忙否认三人从未有过这般想法。
不过楚寻语永远都是戒心长存,他一语中的,反问北水:“那小哥你为什么又要跟随我们闯荡南疆?这其中凶险你比噶同更清楚,别的不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会照顾村里了,那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吗?”最后这几个字楚寻语说的极重,他一定要摸清楚北水跟着三人的目的,因为楚寻语心中隐隐觉得北水此人没那么简单,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一介凡人还能如何?更何况那老人纵然是大神通者也已经命归尘土,纵然有通天之能也成回忆,北水这个赌房庄主他毕生的夙愿无非就是赚钱,不仅让自己活的好还要让村里人活得更好,眼下有楚寻语他们这么慷慨无私的资助反而弃之不顾,这不是有悖常理吗?
北水真是深思熟虑过的,又抛出一个惊人宏论,他问三人:“你们也别瞒我,你们来南疆是不是为了找那座失落的黄金城?”
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北水是怎么弄明白这事的,北水却冷冷一笑:“这种事情还用猜?你们随便在南疆找个三岁孩童都知道,来南疆的十个汉人有九个是为了找黄金城,剩下一个才是朝廷委派来做官的。”
“那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楚寻语显然没弄明白这其中关隘,“难道你也想去找?”
“我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