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灵山山顶演武崖,该处是仙灵派供上千弟子们习武演练的地方,此次的顶峰三门会便是在此处召开。
初阳渐升,演武崖上旌旗猎猎,各大门派依次落座。居于首位的便是中原三大门派,中为仙灵派,左为撼天经纬,右为拳宗。随着鼓声擂动,顶峰三门会正式开始。
司马台笑带着源儿站在袖红雪的身后,看着这浩大的场面,心潮也随之澎湃。司马台笑看了看坐在自己前面的袖红雪,不禁有些尴尬,袖红雪这女人丝毫不为此刻场面所动,正兴致勃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口中还念念有词:“这茶盏上的花纹挺别致的,回去让蝶儿依样置办些。”司马台笑一脸黑线,心中吐槽道:“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盛会,给我装作认真点!”司马台笑看向沙通那边,沙漫天与仇恩明正襟而坐,只有身后的沙通仿佛兴致缺缺,还不时的打哈欠。
一个儒雅的身姿起身,举手示意鼓声停止,正是仙灵派之主任平生。“中原各派,本应同气连枝,然仍有居心叵测之人为一己之私扰乱中原武林安宁,另更有外族窥伺,企图染指中原。为护我中原安乐,故每三年召开顶峰三门会,以我三门为仲裁,主持武林公道,以我三门为首,共抗外敌。各门派诸君有何嫌隙,可于此说来,我三门可调解诸君矛盾,诸君亦可以武论高下,事后当不得报复。”
“哈,说得倒是慷慨激昂,还不是将整个武林掌控在三门手中。不过江湖本就是强者胜,三门强于他派,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司马台笑撇撇嘴。
任平生说完,场上竟然无人站出,司马台笑纳闷,不科学啊,难道武林真的很和平,没有矛盾?司马台笑正纳闷间,一人飞身落到中间空地,不是他人,正是拳宗之主烽火不动段山岳。其人身长八尺有余,虎背熊腰,一双圆目犹如猛兽,立在正中俨然一副不动如山的姿态。司马台笑心中暗道:“好一个烽火不动段山岳。”
“哈哈哈,看来这次也是老段我先请了。”段山岳望向撼天经纬道,“齐帮主,如何?”
“江湖中人都知道拳宗段山岳是个武痴,一生最喜挑战,曾挑战任平生胜出一招,从而拳宗跻身中原第二。而后段山岳又数次挑战撼天经纬齐天疆,可惜尽皆落败。之后每逢三门会,段山岳都会第一个站出来挑战齐天疆。”司马台笑听着袖红雪的介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大家和平没矛盾,而是都知道段山岳会第一个跳出来挑战撼天经纬的齐天疆,都乐得先看个热闹。
任平生见此情景无奈的叹了口气。顶峰三门会是任平生提议组建的,本意为让各派在三派的调解下和平共处,而段山岳每次都会演这么一出,从不听任平生劝告,这岂非起到了错误的示范作用。连三门中的一门都不屑调解而选武斗,如何让其他门派放弃武斗。
齐天疆起身,颇有睥睨群雄之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却在眨眼间来到段山岳对面。
“哈哈,齐帮主,看来修为又有精进。”
“段宗主亦是,那么进招吧。”
“爽快!”
段山岳提真元,甫出招便是气势恢宏的一拳。齐天疆挥手赞出一掌,抵消了对方的攻击。段山岳再起手便是连番的快攻,齐天疆专心应对,或闪或挡,尽是防守之招。二人在场中激斗,瞬间已是十余招。
“只是一味的防守可是要吃亏的!”只见段山岳再提真元,一拳向地:“八极怒开山!”
猛烈的拳劲暗藏地下奔袭齐天疆,齐天疆看不到暗藏地下的攻击路线,只得凝神戒备。突然齐天疆感到脚下气劲冲出,急忙闪躲,整个地面被这开山的一拳轰击的碎裂开来,而齐天疆也只是堪堪躲过。一招刚完,一招又至,原来适才一招乃是诱招,真正的实招是在齐天疆躲闪后不及反应的瞬间。
“八极镇山河!”
从地下暴冲而上的拳劲竟然包裹住破碎纷飞的碎石形成两块巨石,左右拍向齐天疆。
在场众人尽皆哗然,都为齐天疆捏了把汗。
齐天疆眼见此招是躲不过了,全身气劲爆发,挥手便是石破天惊的一掌:“破元掌!”宏大的掌气不是击向来袭巨石,而是直奔段山岳而去。
段山岳见状唯有回元纳气,生生接下了齐天疆的破元掌,两块巨石失去了段山岳的内力控制,轰然掉落。
司马台笑看的分明,换作他人未必能以此法躲过段山岳的这招。在巨石压扁自己之前自己的一掌不仅要先打到对方身上,同时还要有足够威胁对方的威力,由此可见齐天疆的内功修为之深厚。
“哈,终于不再防守了。”段山岳道。
“再来。”
齐天疆不多言,主动发起攻势。二人再次战到一处,各自攻防,一者掌风赫赫一者拳势威威,一时间竟是不分高下,难分胜负。
“你觉得谁会胜出?”司马台笑看的入神,不觉间在袖红雪耳边问道。袖红雪嗔怪的看了司马台笑一眼:“谁胜出都与红雪无关。”
“招式上段山岳沉稳,每一拳皆有开山裂石之威,齐天疆虽灵活多变,但内力修为比之段山岳恐怕更为精进,我觉得齐天疆会胜出。”司马台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倒是颇有见解。”
司马台笑与袖红雪言语间,场中二人再度拉开距离,只见齐天疆负手而立,一派自然:“段宗主,不使出你最强的一招恐怕败我不得。”
“齐帮主不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