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红莲谛心启程前往天涯风雨楼,所有首座都出门相送,唯独不见明轮法王,众人本来没有感到疑惑,毕竟相送这种事也不是要一定到场,而且首座事务繁忙,几日不露面也是正常的,但是无垢师藏却没来由地感到忐忑不安。
无垢师藏与明轮法王的关系很好,毕竟都是曾经断业慈航一派的。无垢师藏被心中没来由的忐忑搅得他越发不安。在红莲谛心离开后,无垢师藏终于忍不住问道:“众人可曾见到明轮佛友?”
所有人都摇头,更加重了无垢师藏的不安。
“自昨日会议结束之后吾便不曾见过明轮佛友,难道……”
见无垢师藏往坏处想,缘自胜观忙故作安慰道:“佛友莫要着急,兴许明轮佛友的塔院内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一直未曾露面……”
无垢师藏觉得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但心中的不安仍驱使着他往迦叶佛塔院行去,显然是去确定明轮法王是否在。
缘自胜观望着无垢师藏离去的背影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然后对拔苦自在和能仁寂寞道:“两位佛友,吾最近在武学上有些明悟需要闭关几日,凋芒古刹还望两位佛友多加留心,若那罪佛趁虚而来,千万告知于吾。”
缘自胜观自然是想借着闭关的由头偷偷离开凋芒古刹,然后联同罪佛半路劫杀红莲谛心。
“佛友能在武学上又有明悟,真是可喜可贺,佛友放心闭关,外面有吾与拔苦自在佛友照料。”
“是啊,武学修至我等这般,实在难有寸进,佛友现在有这个机缘,一定要把握住。”
见能仁寂寞和拔苦自在这样说,缘自胜观也放心了,然后便向着自己的毗婆尸佛塔院行去。
“唉,如今灾祸不断,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能仁寂寞接过话道:“是啊,自从入世以来,凋芒古刹便不曾安宁过……”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在凋芒古刹中散步,正遇上一脸担忧的无垢师藏。能仁寂寞和拔苦自在互视一眼,连忙问道:“无垢佛友,为何如此慌张?”两人隐隐察觉到了不详。
“明轮佛友失踪了……”
二人闻言大惊,刚才明轮法王不在场两人倒是没有太在意,只道明轮法王在迦叶佛塔院之内,但是现在不同了,无垢师藏去迦叶佛塔院寻找,竟然遍寻不到。
能仁寂寞忙道:“佛友,你确定明轮佛友失踪了吗?”
“迦叶佛塔院没有他的踪迹,门下弟子也道明轮佛友整晚未归,凋芒古刹内的巡寺武僧也未曾见过,这……这不是失踪是什么……”
无故失踪绝不寻常,现在又是多事之秋,难免让人往坏处想。
拔苦自在道:“难道明轮佛友他已经……”
能仁寂寞忙打住拔苦自在的话,道:“先不要妄下结论……这样,先派人在凋芒古刹四周寻找,为防这是敌人的计策,我等不能擅离古刹。我们静待消息,然后再想办法。”
无垢师藏叹息,“唉……也只好如此了……希望明轮佛友不会出什么事……”
……
红莲谛心独自一人赶往天涯风雨楼,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行至一片荒野,原本空旷的荒野突然杀机密布。红莲谛心眉头微皱,暗自戒防。
“何须顾纵杀气,出来吧!”
红莲谛心话语甫落,伴随着一串不怀好意的笑声,罪佛慢慢从暗处步出。杀气不弱反增,已然将罪佛此来的目的表露无遗。
“红莲谛心,遇到佛爷我的半路劫杀你仍能镇定自若,看来成为圣佛子之后你成长了不少!”
“哼!区区罪佛何足为惧!”
“哈哈哈哈!”罪佛仰天大笑,遥指红莲谛心,“莫忘了那日在净佛地谁是败军之将!”
“哼!罪佛啊罪佛,你可知今日的吾已非当日的吾可比!”说话间红莲谛心气势如虹,七佛之力沛然而出。
“就凭你这半吊子的七佛灭罪真言便妄想胜过佛爷我吗?”
“你大可一试!”
上次败在佛说如是手中,罪佛确实对七佛灭罪真言有了些畏惧,但他对胜过眼前的红莲谛心却是信心十足。佛说如是毕竟是完全精通此道,纵然功力有损,其施展的七佛灭罪真言也是不可小视,而对面的红莲谛心就不同了。红莲谛心虽然是十成全功,但他对七佛灭罪真言的掌握只在初级,罪佛丝毫不惧,更何况劫杀红莲谛心的人又不止他一人。
这时,暗处中又步出一人,全身被包裹在黑衣当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红莲谛心见又有一人出现,不仅不惊讶,反而是哀叹一声。
罪佛笑道:“红莲谛心,现在才哀叹自己即将命终,是不是太晚了……”
红莲谛心不理会罪佛,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黑衣人,叹息道:“吾哀叹的不是自己命短,而是在哀叹知人知面不知心!朝夕相处逾千年,却不识其人真面目!缘自胜观,你让吾失望了!”
红莲谛心一语道出黑衣人的身份,倒让黑衣人有些微微吃惊。那黑衣人扯掉身上的伪装,现出本来面目,果真是缘自胜观。
“红莲谛心,如此确定吾之身份,看来你早已经怀疑吾了!”
“哼!你们自诩聪明,别人也不是傻子,吾虽然怀疑你,但对你尚有期待。其实吾并不是要去天涯风雨楼,这只是吾用来测试你的幌子而已。”
“那你为什么确定黑衣人是吾而不是天旗之人?”
“如果黑衣人是天旗成员,那么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