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渡仙山,不落凡尘,也没人知道这座仙山在空中漂浮了多久。山上只有一人居住,每日在高崖上迎风把盏,品茗观云。
五百年前的一天,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仰天高呼:“不落凡尘,踏桥渡仙!”
其人仙风道骨,面若冠玉,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那人话语刚落,从天上探出一座琉璃天桥,宛若接引之通天道。那人步上琉璃天桥,向着天上移去。
天桥消失,那人踩上了渡仙山的土地。看着熟悉的界碑上除了“渡仙山”三个字还有一行小字,那人颇有笑意摇了摇头,继续向着山上走去。
轻车熟路,来到高崖上,看到了渡仙山的主人——另一个道骨仙风之人。仙山主人正在迎风而立,手中的茶香气四溢,虽然察觉到有人来访,他也只作不闻。
来人首先出言道:“唉!惯看风云多变,只叹人生坎坷!好友,你什么时候放轻松些?自名逍遥,独居这偌大的山上,你的脸上又何曾有过笑容?”
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来人早就习以为常,又走近些拍了拍步逍遥的肩膀笑道:“只有好友我的到来才能为你这死气沉沉的渡仙山添上一丝欢快。逍遥好友,我又来看望你了,给点回应呗?”
步逍遥终于有了反应,瞪了来人一眼:“老神棍你没看到我刻在渡仙山界碑上的小字吗?”
洞天机哈哈一笑:“你是说‘老神棍与狗不得入内’这几个字吗?看是看到了,不过被我自动无视了。好友你也无需自责,更不用向我道歉了,我胸怀很大,不会为你的无礼之举感到介意的,送我几百斤雪澡就行了。”
步逍遥表情有些愠怒道:“你看我有一丝的自责吗?”
似乎早已料到步逍遥会由此反应,洞天机又无视了步逍遥的怒火,随意地坐在了茶案旁。
“谁准你饮茶了!”
洞天机再次无视,只是不停地摇头,心中暗道:“都这般修为了还死鸭子嘴硬,明明准备了两个茶杯,还非得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见洞天机不为所动,自顾自倒茶喝了起来,步逍遥衣袖一甩怒哼一声便不再理会。
洞天机喝了三杯,不住地咂舌:“好茶啊,真是好茶啊,百喝不厌的好茶啊!”
听到洞天机连赞三声,步逍遥道:“只准喝三杯。”说着便衣袖一挥,茶案茶具便消失不见。
“我说好友啊,你何必这么小气,多请我几杯又有何妨?”
“哈!我之小气都是拜你所赐。”
洞天机一有机会便来渡仙山讨茶喝,而且没有节制,曾几何时差点将步逍遥的库存喝个精光,这样下去还得了?是以步逍遥不得不“小气”。
洞天机自然知道步逍遥言语之意,有些尴尬,讪笑道:“咳咳,不要在意以前发生的事了,要放眼未来。我知道你喜欢站在这里看云海,但是你这山崖光秃秃的多不好啊?瞧,我给你带礼物来了……”洞天机大袖一挥,一座凉亭便出现在山崖上。“以后你便可坐在这观海亭中一边饮茶一边欣赏云海的美景,岂不美哉?”
看着洞天机拿出一座破败的凉亭,步逍遥讥讽道:“哈,长期在我这白喝,你也感到不好意思了。”
“呃……我这礼物不错吧?”
“是从哪个破庭院偷来的吧,都破成这样了,你也好意思出手?”
“咳咳,礼轻情意重嘛,贵在心诚,贵在心诚。快拿出雪澡茶来,我们在这观云亭中好好对饮一番。”
“没有!”
……
一个时辰过后,观云亭内二人饮茶正酣,步逍遥认真道:“天机,你此次前来是否另有他事?”步逍遥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心中有些担忧,连对洞天机的称呼都变了。
闻言的洞天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亦正色道:“可还记得我先前所算之卦?”
步逍遥点了点头,洞天机继续道:“中原遭劫,戮世魔城大举入侵,为此我算了一卦,发现此次正魔大战实为有人从中作梗。”
“你当时未曾算出暗中之人的身份,现在可是知晓了?”
洞天机摇摇头:“经过我多方查证,发现从中挑拨的是一方组织,名曰‘天旗’。天旗之人皆以独特面具遮面,行事低调,深藏不露,实在难以确定其身份。”
步逍遥亦感惊讶:“以你之能也算不出?”
“然也!冥冥中似乎有一层神秘力量扰乱了我的卦象。”
“能乱你卦象者想必也是修为通天,善察天机之人。”
“虽然不知天旗的真面目,但是从卦象中也能窥得天旗之目的。”
“魔源。”
“哈哈,好友果然智慧非凡。”
“煞费苦心挑起中原与魔城的战争,所能想到的无非两个原因。倘若他们是想坐收渔利,借此登上战域权利的顶峰,那么他们的行为未免太过。魔城安于中原之外,未曾染指过中原,无论中原内斗多么激烈,与魔城也一直相安无事。他们只需将中原的内部矛盾更加激化,便能达到这一目的,然而他们偏偏没有这样做。既然将偏安一隅的魔城搅了进来,那么他们的目的就不是权利的顶峰这么简单了,除此之外,我所能想到的只有那蕴含无穷力量的魔源能入他们之眼了。”
洞天机是从卦象中窥得天旗的目的,步逍遥却仅凭寥寥的信息就将其推测出来,不得不说,步逍遥的智慧不是“不凡”两字所能概括了。
“中原战火不断,百姓黎民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