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的吕恺乐还是个宝宝,不知道人类无耻起来会多么没有下限,纵横幼儿园多年,却在宁卿这里遭遇了滑铁卢,第一次看清人类不要脸能达到怎么样的程度。
嗯,这个说法很可以,没毛病。
在一群无论是年龄还是实力都远超常人的长辈们眼中,吕恺乐和宁卿当时的确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到了现在嘛,也不过是幼升小了。
摸了摸自己平板板毫无起伏的胸,宁卿觉得,嗯,这很可以,完全没毛病,我还是个宝宝。
吕恺乐被宁卿这行为刺激的够呛。明明大家都是刚刚幼升小,为什么宁卿就可以继续做个宝宝,而他就要开始替师尊分忧解难?要算起年龄来说,他和宁卿也差不多呀,为什么他就不是宝宝!
宁卿对此报以鄙视的眼神:“执法堂事情多麻烦多,老的快。”
被压榨到没时间出门的吕恺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他感觉这段时间忙得都没空做别的了,心好累好累,每天都在迅速的衰老。
“所以说你师尊真的很辛苦,你为他分忧解难,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宁卿冲吕恺乐露出一个迷之微笑,“他老人家难道不是快到退休年龄了?”
吕恺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似乎很欠打的样子。
一直保持沉默的吕恺乐默默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和宁卿废话比较好,于是抄起剑道:“动手吧,我会让你五招。”
宁卿也不墨迹,当下就一手抓着惊堂木,一手指着吕恺乐高声问了句:“旁友,贫道喊你一声,你有种应吗?”
吕恺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很微妙的预感,事情要糟!
“呔!单身狗!”宁卿欢乐地甩了个词出去,手里的惊堂木被他当做了板砖,耍得倒也是虎虎生风。
吕恺乐闪开一板砖,心里琢磨着单身狗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妖兽,思维还在“这个词听起来不怎么高级估计是骂人的话”当中沉浸着,宁卿的第二板砖就拍过来了。
“单身狗指的是活了几十年几百年都没有道侣对象的修士,比如你这样的。”一边拍板砖,宁卿一边淡定地解释着刚刚的称呼。
可别以为宁卿这是好意,或者是放弃了激怒吕恺乐。其实他这么一折腾,吕恺乐的思路就被带歪了,下意识地也往那边想了想。
如果按照宁卿的定义,单身狗这种属性在修真界简直是再常见不过的一种了。绝大多数修士自己修炼就好,并不是非得找个道侣人生才算完整。感情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的,远远不如大道重要。
所以说起来,经过宁卿这么一个解释,吕恺乐又觉得,宁卿刚刚大约不是在骂人。但是就凭宁卿这个拉仇恨的尿性,吕恺乐还真就有点儿难以相信这个真相,颇有几分疑神疑鬼地看着宁卿。
不过作为修士,一心二用什么的也挺常见,虽然思路跑偏了一下,但完全没影响到吕恺乐的动作,简单迅速地躲开了宁卿的第二下板砖。
对此宁卿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以吕恺乐的能力做到这一点完全没什么好奇怪的。
在这种时候,宁卿挥舞着手中的板砖,还不忘继续科普:“单身狗这个群体可以进一步细分。忠诚专一但脾气暴躁导致单身的,是单身藏獒;杀马特把头发染的黄不拉几没对象的,是单身金毛;太老实听话毫无个性有时蔫坏砸砸家具的,是单身拉布拉多;过于粘人老得让人陪的,是单身阿拉斯加;还有一大群都是过分活泼时常犯二没人要的,这群最多,是单身哈士奇。”
“你感觉你自己是哪个类型?”
修士的记性都是很好的,别看宁卿说了这么大一段,对于修士来讲其实根本没什么。就算宁卿说得挺快,也完全不妨碍吕恺乐听清记住。
向后退了半步躲开宁卿的第三板砖,吕恺乐在不屑地想着自己并不是没人要的情况下,还是在宁卿之前的引导下,下意识地想了想自己到底属于哪种类型。
从潜意识里分析了一下自己平时的做派,吕恺乐觉得后几种类型都挺掉价的,如果非要从这几种类型当中选择一个,那他肯定是第一种。
挥出第四板砖,宁卿和吕恺乐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两个人已经处在近身战的状态。
笑容满面,宁卿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板砖没有起到效果,开开心心地问道:“是不是第一种?哥们,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一连串的对不对犹如魔音贯耳,吕恺乐一时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很想不理宁卿,可是半天之后还是没绷住,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一边避过宁卿的攻击,一边回答了一个“对”。
随着这个字轻声出口,宁卿眼神一亮,第五板砖一个玄奥的弧度划出。
众目睽睽之下,一阵浓烟从吕恺乐身上冒出,遮蔽了他的身形。然后砰的一声,浓烟中高大的影子变矮拉长,有耳有尾的模样,明显就是妖兽的模样!
毫无疑问,等浓烟散尽之后,从里面露出来的,就是一只一脸懵逼的藏獒。
含着笑,宁卿抓住了站在地上、明明十分凶悍、但一时间适应不了四个爪子状态的藏獒,把它轻轻松松从擂台上扔了下去。
从擂台上落下的一刻,吕恺乐又恢复了人形,重新找回了身体的控制能力,一个翻身稳稳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