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自信啊。”宁卿的目光中染上了令人心悸的阴霾，心中的怀疑叫嚣着快要冲破天际。
大约正是因为两拨人马都表现的太过自信，宁卿出于谨慎的考虑，才不得不怀疑这群人来这里其实是计划好的，为的就是故意透露某些信息给人造成错觉。
假如他们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把人引上歧途，那毫无疑问，他们现在的做法是成功的。反正听完他们之间的对话，宁卿不得不怀疑许多事情，简直有种把自己之前知道的一切都颠覆的感觉。
“到底孰真孰假？”宁卿喃喃自语，目光落在宁渐身上的时候，下意识地询问道，“狗剩你觉得呢？”
宁渐表示自己智商余额不足，不想直接猜测，所以干脆用了个以力破巧的法子，直接起了一卦袖中课，结果倒是让他有了几分惊喜。
虽然一切还都是模模糊糊的，可在他们知道了这些信息后，这碎星死地的天机竟然清楚了几分，一下就确定了他们好几条猜想。
第一，这一批乌合之众在这里争吵，做出了许多看似没头没脑、漏洞诸多，实际上让人细思恐极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情绪太过焦躁。
虽然先前宁卿和宁渐就知道这群人的情绪不太对，但当时他们只以为是天然阵法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天机被蒙蔽的功劳。
而说到这天机被蒙蔽，就必须提起第二件事情，那就是宁渐一直以为只有百明城受到了操控，碎星死地这么大一块地方应该不至于出现百明城的情况，宁卿在这里应该不会受到太多影响，没想到马上就被打了脸。
不过这里的天机并不是完全的混沌状态，可见插手的灵宝实力并不在巅峰状态，不能完全对同等级的宁渐造成负面影响。
是的，宁渐和宁卿直接就判断出了这里的事情不是人为，而是先天灵宝在操控，也可以说是间接验证了贺家人之前的说法。
换句话说，第三点可以说明的，琉光玄璃玉露灯这件先天灵宝不但确实存在，还恰好就在碎星死地当中。如果要再准确一点定位的话，不用多想就能知道是秋潭古城。
至于第四点，也是让宁卿和宁渐不太能确定的一点，他们说不好这群乌合之众所修炼的功法到底和天气有没有关系，也就无法判断玉露灯对他们造成的影响是群体伤害还是单体伤害。
讲得更清楚一点，就是宁卿怀疑玉露灯现在仍然保有一定程度的活跃度，道远门和贺家人这样失态，很有可能不仅仅是受到了整个碎星死地的影响，还是被玉露灯重点关照了一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
“灵宝也是要自保的。”宁卿目光灼灼，他想到了小千界的那件秘钥，为了自保，它不是也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壮举吗？
同为灵宝，宁渐当然清楚自家主子说的话是对的，立刻便颔首道：“若是玉露灯真有此能力，道远门之意他当一清二楚。”
连天机都能掌控，一群心怀恶意、修为还不到家的小崽子又哪能逃得过先天灵宝的法眼？而与天机命运相关的功法可不是街边的大白菜，因此玉露灯刻意为之的可能性就接近于无限大。
“那么在此前提之下，身为先天灵宝却要用这样迂回的方法借刀杀人，他有伤在身的可能性有多大？”宁卿眸中满是兴味，言辞间也带上了一点恶意，“他将这些人故意引导我们面前的可能性又是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