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爱你这么久,亦没信心走出教堂,没理由。
——《合久必婚》
第二天晚上,徐勉带景虞去山上看流星,最近几日天气预报说会有流星,他们开车上山,结果车上不去,两人又下来走路。
徐勉将景虞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她手心起薄薄的一层汗,她多汗,运动后总是一身是汗,皮肤都透着一层粉红。
夜晚的山上,风吹的很大,有些冷,徐勉将自己大衣打开将她搂在怀里,她很瘦,他的大衣能够将她完全容纳其中。
后来,风越来越大,倒是等了许久不见传说中的流星,景虞有些泄气,最后两人只得无功而返。
景虞骂他,“你是在哪里看的预报,一点都不准,我们两个真是神经病,这么晚跑山上来吹风。”
徐勉无奈又理亏,“好吧,算我的错。”
景虞继续,“什么是算你的错,好像你大度不跟我计较一样。”
最终从两人上了原本停在半山腰的车,景虞已经冷的直哆嗦,只想着车上暖和一点,现在希望能回家睡觉。
她真觉得自己是神经质了,才会答应跟徐勉到这荒山野地来看什么鬼屁流星,真是活见鬼了。
事实告诉我们,在你以为这是你最倒霉的时候,往往还有更倒霉的事情让你去相信,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连窗户都给你锁死了。
车子启动了几次都熄火了,徐勉肯定的说:“抛锚了。”
景虞惨叫一声扑上去啃他,“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无辜的耸肩,将她搂在怀里,“我发誓,真不是。”
他俯身亲她,在安静的车厢里,只能听见两人之间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一切都很静谧而美好。
他夺去她嘴里的空气,沿着她的唇角细细的吻,温柔而缠绵,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吻罢,车厢里仿佛气温都陡然升高了几度,景虞面红耳赤,她呼吸急促,努力深呼吸几口才平静了几分。
后来两人坐在车上聊天,并没有什么特定话题,只是想起什么便说什么,却又丝毫不显的尴尬。
最后景虞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徐勉知道她是困了,也没为难她,放低了座椅让她睡一会,她迷糊着问徐勉,“你还不想睡吗?”
徐勉笑着吻了吻她脸颊,“你睡吧。”
他确实没睡意,一会看看外面夜色,一会回头看看景虞,狭窄的车座上,她倒是规矩的贴着座位,腿缩成一团,徐勉脱了大衣给她盖上,他害怕她又感冒了。
关于她的事情,事无巨细,他总是会默默记在心里,知道她的喜好与偏爱,熟悉她的小动作,而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过得可以说非常融洽,可是,他另一方面却害怕,害怕她对于彼此的定位。
他就怀着这样的念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外面天空雾茫茫的开始亮了起来,太阳才升出地平线一个头,半边天空都辉映成一片橘色。
瑰丽而热烈的橘色让整个世界都艳丽无比,大自然的雄伟壮阔魅力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感慨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徐勉有些兴奋的叫醒了景虞,“看日出。”
两人从车上下来,景虞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向日出的方向,徐勉笑着从身后拥住她,她回过头与他接吻,很热情,太阳慢慢的从地平线跃起,而阳光下的两人仿佛如水般交织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景虞,跟我结婚吧?”或许是当下这个场景太过美好,又或者是这是他一直以来便渴求的事情,以至于在此刻情不自禁的便从嘴边溢了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好的事情,而徐勉非常明白,他这一生或许都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有这样的感情冲动,他清楚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
与她在一起越久,他的心里便越是没有安全感,仿佛她就如同一缕风,让他始终触碰不到,没有握在手心的踏实感,或许只有当他们真真正正在一起以后,他才不至于如此患得患失。
当他这句话说完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有些异样的气氛流淌,景虞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廓,在阳光下,耳朵闪着细小的绒毛,非常可爱。
她复杂的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徐勉的整颗心脏由激动慢慢冷却直到跌至谷底,他哑然,自嘲的反问,“你不愿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她似乎什么时候都能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即使是两人感情最烈的时候,她或许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会结束的准备。
她从来都对感情不信任,不是因为徐勉,换作其他任何人都是如此。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我们现在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三观不一致的两人真的有很多矛盾,徐勉表情也冷了几分,他皱着眉头,脸色十分不虞,语气都变得凌厉几分,“难道你跟以前一样,只是打算玩玩就算了?景虞,别欺人太甚。”
景虞摇头,无力反驳,“我是认真的,徐勉,只是我害怕结婚,如果两个人维系感情的方式仅仅剩下了那一纸婚书,这有什么必要,就算是结婚了也有离婚的可能,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一定要纠结于结婚这件事。”
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没有坟墓的爱情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徐勉对此无比赞同,两个人走到一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