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是为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公爵大人已经不得不问下去,因为他有权利更有责任管理这一城治安。
“露露?辛迪亚是辛迪亚老家主与夫人的第一个女儿,但是当日巫女预言,将有邪魔出现,就在这纳雅城中。因为辛迪亚家主当时所办的流水宴,全城子民都清楚他们家的夫人就要在这几天生产。但是碍于巫女的预言,他们并不敢把女儿出生的消息放出来,只说夭折了。后来的大半年,纳雅城都被那个所谓的邪魔出世弄得人心惶惶。想来,在座的有些人也应该有些印象吧。”
那侍女已经被擒,似乎对自己的命运认定了一般,并不哭喊辩解,反而为大家解释起了杀人的缘由。
“后来,辛迪亚家族远远送走了露露小姐,而我的父母,就是因为是当初的知情人,被辛迪亚家族杀人灭口。因为她的存在,我的父母被杀,我又如何能不愤怒,她刚一出生,便害了多少条人命,又怎能不让人相信她不是那个传说中的邪魔呢?”
那侍女言语间条理清晰,说话有条不紊,仿佛对自己的处境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把所有的事情清晰地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如此,原本认识露露小姐的女子均不着痕迹的远离了她稍许。但只是这不显眼的举动,便足够公爵大人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似乎真的不是露露小姐了。
见公爵大人眸露思虑之色。这时在场的辛迪亚家族的人哭喊着:“这纯属无稽之谈,显然是对我们家族的诬陷。”
但似乎,对公爵大人的决定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来人,彻查辛迪亚家族的旧案。一旦有发现,立即上报!”公爵威严下令。
长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今天这一切,发生的如此巧合而又顺理成章,且中间无一丝的迟滞,就连那个露露小姐,也未反抗多久便被公爵的人带了下去。
长安在想,听这样子,辛迪亚家族也算是一个豪门贵胄了,公爵大人竟然能够凭一个侍女之言,便下令查封一个家族,此举真令人费解。
同时,他遇事太过冷静,处理得毫不拖泥带水,似乎,除了本身的杀伐果断之外,还有,早已知情的原因。
这,就值得深思了。难道说,今天的所谓宴会,原本就是针对辛迪亚家族的一个套?为的就是演一场戏,有合适的理由,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予沉重一击。
对于这些权谋之事,长安当然未曾亲自做过,但是,经历过的、听说过的,也太多了,因此,也不怪她多想。
此时,公爵大人一连串的政令下去,在场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姑娘们战战兢兢,男子们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位看起来便很不好惹的公爵大人。
没想到,他来纳雅城的第一天,在接风宴上,在所谓的选择伴侣的宴会上,便给了一个家族的沉重一击。
场面有些冷寂,公爵大人温雅一笑,道:“刚刚处理一些突发状况,大家不要见怪,好了,现在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不要太拘束了。”
他的话音刚落,音乐也随之重新响起,原本翩翩起舞的众人又重新“给面子”的进入了舞池。公爵大人朝着长安这个自己并不熟识的面孔微微一笑:“可否有幸请小姐共舞一曲呢?”
长安本想拒绝,但是想到之前嬷嬷们的嘱咐,想到自己前来肩负的“重任”,以及刚刚那男人蹊跷的所作所为,还是答应了。
好在,拍摄“那年”的时候,专程学过华尔兹等双人舞曲,倒是并没有出什么纰漏。
“不知小姐芳名?”
“哦,我是青儿。”
“青儿?是哪一家的小姐?”
“是、是……”长安实在编不出了。她知道,对方如此问,应是多疑了,想要稍作探查,如果自己应对自如,应该没什么,但是,自己这般吞吞吐吐,反而要引起怀疑。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编了,之前也没有台词,这临场发挥总有出错的时候啊。
见男人的眉头蹙起,长安连忙道:“其实,我不是哪家的小姐,我只是个侍女而已,就是露露小姐之前的侍女。”
“噢,听说辛迪亚家族的露露小姐,刚刚才重回家族,之前,倒是因战乱流离失所吃了些苦头,却没听说过,还曾拥有你这样出色的侍女。”
长安口中发苦,没想到,自己实话实说对方竟也是不信,可真是见鬼,若自己不是那露露的侍女,对方之前颐指气使的样子,该作何解释呢。
无奈,继续编:“我、我原本也跟她一样,都是侍女,可她突然间变成大家小姐了,我们就自然成了她的侍女。”
“那,之前呢?”
“之前……我不记得了。”眼神无辜,长安索性耍赖,懒得再费心思想了,毕竟,进入这里,也没给半分提示,她能编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啊,是信还是不信呢!长安在内心咆哮,可是,她还是得跟这个可恶的男人以暧昧的姿势跳着舞。
真是扫兴,此时,盯着男人那张酷似傅桓的脸时,长安再也不觉得目眩神迷,心神动摇了。
一整个晚宴,长安食不知味,就连之前从未见过的异域的精致吃食也并未得到她的几分垂青。
因为,似乎除了自己,其他人都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个男人刚刚颇有深意的所作所为,而是齐刷刷望向这里,均把艳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