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声赵狗剩把房间门关上了,杜丽红一点不惧,翘起二郎腿坐在红皮沙发上,打火抽烟,“要打我啊?要打就快打,打完我回屋睡觉去。”

赵狗剩一把揪住杜丽红的前襟把她揪起来,阴冷的看着她,“臭婊|子你给我安分点。”

杜丽红往赵狗剩脸上喷了一口烟,“我原本是个良家女,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震天,你现在又想让我变回去我办不到啊,我怎么变?从你把我送上那些老大的床开始,我就变不回去了。”

“当年要不是你鼓动我,我会一时冲动……杜丽红你这条毒蛇!”赵狗剩“啪啪”给了杜丽红两巴掌,随后嫌恶的将她扔到了沙发上。

杜丽红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才又有了声息,她所幸往沙发上一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狗剩,“怨我?当年要不是你自己气盛自负,想和穆宏毅一较高下,找他的茬,你会听我的?好好好,怨我,怨我我就担着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臭婊|子,你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报复他们我不管,可你要敢把我这些年辛苦打下的基业毁了我就剁碎了你,你可是亲眼见过我剁人的,嗯?”

杜丽红嗤笑,“你的基业?什么基业,空中楼阁而已。把柄还攥在别人手里呢,可怜你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抢而已,什么时候你没用了,你的死期就到了,跟我提基业,可笑。”

赵狗剩被激怒,抬脚对着躺在沙发里的杜丽红就是一阵狠命的狂踹,踹完就甩门而去。

杜丽红趴在沙发上,一呕呕出一大口血来,她五指分开抓了一把自己吐在地上的血,高高扬起,黏稠的液体沿着她骨瘦如柴的手指往下淌,滴落在她涂抹了厚厚粉饼的脸上,白的像干涸的脑浆,红的……是血。

她忽然用黏了血的手一把抓掉头套,露出了她满是白皮疹的头皮。

她忽然大笑,狰狞似鬼。

“我要死了,你们都要给我陪葬,咱们一起下地狱。”

“赵哥,办公室有你的电话,红色那部专线。”

赵狗剩一听大步往办公室走。

他拿起红色听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神色就变的谄媚起来,“喂,关哥,是我,狗剩啊,刚才有事处理。”

“你怎么回事,这个月的钱呢?”

“关哥,你不是知道吗,每天晚上都有来搜查的,生意不好做啊。”

“少找借口,不是一早先给你电话吗,我看你就是自己贪了,赵狗剩你可别忘了,舞厅不是你的,你只不过是周哥的一条狗而已,马上把钱送过来周哥要用。还有,你不是和姓穆的是老乡吗,你想办法往宓园送点值钱的东西。”

赵狗剩一时没听明白,“关哥,您的意思是贿|赂……”

“你别管,你只要能送进去,周哥半年不收舞厅的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嘟——”

那头就挂了。

赵狗剩坐在老板椅上沉思了片刻,忽然明白了过来,“政|策挡人财路了啊,终于狗急跳墙要出手了吗?”

这时门被从外面敲响了,“赵哥,那个老头又来了,跪在咱们舞厅门口说咱拐卖人口。”

“打一顿远远的扔掉。”

“是。”

日落黄昏的时候,赵狗剩拿着礼物敲开了宓园的门。

穆宏毅正想打探一下赵狗剩的底细呢,就请他在花园水榭相见。

赵狗剩把一个盒子放下,打量了几眼水榭里古色古香的布置,“毅哥,你这里可真好啊,花园里都种了什么花啊,真好看。”

穆宏毅出于礼貌,给赵狗剩倒了杯茶,“喝水。”

“毅哥,你看你真客气。”赵狗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赵狗剩,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呢,袁卫民、袁立冬他们是不是你给拐出来的?”

赵狗剩又喝了一口,“毅哥,袁卫民在上梨村的时候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要是你你会不会报复回去?”

穆宏毅看着嘴上留了一圈胡子的赵狗剩没有说话。

赵狗剩放下茶杯一笑,“是,毅哥怎么会跟我这种小人一样小肚鸡肠呢,毅哥肯定会和曾经欺辱你的一笑泯恩仇的,是吧毅哥?”

“你也不用讽刺我,如果是我,我不会犯法,为了报复仇人而把自己也搭进去,傻子才干,你是傻子吗?”

“我当然不是傻子了,毅哥。”赵狗剩哈哈一声笑,“毅哥,反正也不关你的事儿,你别管了。”

赵狗剩拆开礼盒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古董白碗来,“毅哥,我听说你们喜欢收藏这玩意,我给你弄来了一个,你拿去玩吧,算是我替豆豆给你们赔罪了,毅哥,你要是原谅我了,你要是看得起我你就收下。”

穆宏毅觉得这碗有点眼熟可又陌生,“宓园不收任何人送的东西,你拿回去。”

赵狗剩理解的点点头,“我懂,可毅哥你放心,这碗是假的,根本就不值钱,就是给你拿着玩的,毅哥你不收可就是看不起我啊。”

“不收。”穆宏毅淡淡的道。

赵狗剩的笑脸一瞬变得阴沉,“毅哥,真这么不给我面子?”

“你有面子吗?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你做了什么好事要我给你面子?就冲你当年强|暴杜丽红的事情,你这种人我就应该送你去坐牢。”

这时宓妃走了进来,拿起白碗看了几眼,轻笑:“这才是真正的甜白碗,当年秋淑媛买的那个是假的。”

穆宏毅立马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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