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看着mī_mī惺忪倦倦的样子有些心疼,“做拖拉机颠簸的不好受吧。”

宓妃使劲点头,心里嘀咕,屁股都颠八瓣了。

“有什么事你快说呀。”

秋淑媛端着盆站在门口,看着半敞的帘子里,徐诚背对着她面向mī_mī,两个人姿势那么暧昧,她心里一紧,故意用搪瓷盆碰了一下门弄出响动来,“mī_mī,洗脚水来了,快洗脚上床睡觉。”

徐诚把床前的位置让开,不怎么敢看秋淑媛,挠了挠头,站一旁不吭声了。

“哎呀,圆圆姐你对我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宓妃把鞋袜一脱就把一双白嫩小巧的脚丫伸进了盆里。

秋淑媛看着自己的洗脸盆成了宓妃的洗脚盆抽了抽腮帮子,试探着道:“mī_mī,我跟你说个事儿,徐诚哥在医院跟你说的那些话不算数啊。”

“什么话?”洗着热水脚抬起头,宓妃无辜的看着秋淑媛。

秋淑媛暗自咬牙,摸了自己的马尾在手撸弄,一脸高兴,“徐诚哥也是喜欢我的,你别假装不知道,在你回来之前徐诚哥跟我说的。”

“哦,我知道了,丽丽姐跟我说过了,你使计说自己摔断腿引徐诚哥担心你,徐诚哥你要说的也是这事是吗?”

徐诚干笑,站立不安,“……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

被这么赤|裸|裸拆穿,秋淑媛一张俏美的脸蛋涨红,却昂起头不觉自己有错,“我那是了解徐诚哥,我不希望徐诚哥因为弄不清自己的心意而错过我,我更不想错过徐诚哥,论年纪我和徐诚哥年纪相仿,而你却和徐诚哥差了四岁,徐诚哥根本就是把你当妹妹在疼,根本不是爱,mī_mī你也要好好想想,你对徐诚哥也不是爱,只是习惯了依赖徐诚哥而已,就像依赖父兄一样。”

宓妃对徐诚真没那方面的意思,她最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了,一点都不霸气,徐诚这个人做兄长最好。

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对她使心眼还拿她当傻子的人,“圆圆姐,爱不爱我自己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你又不是我和徐诚哥的脑子,我们有自己的想法。”

“我看你们俩就是糊涂蛋。”秋淑媛没好气,“徐诚哥是犹豫不决,你是年纪小不懂得什么是爱。”

“秋淑媛,你别拿年纪欺负mī_mī,爱情可不分年龄。”杜丽红端着洗净的碗筷进来,一边将碗筷用竹编的罩子罩上一边看着这边说话。

“杜丽红,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洗洗刷刷赶紧去自己那边睡吧。”

杜丽红没把秋淑媛的态度放心里,对宓妃道:“mī_mī你别信她的话,跟着你自己的心走就对了。”

“谢谢温婉大方的丽丽姐,丽丽姐你最好了。”宓妃奉上甜甜一个笑。

秋淑媛有些吃醋,轻推了宓妃的肩膀一下,“我对你不好吗,我拿我的洗脸盆给你洗脚,她才为你做了什么,你别没良心啊。”

“圆圆姐也好,圆圆姐擦脚。”宓妃抬起湿漉漉的脚丫看着秋淑媛。

“我是你的丫头吗,还得伺候你擦脚。”秋淑媛白了宓妃一眼,从屋里扯的一根绳子上拽下一个花棉布,“我对你够好了,你住院,我把你的擦脚布都给你洗了,不许埋怨我没去给你陪床,光陪你了,谁挣工分,没工分喝西北风啊。”

“算了算了,我不搀和你们的事儿,天色不早了,徐诚哥要不你回去睡觉吧,明早大家都要上工的。”杜丽红看着徐诚。

徐诚也觉得自己一个男人杵在三个女孩之间十分尴尬,忙不迭走了。

一夜无话,安睡到天明。

赶着下雨之前,麦子终于都从地里弄了回来,这些天秋淑媛他们下地,宓妃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惹人眼红,学着烧玉米粥炒菜,洗衣服收拾屋子,虽然弄的乱七八糟,但她自觉尽心了,实在是没那个技能,只能天天煮个粥,她倒是想炒菜,奈何秋淑媛不让她糟蹋,看她干活秋淑媛就叨叨,跟个老太婆似的烦人。

两人一天不吵嘴天都不会黑。

宓妃觉得自己很大度,看在她劳累干活的份上,不与其计较。

这一日,黄昏日落,穆宏毅从村委会回来手里捏了两张表就来了大队部,这个点,徐诚正从井里提水,秋淑媛摘菜,杜丽红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宓妃也没闲着,正拿着针给徐诚补衣服。

经过这么多天的吵闹,宓妃终于找到了一件自己能做并且秋淑媛和杜丽红都不能企及的工作了——绣花!

然而此时此刻,谁也没那么闲的蛋疼要在衣服上绣花。

也只有徐诚给个面子,拿出自己破损的衬衫来给宓妃打发时间。

穆宏毅的目光从宓妃手里的那件衬衫上移开,冷淡着声儿道:“你们都跟我进来。”

说完就进了办公室。

大队部三间大平房,靠里一间大的,中间砌了面墙又开了一扇门,让男女青年分别住了,另外两间则与其相邻着。

宓妃觉得她竟还挺想他的,当然,就算是一只咬了她一口的小狼狗,几天不见她也会偶然挂记一下的。

这么想着,宓妃放下针线衬衫,颠颠的跑了进去,随后徐诚等也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穆宏毅坐在办公桌前,手边压着两份表格,宓妃瞧着穆宏毅这么冷酷的样子心里不得劲,嘴巴撅着已然能挂油瓶,也不知在跟谁生气。

徐诚搬了个长板凳放在办公桌对面,三女一男排排坐下,徐诚看着穆宏毅道:“穆支书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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