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族族长疾风本来的皮肤就黑,被这个女人一句抢白,他的脸色更黑了。似乎是在责怪她不给自己面子,疾风绷着个脸没有说话。
“不过,”女人完全无视疾风埋怨的眼神,饶有兴趣地看着李仁谦道:“我虽然能担保他的通行证是真的,但是却不能担保这个人没有问题。不如疾风族长就把他交给我吧?”
疾风听了她的话,脸色有些缓和,说:“也行,如果茗儿姑娘发现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我就把他杀了!守卫,你们把他押到大牢去。”
“原来她叫茗儿,”李仁谦想:“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上次在秦家堡是她自己认错了人,该不会怪到我身上吧?而且,我又没有对她做什么……”李仁谦忽然脑子里冒出在秦家堡的时候,这个女人压在自己身上时,胸口的那两团柔软……
李仁谦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茗儿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往门外大步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对着疾风丢下一句话:“不用你的守卫了,这家伙笨头笨脑的,逃不了。”
李仁谦被她拉着,听到这话不由得脸一红:“原来我在她心里是这样的啊。”
茗儿在羚族的宫殿里七拐八弯地绕着,时不时还加快了脚步。似乎不但没有要李仁谦跟上的意思,反而还希望他跟不上自己似的。李仁谦想,如果不是这南大陆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在这戒备森严的羚族宫殿,他真有就这么逃走上路的想法。茗儿却像料定了他不会逃走,还想试试他能不能跟上自己,竟是越走越快。
这女人!李仁谦眉头一皱,若是要安全离开这里,而不是处处被兽族追杀,看来还要靠这个女人。现在的他跟上秦云其那样的高阶法魄者都不是问题,更不要说这个看似没有法魄的女人了。李仁谦有意要挫挫她的傲气,提起精神一阵狂奔,竟是冲到了茗儿的前面。
“站住!”茗儿一声娇喝,李仁谦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到她正红着脸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吧?”茗儿微微喘着气,怒冲冲地对他说:“现在这里只有我能救你,你要敢乱来小心那些羚人把你戳成大窟窿!”
李仁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许是上次在秦家堡的时候她是蒙着脸的,看不清她的表情,现在听她这么说话的口气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年龄不大,甚至比他还小,却不知怎么学会了这样颐指气使的脾气,李仁谦不知不觉把她和白汐舞对比了起来。
还是白汐舞那样的女孩好啊。李仁谦想。
“你听到了没有?”李仁谦想着,茗儿已经走到了他身边说:“想活命的话就跟着我,别走丢了。”
茗儿像是学乖了,不再走那么快,而是以普通的速度走着。既然她已经不再使坏,李仁谦也就跟上了她的脚步。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了一处花园一样的地方。这里四处开满了奇异的花朵,甚至还有一些是东大陆的植物。栗穗草、野山楹花、梨蕉木……这些都是药用植物,李仁谦一眼就看到了不少他认识的植物。
在羚族的宫殿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茗儿见他目光在周围的植物中扫过,不由得得意地说道:“这里是我的药园。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不能在距离这里方圆一公里范围内走动。”
提起药草,李仁谦想起上次白白偷了秦家不少草药,有些尴尬。他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审问我吗?我还有急事去荒芜城,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茗儿见他不耐烦的样子反而高兴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你叫李仁谦,东星学院的一年级生,你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白尧的关门弟子。对不对?”
听着茗儿的话,李仁谦浑身冒起了冷汗,他看着茗儿的眼睛充满了戒备,同时也警戒地看了看周围。
“你放心吧,羚人的耳目进不了这里。我们说话没有人听见的。”茗儿见他没有说话,更加得意了,继续说道:“我还知道,在拍卖会上出尽了风头的‘白家族人’就是你吧?”
“这个女人如果是敌人,我能杀得了她吗?”李仁谦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对于他的师傅是白尧这个身份是很少人知道的,更何况是他参加了拍卖会的事。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他却了如指掌,明显是特意有针对性地调查过他的。
难道是秦家的人泄露了他的身份?不太可能!到底她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连普通人都能够调查得这么仔细,他不是已经完全陷入了危险之中吗?
李仁谦慢慢地和她拉开了距离,暗暗发动了身上的魂器,处于随时可以攻击的状态。
“喂,我要杀你的话我就不会在疾风族长那里救你了。你别……你别自视太高了!”茗儿见他看自己的样子充满了敌意,忽然着急了起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李仁谦瞪着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李仁谦的样子就像一只随时要发疯的野狼。茗儿被他吓坏了,这时只想消除他对自己的敌意,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不是东大陆的人。你的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也是一次无意潜入秦家的时候偷听到的。”
“偷听?”李仁谦提高了声音,他看见茗儿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欺骗他,但是这时的他却满脑子懊悔,来看自己之前还是大意了,没有想到他和秦云其的谈话居然还被人偷听了去。
“你们灵族的结界魔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