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要许霜降把钻戒戴上,许霜降戴了一天,公司里只有前台姑娘眼尖,在许霜降上班打卡时惊叹:“许姐许姐,好漂亮啊。”其他年轻小伙竟然好像患了眼盲症,没有一个注意到的。
许霜降又不好意思自己显摆,只得坐在办公室里,趁歇下来时右手托左手,自己细细欣赏一会儿。
当然,顾一惟到她办公室要份文件时,可能注意到了。毕竟他当时他站在许霜降旁边,看着她十指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
不过,顾一惟不是爱口头八卦的人,即便见到了许霜降左手无名指突然多出来的那一簇亮闪闪芒辉,他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扫了两眼,面上没一点好奇。
顾一惟没招助理,最近这阵子,有点把许霜降当半个助理使着,许霜降的办公室本来离他也近,他开门走两步,左边是顾二勤,右边是许霜降,交代什么事宜,方便得很。
许霜降将电脑屏幕转了一个角度,抬起头问:“这样写,行吗?”
顾一惟弯下腰,读了一遍:“可以。”
“那我就发给你。”许霜降把屏幕再转过来,三两下就办妥了,又快速地从旁边文件夹拿出一张空白的外出申请单,推开键盘,侧了半边身子,低头凑在桌角刷刷填写:“顾总,等等,我下个星期要到苗圃去两天,你给签个名。”
说着,她也填完了,再度仰起头,将笔交给顾一惟。
顾一惟接过笔,手腕搁在桌角,十分爽快地签字。“下个星期,你和二勤一起去办股东变更手续。”
“噢。”许霜降条件反射般接下差使,慢一拍在心里嘀咕,股东变更?变更成啥样?不过她掩下疑惑,嘀咕起另一样,行政事务一向交给顾二勤去办的,怎地也要她去,莫非顾一惟看她太闲?
顾一惟放下笔,朝她瞅一眼,见她没其他话,便朝她又瞅一眼,盯得许霜降莫名其妙,他却不说什么,就走了。
许霜降回家后,就把戒指拿下来,兴冲冲给陈池做饭。这几天,她把陈池当宝贝,想着陈池还处于调整时差的辛苦阶段,每天下班她都先拐去夜市买菜,尽给陈池做一些蘑菇炒肉丝这类荤素俱全又好消化的菜。
陈池出差回来,依许霜降看来,他实在忙得紧,压根儿没好好喘口气,立即投入到工作中,作息和出差前一样,而且晚上事情更加不断,有时候他在公司加班到八点多回家,倘若他按时回家,吃过晚饭后必定也要忙着手机忙着电脑,因为意大利那边是白天工作时间,总有事情要和他沟通。
就说他们的小书房,现在也成了陈池下班后的办公室。宣春花当时在他们换房子的时候,暗中向许霜降提过,陈池父母来过又走了,短期内看样子不会再来,他们小夫妻俩正在存钱的阶段,又买掉了一辆车,实在还要租在外头,那也用不着继续租两居室,星期一到五凑合个一居就行了,双休日回家住。
不过陈池没听从,说是想让许霜降住宽敞点,她平时备课可以在小书房,比啥事都挤在卧室更有工作气氛。
宣春花暗暗再一盘算,亲家不来住,但保不准小夫妻俩什么时候就添丁进口呢,既然女婿要住宽敞点,那多一小间也成,免得事到临头腾挪不开。
那小间就被许霜降布置成了小书房,她上半年做首代那工作,把里头整得有模有样,橱柜里还放文件夹呢。
不过,自打许霜降房用得少了,逐渐就被陈池用上了,陈池回家后,直接把公文包拎进去,书桌上放的也是他的电脑了,他几乎每天睡前都泡在小书房里,许霜降经常看见他在发邮件,有时候还听到他和别人语音视频来着,他如此忙碌,让她极其不舍。
这天,陈池吃完晚饭后没进小书房,把她拉到了客厅沙发坐下:“霜霜,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儿?”许霜降刚洗完碗,手才擦干,要往卧室去,“说吧,哎呀,我衣服还没叠。”
陈池拖住她:“待会儿叠,先听我说。”他见许霜降仰起头来,脸上便先露出了一个笑容,沉吟了两秒,看起来像在琢磨措辞。“唔,霜霜,我的资金从股市里抽出来了。”
许霜降一愣,又一喜,旋即小心地溜视在陈池脸上,不由自主地轻声问道:“亏了?”
“没有。”陈池笑起来,逗弄似地摸摸她的脸颊,“别紧张。一直在横盘,扣除手续费,我给你赚到了一年的雪糕钱。”
许霜降一颗心落下地,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那你想通了?不炒股了?”
“霜霜……”陈池执起她的手,盯着她道,“我想入股顾一惟的公司。”
许霜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愕在那里,眨着眼睛。
“霜霜,顾一惟的公司前景很不错,他想做大,需要投资人,他这个人很有毅力,我很欣赏他,再说你在他的公司里,对公司业务也有了解,我看你对这一行很喜欢,我把我们手头这笔资金投进去,做一个小股东,以后好歹也算是在为自己做事。”陈池笑起来,“今年年底说不定就会有分红。”
许霜降一点儿也没觊觎那分红,呐呐问道:“本金呢,拿不出来了?”
“傻姑娘,我可以撤股的。”陈池笑道,“别担心,虽然和顾一惟相熟,但我和他一样要拟正式协议,走正规股权变更流程。哦,我电脑里有协议,我给你看。”
陈池起身走进小书房,许霜降瞧着他兴冲冲的背影,木在沙发上。不知为什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