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娘的,在女儿出嫁后还真会担忧这方面子的事。
冯玉儿哑然失笑,说道:“娘你放心,太子对我极好,侍妾通房现在东宫也没有了,您就放心吧!”
贾敦一听,顿时露出惊讶之色,随后也是欣喜,太子爷果然是个好的,她也放心了。
“那……可日日同房?”贾敦说得更小心了。
冯玉儿就是面皮厚极,在这时被贾敦问也都有些尴尬。
贾敦见冯玉儿不说话,反而害羞,就已经想到了。
“那婉瑜定要好好调养身子,早日生下子嗣才好。”
冯玉儿一听这话,难免又想起以前的事来,心下一酸,在贾敦看起来莫名其妙哭了。
贾敦一急,问道:“婉瑜怎么了,谁给你气了?”又转过头去问杏月。
杏月连忙说道:“东宫里头挺好的,谁敢跟姑娘置气呀,更没见姑娘和太子爷起过争执,便是到了宫里头,皇后和其他娘娘虽不亲热,慑于太子爷的威势,倒也不至于给姑娘气受。”
贾敦只好又将目光转回冯玉儿。
“没事,”冯玉儿摇摇头,说道:“刚才忽然就想哭,也不知为了什么,这几日老好这样。”最近不知为何老是梦见自己小产的孩子。
贾敦心下一动,问道:“婉瑜儿,你那小日子可有多久没来了?”
冯玉儿立刻明白过来,说道:“哪里会这么快!我跟平时没两样。”
“快什么呀!”贾敦一边让杏月叫人去请大夫,一边道:“这都两个多月了,太子爷和你日日……可也该有了。”
***
从御书房回了东宫,结果冯玉儿却是连影子都瞧不见,徒元徽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回到自个儿家,一屋子冷冷清清的。
“太子妃呢?”
“娘娘刚去了后宫。”
徒元徽皱皱眉,这时候当知道自己回来了,她还去后宫做什么?
他只能回了书房。
正坐在书房不乐,不一会儿,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何姑姑难得压低了嗓门道:“您小心着些,杏月赶紧扶好!”
徒元徽皱了皱眉头,知道这是太子妃回来了。
按理冯玉儿该是先过来和他点个卯,却不曾想,徒元徽等了老半天,硬是没半分动静,小德子在一旁早瞧见他坐立不安,立马乖觉地上前请问,“太子爷忙了一天,要不您先回寝殿歇一会?”
徒元徽点了点头。
只是等进到寝殿,冯玉儿非但没有盛装迎接,居然还躺**上去了,徒元徽终于对冯玉儿有些生气。
“太子爷回啦?”何姑姑瞧着徒元徽进来,一脸的笑意,却又是欲言又止。
徒元徽冷声问道:“太子妃怎么了?请过太医没有?”
何姑姑听出徒元徽话中冷意,想要上前解释。却瞧见杏月在跟自己使眼色,便只好住了口,笑道:“太子爷不如亲自问问太子妃?”
立时之间,徒元徽便有东宫之人全给冯玉儿收买了的感觉,坐到冯玉儿**边,叹道:“太子妃日理万机,真是辛苦了!”
没想到冯玉儿背朝着里头,顾自在呼呼大睡,理都没理他一下,徒元徽就要去闹她。
何姑姑连忙就道:“我的爷,你小心着,可不能这么闹娘娘了,这有身子的女人您可要多体谅一些。”
徒元徽随即猛地一惊,说道:“有身子?”
“可不是,娘娘下午一得了消息,就去了后宫给先后请安磕头。”
徒元徽不由讪讪,之前他还闹脾气,觉得玉儿忘记他不将他放在心上了。
徒元徽讪讪之后,脸上便是狂喜之色,转头对外头道:“小德子,把赵医正请过来。”
杏月将冯玉儿的**帐放了下来,又将她盖了帕子的左腕拉出账外,正要让过赵医正把脉,待见到来人,却是怔了一下,认出他便是当初来东宫给姑娘医治的赵太医。
一时慌乱,杏月份正想着避开,却见小德子暗中对自己摇了摇头,心下便明白,小德子的意思是让自己不用担心,看来这位赵医正是自己人。
待把完脉,冯玉儿听到徒元徽问,“赵医正,太子妃的脉相如何?”
“恭喜太子爷,此乃滑脉!”赵医正笑着回道。
“大概几个月了?”
“怕是两月有余,”赵医正低声嘱咐道:“太子妃以前曾有过滑胎,今次更当小心,行止坐卧切莫有一点闪失。”
“孤知道了,”徒元徽点点头,“这以后太子妃便交给赵医正照应。”
“下官自当尽力,”赵医正又道:“还有,太子妃似乎有些心志郁结,还需得请各位好好看顾,多予排解。”
“赵医正,还有一事……”徒元徽口气中似乎有些困惑。
冯玉儿猛然觉得不对。
随后,好像徒元徽俯在赵医正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听赵医正很是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嘟囔道:“目前……怕……得等胎稳住了,还是……克制一些得好。”
果然是在问那事!冯玉儿嘴角抽搐,自己就在旁边,徒元徽真是不打算要脸了。
至此之后,冯玉儿便被不被允许下**,而且何姑姑和杏月轮流死守着着,显然是听了徒元徽的吩咐,倒像是怕极了她会下地乱跑似的。
喜讯传出去,一向深居简出的皇后居然到了东宫,更难得甄贵妃有志一向地也过来了,少不得屋子里盛了不少后宫嫔妃。
免了冯玉儿的礼,皇后笑道:“我们这宫头的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