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国宴上出现刺杀的事情,那些刺客不止伤到了宾客,还伤到了皇帝,国宴完全没法进行下去,
云都的气氛也更加严肃,本来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气氛瞬间就像凝固了一样,全城都开始戒严。
城门内外足足站了30个御林军查探来往行人,街道上每隔一刻便有巡逻的御林军走过,各处旅店都有专人去查探来往的商户旅人。
平头百姓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只是通过自己看到的,又从这儿那儿听了一耳朵的消息,堪堪知道了一点影儿,了解到皇宫里可能出了刺客。
因此大多数人都是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晚上也不敢出门,就怕哪个刺客心里不高兴,出现在自己的背后,把自己给卡擦了。
回想那天,为了追寻刺客,防止有刺客在宾客中潜藏,所有参加国宴的人都被就在皇宫整整一夜。
而皇亲国戚以及一品大员门都守在永华宫外面,等待着皇上的消息。
永华宫里面只进了丁太医和一些宫女以及皇太后。
皇太后让御林军守在外面,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并且搬出了懿旨:但凡有人强行入内,格杀勿论!
这杀气腾腾的懿旨硬是让所有的妃子皇子止步。
即使是皇后和太子殿下云玉祥,也没有资格进入。
一夜过去,永华宫里是整夜通明,到了破晓的时候,丁太医才从永华宫出来,整个人是被抬出来的,他自己完全没法行动。
不过皇帝大好的消息也瞬间传遍了后宫。
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愁有人乐,有人笑有人哭,总归是人生百态,瞬间就出现了几十种。
等在永华宫外面的大臣们不知道自己究竟
该庆幸皇上痊愈了,还是该可怜自己即将到来的不幸命运。
第二天中午,皇帝还没有醒过来,宫内的客人们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元善嘉回到了将军府,李古琴就把她叫去了院子,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又让白麼麼检查一番,呼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当时跑哪里去了?竟然不好好跟着我们。虽然我们是元家的人,但是为娘的娘家是李家,你是我女儿,跟着为娘又不会怎么样!”
元善琪也在屋子里,她跟着帮话道:“是呀,妹妹,母亲可担心你了,宴会上一直在到处找你,生怕你当时被毒箭射中了。都没时间护着我了,害得我都有些吃醋了。”
她嘟着嘴巴,像个谈糖吃的孩子,有些小小的不甘心。
元善嘉带着灿烂的笑容,拿出手绢在眼角一抹,眼睛有些发红,似乎很感动。
“谢谢母亲和姐姐关心,女儿也想和母亲一起,可是女儿怕……”
她低着头,有些丧气。
看似垂头丧气,实则在心里嘲讽嘀咕。
当时李古琴护着元善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也许连她在她们后面那桌子都不知道吧,真是好笑至极!还说关心她?也好意思把这个借口拿出来。
看着她们两个虚伪得那么真实的笑容与关心,元善嘉心里到底还是很佩服她们的。
毕竟这人的脸皮能够厚到这种境界也是难得的,果然她还需要多多学习呢。
这么想着,她不由自主地弯了弯眼角。
元善嘉抹了抹眼角,努力不让自己的眼角上翘,若是泄露了笑意,被发现了可不好。她又没有达到她们这种说谎跟说真的一样的境界,外在表现总要差一些。
李古琴见她抹眼角,以为她在哭,连忙拉着她的手,语气里面透露着心疼,“嘉儿,你是我的女儿,是将军府的二女,需要怕什么呢?”
元善嘉把手帕换了一只手塞进袖子里的暗袋,另一只手任由李古琴拉着。
她可不想被人发现那个手帕上面涂着会让人眼睛发红流泪的药呢。
“我知道了……”元善嘉可怜巴巴地点头,顺着李古琴的手,靠进了她的怀里,十分濡慕地看着她,眼睛里尽是依恋。
至于李古琴有些不自在的僵硬,就被她刻意忽视了。
反正李古琴想表现出她的慈母情怀,那她就让她表现个够。
她可是知道的,李古琴有些洁癖,对于别人的触碰很在意。
那次在祠堂,爹爹拉了几下她的手,她都要用手帕擦一擦。
现在,她靠在李古琴的怀里,她走后,李古琴肯定要去洗澡,最好搓得皮都破了。
元善嘉在内心恶意地想着。
李古琴因着元善嘉刻意的亲昵,身上十分不舒服。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痒,衣服接触在皮肤上都是烫烫的触感。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勉强又和元善嘉说了几句话,实在是难以再忍耐下去,便以自己身体不舒服,昨夜被惊到了的借口让元善嘉离开。
她那个满脸苍白,有些冒汗的脸但是有些说服力。
元善嘉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怀抱,但是纠结着不愿意离开,“娘亲,我不想离开您你的身体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她一声娘亲,让李古琴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称呼往常元善琪用的时候,她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元善嘉这么一叫,她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
她的心里感觉十分别扭,手指在胳膊上抚了抚,就像是在抚平衣服的褶皱,面色十分温和,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内心的不爽。“嘉儿,不要担心,为娘的身体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又有些中暑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就是了。”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