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能够想到这一点,但是心中总有一股邪火,“我知道。嘉儿你觉得什么时候给为好?”
一想到自己刚来济丹城的时候,一路上见到的那么多的尸体,那么的人躺在地上,尸体腐烂,连乌鸦都不来吃。有些人明明还有气息,却只能躺在地上等死。他就难以完全冷静下来。
元善嘉用手扇扇风,“什么时候给,就看对方的诚意好了。我们可以先拖一阵再说。文丞相来了先到云都去向大皇子求救,就说明他不想直面爹爹你,既然他能绕过爹爹你去找大皇子,那么他们肯定是不急的。”
她嘴角勾起,看着元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嘉儿说的对。”元天听了,眼睛也是一亮。凭什么他们自己做错的事情,要他们云国来买单,最后还要让云国无私地帮助他们?
既然不能不给,那么就拖延一段时间,让他们付出些代价再说,免得总不安分,想着要攻打云国。
林先生思索一下,也觉得可行,便赞成地点头。
“对了,爹爹你们收到消息没?”元善嘉问。
元天看向林先生,林先生摇摇头,自从元善嘉回来以后,所有青玉堂从云都传来的消息又回到了元善嘉的手上了。
元天看元善嘉故作神秘,便配合地问道:“还有什么消息?”
“贤王也占地为王了,似乎是看三皇子占了介州以后过得挺好,他也动心了呢。”元善嘉说。
“贤王?呵!我早说觉得他有狼子野心了。”元天冷冷一笑。
他从前便对贤王有些不喜欢,他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情敌的天生感应!
贤王此人接人待物都十分不俗,身上也有些众人可以接受的小缺点,并不是那么完美,让人觉得十分地平易近人,云都上至高官,下至平民百姓,都十分欣赏他。
可是就是这种不完美,让这个人反而显得十分完美,这种完美让元天看来感觉到有些虚假,似乎就像是演出来的,让他生不出好感。
而且后面知道他和李古琴有勾搭之后,元天便更加地看不上这人了。
前段时间便传来消息,贤王以其先皇之弟的身份,意图登上皇位。
而且拿出前前任皇帝的传位诏书,声称皇位本就该属于他,但是因为他认为先皇更有能力,再加上自身年幼,所以他便主动让先皇代替他坐上了皇位,现在到了收回皇位的时候了。
不过贤王虽然积累了数十年,但是他的实力依旧比不上娴贵妃的娘家赵家。
赵家属于老牌世家,家族中从事各行各业的人士都有,积聚了几百年的实力不是一般人可以估量的。
他们想要让大皇子登上王位可以说轻而易举的,何况还有娴贵妃坐镇。
所以贤王即使是潜伏十余年,依旧连赵家一半的实力都比不上,何谈打败赵家。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逃出云都,变成丧家之犬。
不过他积聚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不然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他占据的地方是哪儿?”元天问。他的心思依旧没从之前的消息中缓和过来,因此声音有些低迷,对贤王并不是太在意。
元善嘉眉间闪过一道忧色,“晋州以及江城那一片,江城苟于林是他的人。现在看来晋州的州牧应该也是他的人了。”
贤王如同丧家之犬逃出云都,很有可能会怨恨上爹爹。毕竟李古琴之所以成为李家的废子,就跟元天脱不了关系。
照情报看来,若是云悠离有李家的帮忙的话,很大可能会成功。
“想不到他的手伸得那么长?”元天说,有些惊讶。
“他如果不伸长些,伸远些,根本没法发展他的势力。”林先生摇摇扇子,了然地道。
“先皇在位之时,虽说表面上十分信任他,但是实际上却是警惕着他的。他若是在云都周边发展势力的话,肯定会被先皇抓住小辫子,趁机将他打入深渊。”
“对啊。他又不是太子,太子发展势力的时候,皇帝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悄悄地考察他的实力。”元善嘉淡淡地解析道,“不过先皇若是知道太子背后其实站着贤王的话,肯定会早就气死了。”
云玉祥背后的人竟然是贤王,这是她上辈子不知道的事情。这辈子一开始也只是有些猜测罢了。现在就确定。
因为苟于林表面上一开始联系的人就是太子,现在他的势力竟然归入贤王的手下,那么他背后站着的人显而易见了。
而且苟于林在太子谋反一案之中,便被先皇卸职待审,现在竟然有跳出来蹦跶,可见贤王对于他还是挺器重的。
元善嘉目露冷光,既然已经确定云玉祥背后站着地人是云悠离,也就是贤王。元善嘉自然也不准备轻易地这么放过他。
显然,陷害爹爹的人中最关键的人物其实是贤王。上辈子,贤王很有可能是因为想要获得李家的支持,所以才会陷害爹爹,从而让李古琴脱身,最后借助李古琴这个桥梁,与李家交易。
元善嘉思绪飞转,脑海中渐渐地形成了一想法。
如此说来,上辈子她死了以后,真正登基的很有可能是贤王,而非太子。
“爹爹,你记得将文丞相拖着,不要让他太轻松了,我就先回去了。”元善嘉笑着说。
她要回去好好地想一想,之后该怎么做。
元天思绪并没有在这儿,随意地点点头,“你记得好好看着你娘。”
“嗯。”
……
元善嘉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