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个月过去,武大郎手中有点闲钱也不卖炊饼改卖包子了,而且花点钱占了一个固定的摊位,再也不用走街串巷了,虽然整天还是十分的劳累,但赚的可比以前多了不少。
每天回去的时候必定会给潘金莲买些小东西,或者花草水果,或者一些布匹绸缎的边角料,甚至还有些画画的颜料,或是各种小吃,每天都有不断的惊喜。
但是两人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圆房,武大郎也有自己的骄傲,自己之前是土豪的时候,就算样子不好看,年轻的时候吃了大苦,个头也没有跟上,但是各种类型的美人还是和飞蛾似的往他身上扑。
现在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和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圆房。
倒是潘金莲的性子开始沉稳下来了,虽然每天武大郎不在家中,但她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计,不是操持家务,就是整点自己的兴趣。
不是想着怎么用他带回来的那点布头做出精致的荷包,就是想着怎么用颜料让自己的陶罐更漂亮一点,没有一点空虚寂寞的感觉。
在武家住熟悉了之后,她也敢端着衣服去井边洗衣服了,和熟悉的妇人也会寒暄两句。
但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养还是和周围的妇人有些格格不入,而且周围的人总是喜欢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她之前没有防备直接说了自己原来是丫鬟。
谁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得流言竟然传播的那么的广泛,而且也变了味道,很快就有人说自己是个狐媚子,是被大户人家的大妇卖到了青楼里面,现在被武大郎给买了回来,还暗示自己的身子早就已经不干净了。
从那以后周围就开始出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了,有大胆的还对自己开始拉拉扯扯的,让她吓得再也不敢出门。
其实一直到现在她心中对武大郎都没有多大的爱意,如果这时候有一个西门庆之类的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过来,潘金莲说不定还有那个意思。
未来武大郎可能是个有产的中层阶级,但是现在他就是一个穷人,住的地方自然也算不上多好,原来这里就住着兄弟两个,也不怕什么。
但是现在突然变成了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妻子姿色不错,丈夫天天外出,而且还有传言,妻子十分的fēng_liú,这让一些游手好闲的人可不是坐不住了吗。
但是这条街上都不是什么有钱人,潘金莲遇到的自然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尖嘴猴腮一口大黄牙的,就是整天干的就是力气活,身上味道大的,或者一个字也不识,偏偏假装斯文,穿着件补丁衣服的人。
别说和羊毛堂堂的武松相比了,就算是和个子矮,但是一脸正气憨厚,浑身整洁的武大郎都没办法比,心中更是恶心不已。
但是这事又不好对武大郎说,要是他认为是自己主动惹事,认为自己不安分就不好了。
没想到等到一个月之后,武大郎突然让她开始收拾东西了:“慢慢收拾不要急,收拾完了咱们就准备搬家。”
“搬家?搬到哪儿?咱们不是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起搬家的事儿了?”
“搬到清河县,那里离这里其实也没有多远,到时候赶个马车的话,一天的功夫就到了。”
说着武大郎斜着眼睛看她:“至于说为什么要搬家?难道你还不知道?”
一听到这话,潘金莲马上知道了他已经知道了流言了,心中慌乱不已:“我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这么神通广大!”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武大郎刚带自己回来的时候,为什么给自己安排个表妹的身份了,刚开始只是以为他嫌弃自己的出身,没想到竟然是为着自己着想。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不是很明白,只可惜现在等到自己明白了,那也有些晚了。
“我住在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这里便宜,那些人都是穷怕了的人,自己没本事不说,还经常眼红别人的。就是白的都会被他们给说成黑的,更不用说你这样,本来就不是很白的了。”
“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有这个认知就好。”
武大郎得意不已:“看吧,还是我对你好,你犯了蠢事我都没有说你什么,反而带着你离开这里,我对你好吧。”
做土豪的最大特点就是干了什么之后绝对会说出来。
绝对不会在心里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如果对方一辈子都不知道才好,如果是知道了,反而认为是别人做的,那更加的得不偿失了。
潘金莲看到他这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想笑:“好,我知道了。”
这年代搬一次家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这屋子又差不多是潘金莲一个人布置好的,她更是不舍得任何一样东西,可是东西也太多了。
武大郎卖完包子回家一看,别说一辆马车了,就算三辆马车都装不下。
要知道除了衣服被褥之外,还有蒸包子的一套专门用具,以及各种家具,这些东西自然都要带上,因为这都是专门请人订做的,回头再制作的时候,不说还要花时间等待,而且也不知道找的铁匠木匠还有这功夫没有。
更何况还有潘金莲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做的东西,更是不忍心丢弃。
看到最后潘金莲竟然连常用的马桶都收起来之后,更是受不了了。
“你这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到时候就雇一辆马车,里面还得坐人,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装的下?”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很需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