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给我抓好了。”轻歌指挥刚才抓平儿的那两人。
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向皇帝,等待着他的指示,心中暗暗叫苦。傻子都能看出。这皇帝和公主闹起来了,两边又都不敢得罪,一时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轻歌当然知道皇帝现在一定是一脸菜色,可她偏偏不去看他。她突然发现,有时候胡闹一通的效果反而更好,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以前她总是想着还要在皇宫里如何生存,因此一忍再忍,如今断了这个念想,反而轻松了。
“叫不动你们是不是?”轻歌并不在意,自己几步上前,朝着怀安微微一笑,抡圆胳膊“啪啪”四个耳光扇在他的老脸上。这四下扇得结结实实,那张松弛的脸皮顿时一片红肿。
众羽林军咽了咽口水,暗自庆幸没有得罪公主。这怀安可以称得上是宫里的二号人物了,从小便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跟皇帝同吃同睡,就连皇后娘娘也要讨好着他,更不要说后宫的众多妃嫔。
今天偏偏就被这位公主给治了。
轻歌知道他功夫了得,可当着皇帝和羽林军的面,他怎么也不敢造次,只能硬生生的挨着了。让她惊讶的是,皇帝居然没有喊停。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下次再随便插话,可不就是几个耳光这么简单了。”轻歌拍拍手说。
“够了,你闹也闹了,跟我走吧。”皇帝在她身后开口。
她没有看见,皇帝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这明着是打怀安的脸,其实也是在啪啪的打皇帝的脸。只是她这么不管不顾的冒出来。已经搅得后宫中流言四起天翻地覆。她如果以受害者的形象讲点什么,还真是难以收场。因此,皇帝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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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来到福寿殿,轻歌蓦然转身,吓的跟在她身后的怀安一惊差点撞在了她身上。
“怀安公公,你的脸没事吧?”轻歌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好像刚才啪啪打他的是别人。
怀安被她的举动搞懵了,不带这样玩人的。“没,没事。”他低着头,居然打起了磕巴。
“唉!”轻歌皱着小脸苦大仇深的说道,“你也别记恨我。我这也是为了救我那一院子的奴才。不打你,不闹一翻,也救不下来。他们跟我也不短的时间了,就这么杀了,我也不忍心呀。换做是父皇,也会救你的。”
“奴,奴才不怨公主,公主教训的是。”怀安低头说。虽然他们立场不同,他到真真的佩服起这为公主来。
轻歌拍拍他的肩,“你快去敷敷,消消肿吧。”
看着怀安沉默远去的背影,轻歌嘴角微微一勾。这一棒子下去,再给根胡萝卜,就算怀安心中记恨她,却也不至于和会闹得太僵。毕竟,这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
屋外又和上次一样,被羽林军围得严严实实。这次恐怕是更难走出去了。
轻歌哼这小曲,在大殿里随意晃悠,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入夜之后,皇帝才站在了自己寝殿的门外。皱着川字眉,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这一次,轻歌的顺从和主动让他脑中迷雾丛生,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目前的身份尴尬,又死而复生,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他们的确感觉被捏住了把柄。因此形成了十分微妙的对峙局势。
“父皇,”轻歌把这个称谓刻意咬得死死的,笑盈盈的看着门外的剪影,“怎么不进来?”
皇帝听声,抬腿迈进去。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皇帝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轻歌打破了沉默:“父皇在担心什么?”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你怎么又回去了?”他本以为,夙夜那天把她掳去,她会乖乖的做夙夜的帐中人。
“父皇,你觉得我做过了公主,还会去做一个暖床的小妾吗?”轻歌一脸冷笑。似乎对夙夜十分不满。
“再说,他很快就将不是太子了,不是吗?”轻歌对这他妩媚一笑,更像是一种邀请。
皇帝依旧冷目看着她。
“既然如此,那天为什么你要跟他走?不是你两串通好的吗?”一切如果按照他的计划,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妃嫔了。一想到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轻歌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恶心到了极点。她的母亲是怀着身孕进宫的,现在既然已经证实了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就说明,婳嫔当年已经和她真正的父亲互许了终生,却被这个男人生生抢来,还用蛊让她忘记旧人,爱上自己。
当他得知轻歌不是亲生子,第一件事竟然是要纳她为妃。为了女人,连儿子也不放过。
轻歌不露痕迹的深吸几口气,开口到:“我到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父皇难到看不出,他把我要去,不过是和你的目的一样,为了稳固自己的皇权地位吗?”
皇帝听见她一味的撇清和夙夜的关系,那一口恶气也消散不少。他渐渐靠近眼前娇小的身影,一手捏上她尖尖的下巴,调笑到:“你后悔了?”
轻歌别开脸去,答道:“对,既然都是同样命运,我何必跟着一个报废的太子。”
皇帝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可惜,我不信。”
轻歌坦然的看向他:“信不信随你,我都不会跟他再有牵连,而公主之位,谁也动不了吧。这项交易对父皇来说,有利无弊。”
“如何交易?”
轻歌欺身靠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