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诺斯接着问:“商队走过不少地方,有没有听说过哪里遭受过这种苦难,也可能现在还在继续?”
“战争时期所有人都在受苦,不过北方坎塔附近倒是没什么惨剧发生。”克雷尔挠着后脑勺说着,之前的恼怒可以说是立竿见影的一扫而空。
“那奇怪的传闻呢?”克利诺斯问。
“真没听说过什么。”克雷尔回答。
埃布纳插嘴说:“山里有一个小镇,叫做格尔多。很早就有旅者说那里的人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逸感觉,小镇里不出商人和旅行者,近乎与世隔绝。”
“我也听说过,旅人说当地人都十分富足,对于离开这片土生土长的土尔多没有矿藏、不产名酒,和其他地区的贸易也像枯树上的新叶一样少见。只传说那是一个人们知足常乐,自给自足的安乐乡,甚至许多旅行者都在那里安了家。”克利诺斯说。
“我们不是找一个充满悲伤的地方吗?格尔多镇完全不符合啊。”亚伯生气的问。
“没错,但是格尔多镇与世隔绝。就算是在一团烈焰中化为灰烬,也没人会知晓的。”克利诺斯说:“说不定现在那里正在发生什么。”
“我们会途经格尔多镇吗?”埃布纳问道。
“格尔多啊,那地方对外来人很不友好,也从不做什么贸易。许多商队想去那里寻找财富,但是都碰了一鼻子灰。如果想去从这里向西,也就一天的脚程,你们会飞那就几十分钟的事情。”克雷尔比划着说。
“那就怎么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造访这个安乐乡!”亚伯激动的说,总是走行商的路线太无聊了。
“谁说你可以去了!”克雷尔说。
“为什么我不能去,刚刚召唤灵体还有我一份功劳呢。”亚伯不满的说:“再说不都说那里是一个好地方嘛,又不会出什么乱子。”
“如果克利诺斯先生和埃布纳先生要去,我们可以明早就分别,因为我们还赶着去做生意呢。我不希望你被落在后面,到时候哭哭啼啼的找我们。”
克雷尔这么说,大概是指亚伯以前的一桩糗事,惹得亚伯面红耳赤,蒙上被子一言不发就睡觉去了。
“这事就这样了,明天你和我们赶路。就此和克利诺斯、埃布纳就分道扬镳了。”克雷尔也赌气回去睡觉了。
“看起来明天我们搭便车的日子就结束了。”克利诺斯调侃说。
“你觉他得怎么样。”埃布纳说。
“你是说格尔多镇?”
“我是说亚伯会不会很伤心。”
夜晚就这么过去了,一晚上亚伯都在想。为什么克雷尔就是不让自己做有意思的事情,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又怎么样。一直在走多少年前的老路线,不如去格尔多转转,说不定能开辟一条没人走过的新商路呢。
很快这一行人再也不会在意玩乐了,因为一股邪恶的洪流渐渐蔓延到营地,巧妙的隐藏着自己的存在。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蒸发掉晨间的露水,就有人大喊“咱们的马车不知道被哪个龟儿子搞完蛋了!”
大家一看,所有的马车的车辕都被偷走了。没了车辕马匹就不能拉车,但是这也是马车上最为简单的部分。只要有时间砍棵树,花时间做两根一样长的结实木棍就好。但是再看,车辕连接的销钉口也被破坏。这下修起来就麻烦许多,也许得花上一两天才能修好这30多辆马车。
克利诺斯和埃布纳也对此很意外,商队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克雷尔先生知道了会怎么想,不过克雷尔先生早已怒气冲冲的找亚伯去了。
“你个小崽子,快给我起来!!”
这声音吧亚伯从长满烤鱼和面条的果树上吓了下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亚伯转睛一看。克雷尔气红的脸就和自己不到20公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一定没什么好事。
“你个小崽子,把商队那么多马车的车辕都扔哪去了?”
“啥?”亚伯完全不懂他在咋呼什么,自己明明都做好准备和这场触手可及的冒险说再见了。现在听到商队的马车坏了,自己倒是很高兴。看他生气成这样,八成商队几天都走不了了。自己找个机会偷偷跟着那两个法师去一趟格尔多镇见识一下,最后拜托他们把自己送回来就好了。克利诺斯虽然一本正经但是还是一定不忍心把我一个人扔下,实在不行埃布纳总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克雷尔看他不但没有反省,还一脸高兴立马火冒三丈:“你这家伙,为了自己能玩好,就不管其他人的事情吗?我们耽误这两天,知道要误多少事情吗?帝都一个贵族要求的新鲜椰子和柠檬耽误两天就不是钱的事情了。”
亚伯眼看他就快动手打人了,就连忙说:“不是我干的!我一个人就算是抬也抬不动30辆车的车辕。”
“你难不成还有帮凶?是不是那两个法师,凭他们的手段搬几根木头就没什么问题了吧。”正当克雷尔想找克利诺斯理论的时候,发现克利诺斯和埃布纳正朝自己走过来。好啊,做完贼还敢往笼子里钻,这话马上就要骂出来了。但不知怎么着,一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先听完他的解释再说。”
“我们之中没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克利诺斯开口说:“我只能猜测是灵体的所为,为了留下亚伯所做的。至于为什么我不能断言,但是这无疑给你们商队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我会赔偿我能力可及的所有款项,因为是我引起这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