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拉贡……”埃布纳喃喃道。
“正是我的名号。”奥格斯特说。
“果然,有狮子找来了吗……”埃布纳自言自语的说。
“那个恶魔,还会回来吗?”克雷尔心有余悸的问。
奥格斯特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还有刚刚升起的亏月说:“午夜的时间已经过了,你们应该庆幸今晚可以看见月亮。如果是再过几天月亮在白天升起的日子,那恶魔就比现在难缠多了。现在它被圣贤之剑的力量所伤,加上月光的灼烧,今晚是不会再出现了。”
“感谢你的帮助,我名叫埃布纳·昆斯金。”埃布纳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从南方艾斯提尔来,走到这里我的剑突然放出蓝色的光芒。这是之前从来没有的现象,蓝光如此强烈,甚至可以当作夜路上的油灯。我朝着这个方向前进,想知道是什么让圣贤之剑发光。刚刚我还以为是恶魔的缘故,现在恶魔已经远离了这里,可是剑刃上的光芒反而更强烈了。”奥格斯特拎着手里的宝剑,光芒没有一点减弱,反而因为靠近西边越来越强。
“我相信你是来找人的。”埃布纳说。
“此言不虚,我就是专程来寻找群山之坎塔的克利诺斯·怀特。”
听到这话,商队开始躁动起来,议论着这是不是什么新的麻烦。
“如果阁下还想从这位怀特口中知道任何事情的话,请尽快和我前往邪恶西方的源头格尔多。克利诺斯已经在那里呆了一天,又经过了午夜。纵使再怎么强大的法师,现在的情况也岌岌可危。”埃布纳说道。
“用不着如此的威逼利诱,即使那里是一个与我毫无瓜葛的陌生人,我也会伸出援手。”
“但是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说着埃布纳拿着已经抓了一整晚的魔杖,转身从商队繁多的货物里面找出一张廉价的地毯施起法来。
面对法师需要携载一些物品,或者不会魔法的人时,制作一个飞毯是一个完美的选择。不一会,地毯已经充满奥能漂浮在空中。
奥格斯特已经被人群围起来感谢,大家不断说着,如果你不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没注意到,先前自己和地狱的烈火挨的有多近。还有一个默不出声的人站在人群之外,不知道脸上是庆幸还是遗憾。
“亚伯!那小崽子去哪了?”克雷尔发现一直藏在自己身后的亚伯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原来亚伯在听到奥格斯特说,今晚黑暗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就担心的跑向格尔多的方向。心想仅仅是在这里和恶魔的影子斗争,情况都已经如此危急,克利诺斯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而且在先前埃布纳的结界被破坏的时刻开始,自己就能听到晦涩的轻语。起初还以为是恶魔说的什么,扰乱人心的话。但从圣贤之剑击退了黑暗之后,那话语的意思突然明晰起来:格尔多,圣多克洛教堂前。
亚伯在密林里穿行,没有了压抑的邪恶之后,坎坷的道路对亚伯矫健的身子没有任何阻拦。唯一阻拦的是重重的忧虑,克雷尔先生一定又会大发雷霆,骂什么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可无论如何,自己的朋友现在身处险地,没道理不去帮忙,童话故事里的主角都是这么干的。
走出营地没多久的亚伯就遇见了坐在飞毯上的埃布纳和奥格斯特,不由的感叹到果然用飞比脚走快许多啊。亚伯总是幻想这些故事里的情节,有一天自己的魔法师亲戚(也许是叔叔什么的)会找到自己,然后骑上这种飞毯开始一段冒险。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告别克雷尔的管束,在无尽的旅途上斩获荣誉和财宝,再回到熟悉的地方和大家分享这些故事和财富。所有人都会一改对自己的看法,原来一个烦人的小孩子也可以拥有这种成就。他们会把自己的故事代代相传,总有一天家长们会鼓励孩子去外面探险、上房爬墙、招惹麻烦。因为谁也不知道,有什么超出你我所有人想象的奇遇会发生。
什么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赶紧躲起来。免得两人发现自己,就只能被送回商队了。亚伯找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伏下身子,借着夜幕的掩护和兽人天生的技巧,也许圣灵都没法在夜里发现亚伯。
但是不一会,飞毯就在附近降落了。
“上一次你没能逃跑,这一次你也跑不掉。”埃布纳对着灌木说道。
亚伯一下站起来,身上带着不少树叶,一边将它们抖落一边说:“你肯定又使诈了!”
“克利诺斯提醒过我,要注意你会不会逃跑。”埃布纳说:“所以一开始我就对你施了踪丝术。”
“听上去,克利诺斯先生考虑很周全。”奥格斯特说。
“当然了,就连你也是克利诺斯计划的一部分。他早说过,会有狮子来找他的。”亚伯道。
一路上克利诺斯并没有掩饰什么自己的小聪明,加上亚伯又喜欢听这些冒险的趣闻,就把之前在坎塔的预想都告诉他了。只是克利诺斯在用狮子和羚羊的故事去比喻,谁想到真的有一只狮子纹章的骑士把他们从恶魔手里救出。亚伯就以为这个神奇的巧合都是克利诺斯计划的一部分,一下子让这个法师哥哥变成了神机妙算的智者。
奥格斯特疑惑说:“这是什么意思?克利诺斯·怀特知道我的到来?还是说他计划了这次的事情。”
埃布纳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交际,这下让人问的尴尬了不知道从何解释好,结结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