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参这两天很忙,他忙着看家守门防火防盗,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袁故和谭东锦都住一起快一个多月了。听到消息的时候,陆参大脑嗡嗡一震,他觉得袁故可能是被谭东锦那孽障给迷惑了。
下了降头!
中了巫术!
谁都知道趋利避害,偏偏就袁故那小子头也不回地往火坑里跳,这不符合人类认知啊。
袁故接到陆参电话的时候,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医院里听谭东锦和他的主治医生交谈他的耳朵情况。袁故走到走廊里接起来,手机刚一凑到耳边,陆参的声音就炸开了。“袁故,你说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冷静冷静。”袁故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些。“有话好好说!”
“你和谭东锦又在一起了?谭东锦啊!袁故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袁故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回了一句,“真的。”
陆参那边静了一瞬,接着沉声问道:“袁故,你玩真的?他怎么你了你变得那么快?”
“也没怎么,”袁故想起许久前谭东锦的模样轻轻道,顿了会儿,他提高了声音,有些无奈道:“凑合过吧,日子也还行。”
“你……你挺有勇气的啊?”陆参半天回了这么一句。
“……一般吧。”
陆参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想了会儿,他问道:“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怎么说呢,”袁故轻轻抿起唇,“还凑合。”
那边再次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袁故听见陆参说:“这么着吧,我们俩也好久没见了,出来吃个饭,你带谭东锦出来。我请你们一顿。我也没什么别目的,就想看看你们俩。”
“你……确定,你要请谭东锦吃饭?”
“我请不起?”陆参语气忽变,“还是你不赏脸?”
“可以可以。”袁故忙说道:“我这儿倒是没问题,你……好吧,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陆参说完这一句,怕袁故反悔似的,直接挂了电话。
袁故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回头却发现谭东锦站在他身后。袁故把手机对着他晃了晃,“是陆参。说是要请我们吃饭。”
谭东锦慢慢抱起手臂,随意地笑了笑,“那去吗?”
“去吧。”袁故无奈道,“陆参他,大概就是想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他朝房间内瞟了眼,“你和医生聊完了?那走吧。”
谭东锦忽然伸手拽住袁故,“你跑什么?一到医院就慌慌张张的。”他把人拉近了自己一些。
“没有啊,我这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儿比较忙,有点累。”袁故拧眉道:“我哪有跑,这不是陆参……”
“袁故。”谭东锦开口打断了袁故的话,他伸手轻轻把袁故的头发往耳朵后别了下,“我们现在开始准备手术吧?”他的声音很温和,询问的语气在低沉的嗓音里恍若能安抚人心。
袁故慢慢别开他的手,“要不再等等吧,我这两天有点忙。”
“袁故。”谭东锦伸手拢住袁故的手,像是哄个孩子一样开口道:“没事的,就是一个小手术,就是睡一觉,不会出任何的事。”
袁故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谭东锦,“我觉得戴助听器也挺方便的,我都习惯了,要不等我再准备准备。”
谭东锦的视线落在袁故的耳朵上,微微沉了声音,“袁故,拖了很久了,不能再拖了。”
“我觉得……”
“袁故。”谭东锦的声音忽然就沉了下来,看了袁故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袁故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点点头,“好吧。”
“那我去联系医生,大概过两天就能开始。”谭东锦终于松了口气笑道。
“这么快?”袁故先诧异道,接着沉声问,“你早就在准备了吧?”
谭东锦一把拉过袁故往医院外走,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袁故看了他一会儿,觉得面前的人,怎么看怎么老奸巨猾。这要是他不同意,谭东锦打算怎么办?走到门口,眼见着被谭东锦塞到副驾驶,谭东锦俯身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袁故终于忍不住问了他。
谭东锦坐回驾驶座,想了一会儿认真道:“那没办法,大概我只能□□了。”
袁故“靠”了一声别开眼不去看他,谭东锦轻轻笑着启动车。
回家的时候,车恰好开过旧谭氏,袁故轻飘飘地看了眼谭东锦,后者的视线落在前方,全然是一副认真开车的模样。袁故把手叠到脖颈后,半天他忽然开口问道:“谭东锦?”
“嗯?”
“要不要下去看看?”
谭东锦只掠了一眼袁故,接着视线专心落在前方,“看什么?”
袁故却是不说话了,当初他接受谭氏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时,对谭东锦离开谭氏的情景也略有耳闻。大抵也就那么四个字,人走茶凉。输了谭氏的谭东锦,恰如失了冠冕的帝王,人情冷暖向来如此,难得的是谭东锦败也败得挺从容。
“谭东锦,我现在把谭氏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给你,你能把谭氏从方净的手上完完整整拿回来吗?”袁故像是忽然起了兴致般地侧过脸看向谭东锦。
谭东锦几乎没思考,直接就回了袁故一句,“我最近没空。”
袁故被这话给噎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一天到晚除了喂猫喂狗就是研究菜谱做饭的谭东锦,他有空……是什么状态?
傍晚,按照陆参给的地址,谭东锦带着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