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痛呼不是吗?
可这是什么画风?!
宁馥只觉得自己从头顶到脚底板都生出一股恶寒来,第一反映就是这家伙竟然是个抖m,敢情这彪悍的草原男儿还是个前卫的?
这一回头脑清醒的完全支配了自己的四肢,她再也忍不了了,赶在赤嵘僵硬着转过头之前,她双腿一个弹起,精准的夹上他的脖颈,一个猛旋。
卡卡。
两人呯的全倒在地。
宁馥喘着气,怒瞪着被扭断了脖子的赤嵘。
等到自己恢复了些力气,这才疲累的起身,默默无声的将随身空间打开,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赤嵘的尸体拖了进去。
然后才将空间闭合,戴回手腕。
看了看四周没什么痕迹,她崩着脸披上斗篷,踏着黑夜向后花园走去。
彼时还未有太多的人防范,宁馥看着一丝不苟的程衍,也不好将刚才发生过的事说给他听,只言语让他再拨些人过来,保证三步一岗,然后踏过了两府之间花园的门。
一过门,就发觉这边守卫也是挺森严的,可是这边的人却像是完全还不知道赤嵘已经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走。
宁馥心里也是一沉。
韩尘这边的人个个不简单,赤嵘竟然在没有惊动这些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爬了墙?
然而这事也说不得。
她只凛声说随便走走,有事要找赤嵘。
自有人引她去赤嵘的住处,到得门前那人欲要敲门,宁馥挥了手:“你退下就好。”
那人自是退去,宁馥作势敲了两下,然后直接就推门进了去,随后,再次费力的将赤嵘的尸体从空间里拖出来丢到床上,盖好被子,拍了拍手,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就在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这才想起韩尘来。
现在回想起来方才的情形,她一时也有些慌了。
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杀死赤嵘的时候,好像还并不能确定韩尘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一想到韩尘,她不禁的又头痛不已,这些日子勤加练习想着用来对抗韩尘的功夫,竟都用在赤嵘的头上了。
“应该……走了吧。”
如果没走,赤嵘对她下手不敬的时候,他也没道理袖手旁观吧……
最后,也只能这般做想,一晚上折腾的筋疲力尽,索性不再深想,管他三七二十一,睡饱了再说。
而赤嵘的卧房,某人已经无声飘身而至。
看着躺在床上全无生气的赤嵘,他双眉凝的甚重。
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探了出来,轻触到赤嵘的脖颈之处。
仍旧感觉不到半丝脉跳。
半晌,某人直了直身子。
“真的……死了?”
然而,当翌日一大早,赤嵘浑身酸痛的从床上揉着脖子醒来的时候,已经全然记不起昨天发生过什么。
他隐约记得自己爬墙来着,好像还成功了。
可之后呢?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卧房的。
心事重重的踏出门去的时候,韩尘正在门外和手下说着什么,两人一听到动静皆是向他看来。
他笑着挥了挥手:“早啊两位。”
面前两人如同石化。
他怔了怔,揉着脖子干干的笑了笑:“你们……怎么这么看我?”
……
当赤嵘再次站到那围墙的面前试图旧地重游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回想起些什么来的时候,被这围墙前守护的二十余人给震了一惊。
墙上赫然挂了个崭新的木牌,上书四个大字:翻墙者死。
他往门前一走,二十余人瞬间就将他给围了住。
他接着干巴巴的笑:“我不翻墙,我走门。”
二十余人阴沉着脸,但终究碍着身份并没有以死相拦,赤嵘满腹狐疑的踏过门去,又被围墙这边的二十余人给围了个正着。
他震惊极了,声音都抖了抖:“我……找你们主子,有事,正事。”
程衍黑着脸看他:“有事怎么不走正门?”
茵妙也瞪了过来:“有事也得递帖子!”
他扯了扯嘴角,缩声道:“下回一定,这回紧急!”
众人半晌过后才极不情愿的让开一条缝,他扭着身子挤了出去,一路头也不敢回,直奔宁馥所住之地。
宁馥正准备去后花园看看防守,正好跟他打了个照面。
看见他死了之后一醒就冲这边过来,宁馥平平静静的先行了个极其疏远的礼,昨晚的事情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淡淡一笑。
听赤嵘说在韩尘那里也住不惯,想来她这里住之后,她眉头当即一皱。
“赤嵘。”她微笑道,“皇上的口谕也是圣意,无论是你还是我又或者是太傅大人,谁都不能违背的。”
言下之意,这事已经板上钉钉谁也不能改了。
“我又不会打扰到你,相反,我若是住的不舒服,就很难说会不会在太傅府上打扰到太傅大人,大家都方便的事,根本不用请示皇上,咱们私下协议就好。”赤嵘大喇喇的凑到宁馥的身边去,等宁馥侧目盯了过来,看见他已经紧紧挨着她并肩而站,甚至于又想伸手来动手动脚了。
宁馥十分愤怒,却不好说出不好听的话来——光天白日之下不比昨夜在她的房里,她对他做什么都没有顾忌。
赤嵘已经很亲和的抓住了她衣袖的一角,还把脸埋在宁馥的肩头轻轻的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双目更是迷醉一般的轻眯起来。
“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