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秋菊的声音,从迷醉中唤醒的众人,痴痴的看着,秋菊的娇媚容颜,叹息不断,唏嘘不已,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悲曲的渲染中挣脱出来,心中那种对风尘女子的轻视之心,经此一曲,荡然全无;
“小美人儿!我辈习武之人,虽然不通琴曲,不懂诗词,但那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你的有缘人,就是我了!你就等着今晚与我,共醉良宵吧!嘿嘿...”
“如此粗鄙低俗之人,也敢胡言乱语!真是不知所谓!秋菊姑娘这等仙姿玉体,岂是你一介草莽匹夫,可以妄图染指的?速速退下,莫要不知羞耻,自损颜面!”
“哎呦喂!你们现在争个什么劲儿啊!有本事,一会儿竞价的时候,拿钱说话!没钱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瞎起哄有什么用啊!等着瞧吧!今夜这秋菊仙子!定然是在下的!本公子才是她的有缘人!”
......
江湖侠客不懂音律,最先清醒过来,当场急不可耐的嚷嚷,随后醒悟的众人,自然不甘落后,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争执了起来,如此场面,让站在二楼观看的老鸨,笑得花枝乱颤,合不拢嘴;
“这位公子!所言甚是!正所谓:良宵苦短,美人儿难得!老奴也不愿扫了各位大爷的兴致,索性,这秋菊姑娘的红丸竞价,便就此开始了!希望中意我们秋菊姑娘的,莫要错失良机啊!”
老鸨见得众人,兴致高昂,更是有人说到了正点儿上,当即笑呵呵的站出来宣布,看到如此火爆的场面,她不由自主的幻想着,很快就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心中火热,容光焕发,宛若迎来了第二春;
“好!说得好!本公子早就等不及了!来来来!听好了!本公子出价!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穷鬼!你打发要饭的呢!就这点儿钱,也敢来参与秋菊仙子的红丸竞价!真是不知所谓!一边儿凉快去!本少爷出价一千两银子!不敢妄言价高,好歹没有辱没了秋菊仙子的倾城姿色!”
“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公子出价!一千两!黄金!相当于五千两白银!这样才配得上秋菊仙子的绝世容貌!只求能得秋菊仙子垂怜,让本公子能够一亲芳泽,成就一个夙愿!”
众人听闻此言,立刻嗷嗷直叫,瞬间化身为,一头头发情的野兽,一个个踮着脚尖儿,扯着脖子,青筋暴起,争的是脸红脖子粗,一掷千金,挥金如土,更是信手拈来,浑然未觉,毫不在意;
“这位公子出价一千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老奴在此,厚颜奉劝诸位大爷,莫要错失良机,以免届时追悔莫及呀!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兴许就在你犹豫的瞬间,就与你失之交臂了!”
老鸨闻言,大喜过望,此时的竞价,已经超出了她心中的预估,然而贪得无厌的本性,似乎被现场这激烈竞价的气愤给点燃了,疯狂的宣泄着心中对金钱的渴望,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盖过嘈杂的喧闹声;
“特么的吵死了!外面在闹什么?”
莫离本就心情郁闷,听得门外那悲戚无比的歌声,深有感触,如遇知音,心中感概,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怜的感觉,直到一曲终了,一边继续灌酒,一边暗自回味;
正在他心绪复杂,感慨万千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嘈杂的喧闹声,顿时勃然大怒,借着胸中翻涌的怒气,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到地上,怒气冲冲的,冲着门外大声喝问;
“公子!息怒啊!这,这外面,正在为争夺秋菊姑娘的红丸,激烈竞价呢!若是公子有兴趣,可一同参与,若是公子,嫌弃他们太过吵闹,请恕老奴,无能为力了!真是对不住!”
老鸨听到声音,连忙进来,一边赔罪作揖,赔着笑脸,一边意有所指,不着痕迹的解释着;
“秋菊?是谁?”
心情郁闷,再加上酒喝得太快,莫离此刻,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再加上思绪纷乱,没有听出来老鸨的言外之意,对到老鸨那模糊的解释,相当的不满,语气微怒的再次喝问;
“秋菊,是我们迎春院的头牌花魁,今晚是她出阁的日子!”
老鸨无奈,只好耐心解释,莫家的家世,不是她一个迎春院的老鸨,能找招惹得起的;
“也就是说,只要花魁被人夺下,外面就会安静了,是吧?”
莫离抓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思及方才那直入人心的悲曲,趁着酒劲儿,语气淡然的询问;
“呃,是!”
老鸨闻言,无奈的回话,不知道这位小祖宗,想要干什么;
“现在外面,出价多少?”
淡漠的声音,冰冷的语气,听得老鸨一阵迷糊,连忙打开门,问了几句,然后转身回话:
“莫公子,现在已经出到两千两了!”
听到老鸨报价,莫离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姿态张狂,吐出豪言,一语惊四座:
“替本公子叫价,四千两!”
老鸨闻言,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却似乎没有听到莫离的话,并未做出任何行动;
“怎么?”
莫离皱眉,脸色不善,甚至眉宇之间,不由自主的,腾起一丝淡淡的杀意;
“呃!”
老鸨闻言,没由来的心中一紧,愣神儿片刻,连忙回话:
“莫公子!外面叫价,喊得是黄金!”
莫离闻言,再次猛灌一口烈酒,看着老鸨,冷哼一声: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