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乌篷船,诡异的凌空漂浮,犹如在水中一样,仿佛将虚空化作了海洋一般,狼狈不堪的水鬼,面目狰狞的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镇冥,嘴里疯狂的叫嚣着,阴狠歹毒的话语;
冰龙一双龙爪,紧紧的抓着镇冥,巨大的龙首,来回摇摆,左右回顾,瞪着铜铃大的龙眼,循声远眺,四处张望,到处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对癫狂的水鬼,不屑一顾,视而不见;
“大胆!闭嘴!”
愤怒的声音,威严的怒喝,自乌黑的虚无中传来,卷起虚空波纹,荡起无数回音,音浪乍起,四处蔓延,如同怒海狂涛一般翻涌,十分邪异;
“嘭!”
跪在船板上的水鬼,在声音落下的瞬间,仿佛遭受到了莫名的重击,身形不由自主的抛飞,摔落在黑暗的船舱里,传出一道沉闷的响声,以及水鬼的闷哼,似乎摔得不轻;
“护主不力!还敢妄言!指手画脚!狗胆包天!略施小惩!以正视听!若有下次!灰飞烟灭!”
白衣胜雪,头戴面纱,身段婀娜多姿,裙摆随风摇曳,略显消瘦的身影,像空谷幽灵一般,突兀的出现在破木船的上空,仿佛原本就在那里,此刻突然现身了一样,冰冷无情的声音,就此传出;
更加诡异的是,当白衣身影,落在小船上的时候,小船自主前进,仿佛在乘风破浪,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着,向着镇冥的方向前进,速度不快不慢,却充满了沉重的压迫感;
“奴才!知罪!夫人!息怒!”
近乎苟延残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乌黑的船舱里传出,低声讨饶,连连告罪,由此看来,水鬼伤得不轻,否则也不至于,连话都说不利索;
“嗷昂!”
冰龙看着逐渐逼近的破木船,感受着冥冥之中,那十分明显的危险气息,迅速后退的同时,再次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进行警告,除了浩荡的龙族威严,甚至可以从中听出,明显的威胁之意;
“孽障大胆!速速退下!饶你不死!如若不然!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僵硬冷漠的话语,无视冰龙的威胁,以及释放的龙威,以目空一切,居高临下的怒喝,诡异的是,即便隔着一层洁白的面纱,也并非什么也看不见,可是镇冥,却没有看到那道身影的嘴动过;
“噗!”
冰龙张开巨大的龙口,故技重施,疯狂的喷吐出大量冰寒的龙息,甚至连龙躯上的冰蓝色光彩,都因此黯淡了,密布的血红色纹络,也瞬间淡化,几乎消失不见了,周身散发的寒气也因此内敛,消失了;
幽蓝色的龙息,冻结虚空,冰封一切,连绵不绝的,喷向逼近的破木船,以及站在船头的白色身影,龙息划过的方向,虚空碎裂,变得跟蜂窝一样,无数冰碴子,簌簌而下,哗哗坠落;
“哼!”
白色身影,傲立船头,目不转睛,纹丝不动,一声冷哼,音波乍起,同样破碎虚空,与奔涌而来的龙息相撞,虚空湮灭,罡风肆虐,衍生黑洞,吞噬一切,冰碴子与音波,尽皆没入其中,无一幸免;
“杀!”
杀道之音,气势凌厉,宛若天音,犹如雷鸣,震耳欲聋,摄人心魄,笔直的穿越黑洞的吸纳,化作一杆音波长枪,极速的向着冰龙刺来,杀气盎然,仿佛要将其钉死在虚空之中一样;
“嗖!”
诡异的破木船,居然紧随其后,也穿越了黑洞的吸纳之力,视若无物,丝毫不受影响,与此同时,随着破木船的靠近,无论是冰龙,还是镇冥,都同时遭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侵蚀与剥夺;
那是近似于黑洞的吞噬,同样的霸道无比,却出现的十分诡异,压制神通,吞噬法力,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不同的是,镇冥明显的感觉到,这种诡异的魔力,此刻似乎增强了很多;
“走!”
镇冥见状,毫不迟疑的,冲着冰龙,传出了意志神念,同时伸手入怀,摸出两个小瓷瓶,拔掉瓶塞,同时灌进嘴里,周身萦绕着浓郁的死气,表示着他已经萌生死志;
此刻他身受重伤,法力几乎耗尽,元神也萎靡不振,实在不宜战斗,隐世一脉,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既然要死,那就想办法跟妖孽同归于尽,也算不负隐世天师之名;
“昂!”
一阵疯狂的吐息,将袭来的音波长枪,冰封冻结,如此一来,本就元气大伤的冰龙,又遭受到了破木船的冲击,龙首眉心的地脉龙珠,和天师血符的光华,也逐渐开始黯淡,仿佛油尽灯枯一样;
愤怒的龙吟声,回荡在地底世界,卷起一阵音波,越过逐渐愈合,即将消失的黑洞,反攻白色身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后冰龙,带着浓烈的不甘,抓紧镇冥,极速调转身形,疯狂逃窜;
“贱奴想逃!痴心妄想!冥灵骨船!速速镇杀!”
破木船突然时间,绽放出灰黑色的魔光,以虚空为大海,迅速穿行的同时,诡异的灰黑sè_mó光,开始以破木船为中心,疯狂的向着四周渲染,蔓延,将四周本就黑暗的空间,变得漆黑如墨;
“咳!噗!”
逃跑途中,镇冥一声闷哼,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咳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天师战衣,也染红了天师战衣的护法神光,顺着天师战衣,流淌在战靴上,滴落在脚下,飞速后退的大地上;
两瓶丹药,一瓶回元丹,整整九颗,被镇冥尽数吞服,另一瓶是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