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他是全班唯一一个胖子。
一个胖子,一个搓衣板,自然就成了好朋友。
那时候他就喜欢她了,瘦怎么了,那叫精干!头发长怎么了?没听过长发公主的故事吗?
可他终究不是公主的弗林莱德,他的公主也不是她。
是哪个文绉绉酸掉牙的文青说的,暗恋终究会开花?
他的花根本还没开就谢了。
酒,果然是好酒......
男人怎么能离得了酒这个好东西?
他胡乱又喝了一口,脑中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叮咚,叮咚。
恍惚间似乎听到门铃声。
他翻了个身,仰面把酒倒进自己嘴里,漏得满脸都是,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门铃声被他抛在脑后。
咚咚咚。
当当当。
来人不按门铃了,从捶门改为砸门。
声音震天响,韩嘉逸总算听清了,晕头转向,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门一开,林霜儿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摇摇头,似乎看不清是谁,倒退着走了几步,林霜儿带着满身怒气把门关上。
她将提包一甩,劈头盖脸骂他:“我去你家找不到,就猜到你会在这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借酒浇愁吗?!韩嘉逸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韩嘉逸退着退着就陷进了沙发里,手指着林霜儿笑得跟羊癫疯发作一样:“你、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林霜儿不屑地撇嘴:“哟,您老人家现在才想起问是谁啊?刚才要是记者来敲门,你这副鬼样子被拍到了,还想混下去吗?!”
“园园?你是园园?!”他突然神神叨叨地念起来,一个扑身过来抱住林霜儿,“园园,我的园园,你不要跟宁、宁骁在一起.....”
“滚蛋!”林霜儿心里一噎,不耐烦地把韩嘉逸圈住她腰.肢的手拿开,撸起袖子,熟络地往厨房走。
找出一袋米,淘洗了些,林霜儿按着幼时的记忆熟练地将米熬上等待熬成浓汤,浓的米汤,再加几勺白糖,醒酒最好了。
“干什么,把手拿开!我动不了了好吗?”韩嘉逸又跟着进了厨房,一个大个子男人硬是抱着林霜儿不撒手,她走哪都黏着,她实在是气不过,说话也越来越恶声恶气。
“对,就是不让你动,这样哪也走不了......”
他靠着她的脖颈,像找到妈妈的小鸟儿一样眷恋地蹭着。
“别闹!耍酒疯一边去,没见我这里忙着吗?”
米汤扑腾扑腾冒出来,她一手得抚着点身后这人防止他倒下,一手还得搅拌着锅里的米汤,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了。
“园园......”
“再叫她名字一次我就缝了你的嘴!听好老娘叫林霜儿!”
从肩膀上感觉到身后的人瘪了瘪嘴,她心下一软。
等到米汤熬好,林霜儿被他耍酒疯折腾得不行。
“喝掉。”
她端着醇香的米汤送到韩嘉逸面前。
他坐在餐桌旁,就那么靠着椅背眼神迷蒙地看着她。
“不。”
林霜儿一头黑线。
阿西吧!
“喝了它,乖,这样好受点。”她放软声音哄他,面前这人才终于有点反应,接过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哎。”她摇摇头,转身准备回厨房收拾残局,可还没走出一步,一只手腕就被韩嘉逸扯住,一个天旋地转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有病啊!几点了,还闹!”她挣扎着就要推开他。
韩嘉逸就跟没听见似的,不由分说地吻上林霜儿的唇,她推拒他失手打翻了碗,热乎乎的米汤顺着桌沿流在她的裙上,她痛得大呼要起身,韩嘉逸却顺手抱着她滑下,林霜儿背后靠着柜子,心里顿时云起风涌。韩嘉逸看着她的脸,再一次深吻下去,大手自觉解她衬衣的扣子。
林霜儿心里悲戚,面上冷笑地按住他着急的手:“韩嘉逸,你想好了,你要是敢酒后乱.性我林霜儿就从了你让你后悔一辈子。”
酒后乱.性,林霜儿。
韩嘉逸像是突然被人敲醒一般,推了把林霜儿踉踉跄跄地跑走。
林霜儿的头重重地磕在柜子上,那一瞬间的疼痛却让她越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