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伦眨了眨眼睛,老脸上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道:
“这位绿萝姑娘公子尽管带走暖床,不要客气。”
“……”
客气你妹啊,你这幅模样简直就像是酒桌上劝酒,一副“我先干为敬,你随意”的可恶表情啊。
“公子尽管放心,还从没有人碰过她。”
我碰你大爷啊,不爽的是你这种将女子当做货物送来送去的态度好么!直播间里已经有许多女权主义者嚷嚷着让我送你上天了啊。
见肖宇满脸不愉,老贱人望了望跟在肖宇身后的一群小麻烦,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什么?看着你那张贱笑的老脸就来气,越来越想揍你个满面桃开花啊。
老头子压低声音,悄声道:
“我有一小孙女儿,今年十岁,长得娇俏可爱,粉雕玉琢,想必正和公子您的口味……要不我去喊来替公子暖床?”
暖你奶奶个腿!尼玛那是你亲生的孙女么!十岁就送出来给人暖床,稍有不慎就会大出血而死的啊,她不是你亲生的吧,一定不是吧。
而且口味是什么鬼,你以为我是某类写作绅士,读作变态的家、伙吗,眼神不好就回屋躺着,别在这里瞎猜啊。
“我对你外孙女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肖宇咬牙切齿,睚眦俱裂地吼道,“趁我没有发飙之前,赶紧将这姑娘带走。”
肖宇捂额叹息一声,挥手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怎么,莫不是我等招待不周?”玄伦赶忙相问。
“不是。”肖宇摇头。
“那是为何?”
“因为我娘子等着我回家吃饭。”
“……”
却在这时候,那戴着面纱的女子忽然跪俯于地,叩首哀求道:
“还请公子救我姐妹!”
“嗯?”肖宇一挑剑眉,向玄伦看去,莫非这老头子还兼职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的老鸨生意?
“说来绿萝也是可怜人。”玄伦叹了口气,道,“她出生于落花部落,这个部落向来以盛产美女而闻名,只是部落祭祀的圣物却是一口山洞……”
等等,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当部落中的女子长到十岁之时,便会挑选出其中最美丽的一批女子,精心培养,等到十六岁成年后,送入山洞……”
肖宇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来的路上老贱人周一仙说过的那个奇闻异事么,当时大家还讨论过那山洞到底有什么玄虚,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了啊。
“既然知道那山洞诡异,你们怎么不搬走?”肖宇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抹苦涩,“公子说的法子早就有族人试过,只是若远离了那山洞百里之外,又或者一个月不曾到洞口焚香祭祀,我等族人便会五内如焚,生不如死。”
肖宇微微蹙眉,这种手段很可能是一种术法或者诅咒,只是究竟是什么,还得查探后才知道。
“把手给我。”
绿萝抬起右手,真正称得上指如削葱根,手指纤细洁白,温润如玉,极为好看。
肖宇轻轻握住,只觉得如同凝脂一般,极为舒服,他却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直接涌入一股灵气,度入这姑娘的体内,细细查探虚实。
没多会儿,便发觉在这姑娘的心脏部位,盘踞着一团黑色的气流,若不是他神识强大,且仔细探查,换做旁人,定然发现不了。
“果然是诅咒么?”肖宇心中沉吟,并不曾轻举妄动。
一般来说,诅咒大都是和人性命攸关,又是在心脏这等紧要之地,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惨剧发生。
“这事我记下了,且容我思量一番,到时候自会去落花部落走一趟。”肖宇抱拳,谢绝挽留,驾起龙舟,向天空飞去。
天色已黑,细雨如雾。
站在高空中俯望下方,但见万家灯火阑珊,若隐若现,在夜色的轻纱下,显露出一股朦胧的静美。
肖宇收回目光,就要离去,却忽然一顿,目光又落在了剑气斩开的那条巨大鸿沟之上,此刻虚空中的剑意已经消散,河水咆哮奔流,灌入沟壑之中,轰鸣声便是在十里之外,也能够清楚听闻。
在剑痕的旁边,却是有一方坍塌了一半的牢房,可以见到一群人被锁链锁着,任由洪水从身边冲刷而过,冰冷的河水混杂着泥沙与枯枝烂叶,没多会儿就在身上抽打出了一片伤痕。
“统领,是我们连累了你。”在城门口与肖宇发生冲突的那伙图腾战士的黑瘦队长苦笑开口,“当时我若是出言制止疤脸,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闵月勉强一笑,摇头道:
“别说你们,便是我不也看走了眼么……而且若不是我咄咄逼人,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你说也是,明明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和那些泥腿子一样走城门,”有人叫起冤屈,“而且身边非但没有三无伴当相陪,反倒是带着一群脏不溜秋的小狐妖,谁见了不想欺负一下?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闭嘴!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黑瘦汉子瞪眼喝道。
“我等倒还能够忍着,只是统领身子弱,在这水牢中关上三月,怕是身体就毁了。”
其他人都是面色晦暗,沉默不语。
他们自然知道水牢的恐怖之处,不说水里的食人鱼,单是刺骨冰凉的河水泡得久了,都能伤了肾脏,以后只能做一个“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的公公,更别提水里还有许多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