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安你妹啊!我忍着没有爆粗口,锤了捶自己几乎要裂开的脑袋,转身就往外走。
到外面正好遇见平时给我爸做陪护的那姑娘,她擦着我肩膀往里面跑,我一把将她拽回来,“到底怎么回事?上次不是已经出过一次事情了?一个坑你一定要掉两次啊?”
小姑娘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程颖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老爷子就不见了,我以为没事儿的,周围都有人,可是回来他就不见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说着还委屈得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就跟我欺负了她似的。
“你以为你以为……”我无力地扶着额头,忍着剧烈的疼痛摆了摆手,“算了,现在我又没说要追究你的责任,人只要找到就行,现在有多少人出去找了?”
她又说,“院长派了十个保安,还有其他一些闲着的人都帮忙找了,肯定能找到的!”
从给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要是能找到早找到了。
我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安抚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只感觉满心的荒凉和疲惫,上次我爸丢了的时候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但这两天不知为何,一直生出来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手机响了好久我才接起来,周郴打来问我在哪,我没工夫应付他,有气无力的说在西山。
他没再说什么就挂了,我没那么多脑细胞再去关心其他,也没理会那个哭泣的年轻看护,我承认我这是在撒气,但我把自己憋了一个中午,这个时候真的不想再为难我自己了。
我在医院里借了双平底鞋,就也跟着找我爸的搜救人员进了山,如果再找不到,天黑就麻烦了,上次我爸被找到时的狼狈模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实在是等不及,有人劝我不要去我也当做耳旁风。
可进了山我才发现自己在下面的时候想法是多么天真,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我周围还有几个人,看着心里比较踏实,但拜我昨晚肿成猪蹄的脚腕所赐,我很快体力不支,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而天色也一点点黑了下去。
在我终于开始觉察不妙的时候,掏出手机想要辨别一下方向,却发现在这深山老林里,手机里根本没有一点信号,并且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我又没有交代别人去帮我接睿睿。